第三章 聚散终有时（1 / 2）
羽心尘的嘶吼消散……屋外的杏林也是风静树止，唯美落花飘舞一曲后，整个杏林又恢复了平静，似乎等待着下一次清风奏曲、等待着起舞……
“主人，你怎么样……你的眼睛！”
一阵刺目白光过后，羽心尘与赫蒂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两人先是惊魂未定的确定彼此有没有受到伤害，赫蒂敏锐的发现，羽心尘的冰蓝色瞳孔已经被褐色的瞳孔代替，随即惊呼羽心尘的眼睛。
羽心尘也是慌忙摸向自己的眼睛，刚刚确实感觉眼睛像是被针扎一般，当摸到自己的眼睛和眼皮都没有什么伤痕和血迹时，提着的心也是稍稍放下。
“我眼睛怎么了？感觉都还好啊。”
“是你的眼睛颜色，变成了褐色……”
还没等羽心尘去确认，已经躺在雨廊之下的老头，咽下口中的酒，咂吧几下嘴唇，悠悠开口道。
“只是看你眼睛一直开着瞳力，会不断的消耗你的神魂之力，老夫出手帮你暂时禁封，等你能纳灵入体，到达筑基，能自己控制瞳术开合之时，自然就会解开眼睛上的禁封之力……这酒味道也算勉强，再放几年似乎会更好一点。”
自始至终老者都像是在喃喃自语，也没有看两人一眼，自顾自的继续喝着酒葫芦里的杏花酿。
两人收回目光，赫蒂眼睛似乎会说话，像是在问羽心尘接下来怎么办。
羽心尘挑挑眉毛，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确定老者没恶意，不然刚才两人被定住在原地，老头想要什么，就已经动手了，他们两个完全不够看。
羽心尘此时也是清楚，自己这次遇到的老头，很不简单，他此时确定眼前老者就算不是神仙，起码也是个修道之人，或许这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就算没有结果也要试试。
“赫蒂，你去抓那只大公鸡再抓一只，不，两只母鸡，去厨房等我。”
“嗯，主人。”
赫蒂虽然不明白之前都是半月吃一只鸡，今天还没到月底啊，她可记得很清楚呢，但是一想能吃鸡，还是三只、自己起码能吃一整只，也就不在管时间够不够了，转身就朝院角的鸡舍走去。
羽心尘也是稍微看了下仪表，迈步朝着雨廊下躺椅上躺着的老者走去。
老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依然没有什么动作，继续喝着酒，等着看羽心尘要做什么……
羽心尘来到老者旁边，脚步微微一顿，但是发现老者依然没有看他，他心里也是没底……之后他一步跨出，也是自顾自的躺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然后双手抱着后脑勺，只是单纯的看着屋檐。
此时老者微微一怔，然后继续装作毫不在意，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心里想道。
“这小子，居然啥也不问，就这样躺着，这么大的小子，不应该先是一大堆问题，然后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吗？现在年轻人这么稳的吗……跟老夫耍小心眼，哼，嫩点……不过倒也算是、有趣。”
就在此时，羽心尘开口道。
“我说大爷呀，我们也算是有缘，留下吃顿饭吧，尝尝我的手艺，你要是有兴趣，我们陪你喝两杯……”
说着羽心尘就歪了歪头，看了看旁边不出声的老者……
“……呃，这就说睡着了？”
羽心尘收回目光，也不再躺着，一下坐起了身，开口道。
“行叭……您睡会，我做饭去咯。”
羽心尘也没管老者是真睡，还是假睡……没起身离开也就说明老者还不走。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要抓住老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吧，大概。”
“赫蒂，来帮忙……我们今天来个叫花灵鸡，来个白切灵鸡、然后再来个麻辣灵鸡丁。”
“嗯。”
不多时，小院的厨房里热火朝天，不时传出剁鸡，热油刺啦刺啦的声音，明明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做起菜来确是看上去相当有范，或许是颜值的原因，似乎锅中的菜也被主观的觉得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时间过得也快，不多时灵鸡的香味就慢慢飘散。
躺在躺椅上，偶尔翻身的老者似乎睡得特别香甜，只是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老者耸耸鼻尖，眼睛猛然睁开，同时开口道。
“嗯～好香啊。”
睁开眼睛的老者就看见赫蒂端着手中的叫花鸡，反复的在老者面前晃，难怪味道那么浓郁。
“香吧，起来吃饭咯……”
说着就端着叫花鸡回往屋内走。
“哎哎……哎……别端走啊。”
“前辈啊，进来吃饭了。”
老者还在让赫蒂别端走，羽心尘的话语就从厨房内传来，叫老者去屋内吃饭。
“得！吃饭咯……”
