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早餐（2 / 2）

“你个狗日的，走，外面单挑。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喷粪的。”老王气得火冒三丈，一边拿勺子指着陈岁，一边就要伸手拽陈岁。

陈岁连忙拿手上的鸭血粉丝汤挡着，“哎哎哎，洒了洒了，嫂子嫂子快别看着了。”

姜南在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俩拉扯、斗嘴，直到看着陈岁手上的鸭血粉丝汤真快洒了，才出声道：“行了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对对对，还有孩子在呢，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吓着人孩子！”陈岁听到这话，立马义正言辞地跟上。

“洒地上最后也得你自己清理。”陈岁见其停手，又气定神闲地补上一句。

王厚德听到这话都气笑了，合着还是我的错了？不过老婆都发话了，他也没再动手，只是瞪了陈岁一眼，骂了一句“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王厚德转身面向另外两桌顾客，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影响各位吃饭了。”

中年男子点头示意说道：“没事，我家姑娘吃得正开心呢，一点都没影响到她。”说着转头看向他女儿，“是吧，闺女？”

女孩听到她爸这话，连忙扒拉一口粉，边嗦粉边连连点头，“嗯，嗯，嗯……”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再说她刚才一点都没注意旁边发生的事，更没听到什么污言秽语。

另一桌的老人也笑着说道：“没事，没事。”说完老人瞥了他孙子一眼。

小胖子马上埋头继续嗦粉。

两个小孩的表现让在场的人都不禁莞尔一笑。

王厚德蹲下身子，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说道：“小朋友，以后在路上遇到这种穿得吊儿郎当的，眼神猥琐的，要赶紧离他远一点，这种人就是块臭狗屎，粘上就甩不掉，还白惹一身臭。”

陈岁那边刚坐下，也不在意王厚德的指桑骂槐，夹了口香菜，随口说道：“老王，你离人远点，别吓到孩子。”

接着陈岁又对俩孩子煞有其事地说道：“小朋友，在路上遇到老板大叔这种的才更要小心，一脸老实相，浑身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拐小孩的这种。”

确实，王厚德一米九左右的身高，雄壮的体格，即是是蹲下来，对孩子来说还是很有压迫感的。而且王厚德长得虽不至于说凶神恶煞，但也绝跟“和蔼可亲”不沾边。

小胖子没心没肺地抬头眨巴眨巴眼睛，又继续吃着粉，显然没把陈岁的话当回事。

刚才陈岁就注意到了，这小胖子估计也就是在他爷爷身边装乖装老实，其实也是有一肚子想法的小屁孩。

要是搁以前在农村，有那些撵鸡摸狗、掀人瓦顶、炸人池塘、偷人田里的地瓜玉米的小混蛋们，这小胖子绝对会是其中一个，一逮一个准。

有这种事都不用亲眼看到抓现行，直接往他家里去找他父母准没错。

也就是现在在城市里，限制了他发挥的空间。

别问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异类相斥！

但那小女孩显然是有点信了，眼神往旁边闪了闪，好像有点害怕。

女孩父亲摸了摸她的头，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轻声安慰道：“别怕，有爸爸在。”

但他却并没有纠正陈岁的话，可能是他也觉得，要是孩子独自在外，确实是要小心这类人，特别是女孩子。

王厚德心中无语极了，一脸无奈，又转身瞪了瞪正在大口嗦着粉的陈岁。

他媳妇拍了拍他肩膀，轻声说道：“好了，别闷着了，每次都得来上这么一遭，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那嘴，你说不过他。”

陈岁每次都会故意当着王厚德的面占占他媳妇便宜。当然，口头花花居多，动作上的便宜他也多半是动作明显，表情浮夸，故意做给王厚德看，他给自己的说法是解解闷。

至于这里头究竟有几分是打着“故意”的幌子真占便宜，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毕竟他也向往着曹贼啊！

不过陈岁属于有曹贼之心没曹贼之胆的，虽有曹贼喜好，但他不想也不愿去坏人良缘。

当然，如果不是良缘在身的，那他可就敢放放胆了，那就不只碰碰手指头这么简单，那至少得摸摸小手吧！

嗯，就这点出息了。

姜南也知道他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虽然陈岁看她的眼神一直色色的，但却没有其它污秽俺赞的想法。除了嘴上花花，其它的一直有分寸，不然她爷们可不是真的好说话。

陈岁就一直在王厚德心里的红线外晃悠，不过界，但每次都搞得王厚德心烦气躁的，好几次都想偷偷去套麻袋敲闷棍。

当然姜南会不介意，可能也有陈岁的外观原因。

陈岁一米八五的身高，一头短碎发，身材修长，面容俊朗，属于耐看型的，第一眼可能不是最吸人眼球，但是是越看越好看那种。再加上他懒散的气质，绝对称得上一个“帅”字。

同样的事，不同的人做，结果肯定是会有所不同的。

换个油腻大叔试试，敢盯着姜南看，那就是猥琐、下流，她就敢直接给你一巴掌。

终究是北方大妞，平时再温婉再好说话，翻起脸可不是彪悍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