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萧媚(2 / 2)
“你可以拿给你的弟弟,对吧,你又弟弟吧?”她的表情可没有半点怀疑。
“憨子,给你说过嘛,那个麻烦鬼。”我没好气的说。白云在逐渐散去,像是沾湿了水,从凝固开始散开,但是散的好慢,与我的焦虑心情成鲜明的反比。
她见我又要度步到池边,也没有紧紧逼我,最后把笔放在了草坪上,此时我几乎可以听到草上的露珠滴到地上的声音,她的动作十分缓慢,或者,温柔。
“拿走吧,画师”我嘲讽似的说道,“憨子得了这东西就更坏了,我不拿。”
“也可以不拿,只是这支笔我也不要了。”
我从不关心与画有关的一切,她的心思我也不想去猜,有什么客观原因我更懒得知道。
我转过身来,她的裙子在微风中摇曳,连轻柔的羽毛也未能与之相比。“你相信每个人的世界观都是对他自己适合的吗?”我问。
“不知道,你说的话都很深奥,不像小孩能提出的,我回答不了。”我原本以为她会说是的。
我指着眼前的河水,“就像每条河都会有分流吧,人也会分道扬镳,只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
她看了看我,笑出了声,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而且和我一样在换牙期。
“但是你一定没有看过大海,每条河都会汇到海里,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共同的结局,只因为共同的理想。”
当她说完,我走过去拿起了笔,“我拿给他吧,也没什么影响。”我心里忐忑不安,“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吧。”
河水潺潺,发出叮铃铃的响声。那种声音越来越大,我以为我听错了,转过了身,看到她手里有一件东西,好像是铃铛还是什么。
“来给你。”她走过来。
我感到诧异,邹紧了眉头,“给我?为什么给我?”显然,我没有得到令我信服的回答。
“给你的纪念,我见到我的朋友都会送给他们一个的。”她仍然微笑着,仿佛这笑是她专门的标志一样。
后来她走了,我很奇怪她给一个陌生人两样东西,但是我从不过多的想任何东西,我认为那对我没有什么意义。
那个东西不是铃铛,是一块刻板,我翻过来时看到了两个字:萧媚。
这一定是她的名字,我想。
白云仍然没有消散,稳稳的挂在天边,这时我才知道根本没有过去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