老者也是心情不错的摇摇晃晃哼着小曲，提着酒葫芦就往屋内走，充满香味的屋内、不大的四方桌上，已经放了一只烤的光亮油润的叫花鸡，一盘表皮金黄的白切鸡，还有三碟蘸料，有一盘油亮的腌黄瓜，还有温在瓷盆里的酒壶，和正在打饭的赫蒂小姑娘。
“前辈，您坐这、主人坐这，我坐这……”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
“菜来咯！”
老者刚刚落座，羽心尘就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向着桌子走来。
“简易大份三杯鸡，还有一个鸡杂汤，稍等！马上来哎……”
羽心尘就像个帅气的店小二，还带上了唱腔。
赫蒂和老者不由的相视一眼，赫蒂连忙开口道。
“主人就是这么个人，比较跳脱，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
“哈哈哈哈，好久没有人专门做饭给我吃了，千雪那丫头……算了，不提她了。”
“汤来咯，菜齐了，我们开饭吧。”
羽心尘和赫蒂分坐在老者左右，拿起面前碗筷，等着老者先动。
“早说嘛……”
说着老者就上手，撕下一只鸡腿，笑眯眯的对着赫蒂说道。
“小姑娘，这个鸡腿给你吃！”
“嗯！”
赫蒂开心的用碗接过，吃了起来，老者再看看羽心尘，羽心尘连忙开口道。
“前辈不要客气，请。”
“谁说我客气了。”
说着老者就将掰掉一只鸡腿的整鸡，双手拿起，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口里还念念有词道。
“嗯，真不错啊，你小子还有这手……”
“前辈过奖了。”
张心尘也是夹起白切鸡的一只鸡腿，然后拿在手中，蘸了蘸料，开始吃了起来。
三人就这样各自吃着碗里的饭菜，屋内一时也就只有美味的咀嚼声。
羽心尘吃了几口，放下手中碗筷，拿出烫好的酒壶，将老者面前的酒杯倒满，随口说道。
“平时不怎么喝酒，只有这壶黄酒，您老尝尝。”
“嗯。”
说完吃了一口肉，然后就了一杯酒，羽心尘也是连忙将其酒杯满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老者咽下一口鸡腿肉，然后缓缓开口道。
“要不要做我徒弟。”
“好啊。”
两个人就这么草率的确定了师徒关系，然后各自吃着手中的鸡肉。
赫蒂则是一边吃一边听着两个人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和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又好像没有发生，一边疑惑一边也没停下炫着鸡腿和腌黄瓜。
羽心尘星瞳被关闭后，身体再也没有出现之前一段时间特别容易犯困的毛病，吃饱后，默默放下碗筷，看着剩下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羽心尘也是不着急，起身去了厨房……
羽心尘离开后，赫蒂看着和她一样能吃的老者，顿时有种危机感，似乎自己要少吃好多一样，不过也确实是事实，别看老者是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可是吃的不比一直炫饭的赫蒂少。
羽心尘回来，看到两人大有竞速吃饭的意思，羽心尘也乐意看着这一老一少疯狂炫饭，心里想起刚刚老者要收他为徒的话，他也答应了，心里多多少少升起了更多的归属感，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便宜师傅，是不是真的靠谱啊。
“算了，不管如何，这也算是新的开始。”
笑着看着两人，老者风轻云淡的吃着食物，赫蒂则是更快的吃了起来，生怕少吃一块。
“嗝……”
“啊～”
两个人结束干饭，桌上的菜是一点不剩，老者慢慢悠悠的端起最后一杯黄酒，一饮而尽，感觉心情不错，也很滋润。
此时的羽心尘，起身将刚才准备的茶水，倒满一杯，放在茶盘之中，缓缓端起，徐步来到老者面前，一手端着茶盘，腾出一手，将长袍轻轻一撩，曲腿跪了下去，然后双手将茶盘举起，开口道。
“师父，请喝茶。”
“嗯，不错……”
老者则是微微端坐，伸手拿起托盘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放回了茶盘。
羽心尘收回茶盘，一旁看着一幕的赫蒂，则是连忙上前，接过羽心尘手中的茶盘，手中没了东西，羽心尘也没急着起身……膝盖和屁股配合又后退了两步，开口道。
“弟子羽心尘，给师父您磕头了。”
说完，羽心尘就恭恭敬敬的向着端坐笑眯眯的老者嗑了八个响头。
“嗯，修行之路坎坷曲折，希望你以后有一颗坚定不移的修道之心，见自己，见众生……逍遥世间。”
之后老者手中金光一闪，一块金黄色玉符，还有一枚白玉戒指，被莹莹白光包裹，悬浮在半空，继续开口道。
“为师先传你修行道经《梦灵心经》，之前为师禁封你双瞳的时候，探查到你乃是无属性灵根，这道经与你契合……这枚是纳戒，你平时储物用……收下，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