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比兜（1 / 2）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学院是怎么对学生说的，校训是怎么表达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何况是赵柯如此的天才，他牺牲自己的未来，保住了王室，为雪国的反击做出决定性贡献，将那不知名的恐怖组织毁灭在萌芽中，他做到了这些，也得到了学分和嘉奖。

但今天，他却被作为学院的反面例子被当初的混混踩在脚下，那些守护文明的大佬，却只在乎天命术式的成就，何等可悲！

“短视，低级，被禁锢的结果，人浑然不知。”李飒飒叹了口气。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赵柯已经无力再战，退出了比赛，冠军强者历河走向领奖台。

今年的最佳毕业生就是历河，他所说的就是让所有同届洗耳恭听的真理，他所鄙夷的就是让所有人引以为戒的反例。

很多人便转变了心态，对那曾经的天才不予理睬，专注于万象更新。

躺在灰暗通道中的赵柯，气喘吁吁，他不怎么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了，那个公主的模样，人民在篝火前歌唱……在身体的极度损伤下，他没有精力去想象过去和未来。

赵柯从来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凡人，会活得这么痛苦，他切实看过雪国人民不畏生死的前赴后继，看过王室的血脉和大家同甘共苦，却被毁灭得只剩下了公主，公主的哥哥在战场的灰烬中奄奄一息，告诉妹妹，天命术式就要完成了，不要放弃，黎明将近。

赵柯突然感觉痛苦都消失了，想到这些，他无奈地露出自己的苦笑，挣扎着站起来的少年，听着通道尽头的脚步声，好熟悉。

赵梳仪看着他。

赵柯很累了，身心俱疲，但久违地与青梅竹马的相见，还是让他打起了精神，微微一笑，仿佛告诉她不用担心自己。

第一次在她面前那么窝囊啊。

“笑什么笑？”

赵柯瞬间僵住了。

赵梳仪走向他，却在两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后停下，徒留的空间塞满了冷峻：“我说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你是疯了？”

“我确实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赵柯对青梅竹马的愤怒表示理解，“但是，我帮助了雪国，争取了和平的机会，我做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呵。”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了，突脸的赵梳仪并没有消解掉她的愤怒，倒不如说她更生气了，她觉得赵柯简直难以理喻，到了这种地步了还执迷不悟，他个混蛋——

啪！

一巴掌，几乎是本能地扇在赵柯的脸上，赵梳仪含着眼泪，一个大比兜给人甩在了墙上。

赵梳仪也是家族里的才女了，这力道虽说不至于致命，但冲击力能把后面偷偷看着的李飒飒吓坏，只见双方一轮“亲密”的接触，赵柯就像被尖刺戳破的气球一样，啪就飞向墙壁，并以肉身继续压迫墙体，直到整个人嵌进了墙里。

赵柯：“……”

看着在墙里面流血的赵柯的赵梳仪：“……”

两人并不是在沉默，他们可以用眼神交流，虽然赵柯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翻白眼了。

他没有从自己的青梅竹马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情愫，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总是带着赵梳仪去大千世界闲逛，天才如他，如鱼得水，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游刃有余，连带着赵梳仪也笑得乐呵呵的。

她不笑的样子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