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钱...钱?钱!钱?!(1 / 2)
那天之后,几人陆续苏醒,非的情况也基本稳定了下来。
程慧又来了几次,陆续询问了几人。
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凌霄几人这几天也终于闲了下来,至少没人一整天抓着他们问了。
凌霄那天的对话不知怎的泄露了出去,全才部其他部员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不过凌霄不是很在意,这种形象,越深入人心,大人物就会觉得他越好掌控,部长,也是如此。
值得一提的是,影被处罚了,因为他管辖的区域出现了影响如此恶劣的事件,怎么也逃不了干系。
影被降级为普通部员,之后几年里执行的任务将不会有任何酬劳。
而且每过一段时间,影必须执行一次高难度任务。
到底难度有多高嘛,只能说生死有命了。
非的父亲陆续来了几次,每次都会在非面前坐一整天,也不说什么,只是坐着,心疼地看着。
有人提议再让非忘记一次。
可是根据这几天和其他几人的谈话,他觉得,那样反而会在一天,使病情更加严重。
这天,护士给非输完液,下了班。
全才部医疗室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是非的母亲。
身旁还跟着一个男子,并不是非的父亲。
本来,按照非父的说法,几人对非母的看法其实并不是很好。
但是,今天一见,发现并不是如此。
非的母亲是被男子搀扶着进来的,那名男子,是他的弟弟。
非母的身体十分不好,应该是刚生育的原因。
所以,之前就一直没有办法来看望非。
如今,刚出院就赶忙跑了过来,从此可以发现,非母十分爱非。
非母颤抖着手坐在非面前,尝试和非说话。
“非?是妈妈来了,非?你理一下妈妈好不好,妈妈知道错了,妈妈那天不该那样对你的,非”
但是,非仍然是那副样子,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
非母崩溃地抱住了非,不停地哭泣着。
“非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变得和你爸一样”
几人默默地看着,心中百感交集。
非母自从来了一天,就再也没断过。
她珍惜着和非相处的每一寸时光。
大家都不明白,既然如此爱非,那当初为何要离开,又为何不去看他。
“他父亲,不允许我与非见面。”非母苦笑着摇了摇头,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
当时,非的父亲刚过3岁,精神就出现了问题。
本就与非父不合的非母更加难以忍受,一怒之下与非父分居。
但非母也因此,不被非父允许与非见面。
非父十分幼稚的,想用非要挟非母,想要非母回去。
因为,纯种自出生开始,他们脑子里就会不停地出现一个念头。
“我爱他/她,他/她是世间最好的男子/女子。”
这是纯种的宿命,他们一生只能爱那个指定的人。
他们的样子,也只能是那个人喜欢的模样。
可当他们真正在一起后,就会发现,那个他们爱了一辈子的人,并不爱他们。
当然,也不排除有真正爱上对方的人。
但是,不论是谁,不论哪个纯种,3岁后,精神必定出现问题。
这是培育手段的不成熟导致的,但是这一点,没人想去改进。
因为只要培育出他们想要的打手,那就足够。
什么爱情?什么精神疾病?
只不过,是用来配种的牲畜罢了。
非父就是这样的爱着非母,病态地爱着非母,哪怕在他精神出现问题以后也是如此。
他会一直爱她,哪怕她不爱他,甚至讨厌他。
这,就是纯种的宿命。
纯种,永远只会是卑微的一方,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在他们眼里,只有那个,被指定的,不一定会接受他们的人。
在这样的制度下,出现的夫妻只要超过3岁,那么感情就会难以避免的出现裂痕。
哪怕真心相爱的夫妻也是一样。
因为说到底,你爱的,是你喜欢的模样,而不是他/她。
于是,好不容易能再次看见非的非母,在看他非那一副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行为。
心中的愤怒和厌恶全部迸发而出,这不是针对非的,而是针对这种行为的。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非母,一下把非伸来的钱拍在地上,之后她跟非说了很多。
但是很遗憾,在那一下之后,非整个人的价值观就崩塌了。
他在父亲的渲染下,把钱和人摆在了同一层上。
他认为,只要有钱,那就可以买一个人的命,也可以要一个人的命。
只要有钱,那就可以博得一个人的喜爱,也可以使其厌恶。
只要有钱他就能把母亲,留下。
非母,在非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
当时,非母拼尽全力想带走非。
但是,非母没有抚养非的能力,因为她不时地要出任务,而一出任务,那就是几天,十几天。
年幼的非,非母的父母早就去世,弟弟也进了全才部,非又有谁能来照顾呢?
于是,她最终放弃了,她最后恋恋不舍地揉搓着非的头。
非发出可爱的傻傻的笑声,然后抬头发现母亲哭了,他马上收起了笑容,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哭,只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自己擦脸的手帕递给母亲,然后用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母亲。
他发现,母亲哭的更厉害了,母亲抱住了他,哭了好一会儿,非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慢慢的,母亲不哭了,她温柔地擦掉非的眼泪。
将手帕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入非的怀里。
最后的最后,亲了一下非的额头。
站起身,不再犹豫,也不看身旁谄媚的非父,转身离去。
非正低头抹着眼泪,抬头一看,发现,妈妈不见了,爸爸,也不见了。
非害怕地跑了起来,他跑遍了整个家。
最后,咬着牙来到了门前。
他看到了那令他毕生难忘的场景。
父亲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大腿,不让其离开。
母亲不耐烦地扯着,推搡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