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现实(1 / 2)
原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已经是这周第四次梦到这个故事。
他应该去看看医生了。
如果他知道在同一个城市里,季廉和陆烟安也被梦境缠身的话,大概率这几个人会擦出不和谐的火花。
梦的内容是什么呢?
医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沉下意识的回避,因为他并不想回忆那些。
那个梦,从开始,到结束。
对他来说都是恐惧。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拉着父亲的手哭着喊着不让他离开,可是父亲没有说话,等着父亲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那天母亲抱着我哭了很久,她说我以后没有爸爸了,说以后肯定会对我加倍的好,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原沉顿了顿,嗓子有些干,他没管,还是继续说下去。
“母亲做到了,但是这样的日子只存在了很短。母亲有一次喝了很多酒,回到家就抱着我哭,我想安慰她,但是她把我推开又拉着我的衣领打我。她说,父亲喜欢女孩,如果我没有出生,而是有个女儿的话,父亲就不会离开她了。她怪我,怪我的出生也没帮她抓住父亲的心。”
“母亲开始白天上工,晚上拿着工钱去喝酒,喝了酒回家就疯了似的打我。我不怪她,因为她说的对,我的出生是个错误,没有人爱我,我的父母也是。”
对面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喝酒的医生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和正在做记录的助手对视了一下。由于原沉看着他手里那杯龙舌兰的目光太过炽热,他就放下了酒,示意原沉继续说。
“我知道母亲这个喝法一定活不了多久,被我猜中了,她在我初中的时候死了。我没感到解脱,我只是恐惧,和我最后有联系的人死了,我该怎么办。不过我也没恐惧太久,因为我母亲死后,她欠下的赌债就找上门来了。”
“她真的欠了很多钱,我用了七年还完了近三百万的债务。我一边上学,一边给人做家教。虽然我那个时候瘦的不健康,但是我长得高,他们都怕我。”
“我也曾经特别惧怕‘酒’,我怕我也像母亲一样。但是在跟着混混一起干活的时候,我发现酒是个好东西。因为有母亲的前例在,我并没有沉沦。”
“后来在大学生活中,我还是没逃过,没逃过他们对我的霸凌。”
原沉想到了什么,低头笑着,医生不由得往助手身边靠了靠。自从这家伙开始说他的梦,他的直觉就感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从专业角度来说,他一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