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活着与死去(求全订)(1 / 2)
黑泽来到隔壁黎瞑的房间,是大小格局完全一致的客房,家具的配置也一模一样。
黑泽将目光投向衣柜,角落里藏着黎瞑随身携带的背包,背包里面有医用的透明手套,还有一些贴着标签的小玻璃瓶,一本笔记本和钢笔。
手套就是正常的医用透明手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黑泽将其收起,等一下调查现场的话或许有用。
玻璃瓶是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上面贴着标签,写着黑泽无法看懂的文字,直觉告诉她那并不是属于人类的文字,一种奇特的亵渎感油然而生,仿佛接触到了什么人类不应该知晓的知识……
这或许是某种药剂,但是她看不出用途。
翻看笔记本的话,前面几页都是一些工作上的内容,没有什么特别的,而最新的一页写着这样的几行字……
「我等的神灵,万物归一者啊。
我愿在此证明前往穷极之门的意志。
其一,献上所有武魂之物的沉静。
其二,献上所有有灵之物的赞颂。」
后面还有一大堆看不懂的文字——
「oGthRod AI'F
GEb'L-EE'h
YoG-Sothoth
'NGAh'NG AI'Y
ZhRo」
又是一种强烈的亵渎感……
在探索完黎瞑的房间之后,黑泽隐约听到走廊的附近传来悄然的脚步声,她迅速屏住呼吸,闪身躲进绘里酱的房间之中。
和先前调查时的一样,行李放的乱七八糟,衣服和首饰随便扔在地上,但是并没有争斗的痕迹。
黑泽揭开盖在尸体上的毯子,绘里酱的尸体彻底暴露在眼前,头部的皮肤和头发都被彻底烧焦,但她却察觉到了一丝奇特的违和感。
仔细观察躯体的皮肤,虽然在温暖的房间里放置了一天一夜,但却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虽然有焦味,却并没有腐臭味。
观察尸体的头部,会发现头顶部分的头盖骨被切开了一圈,有被重新固定过的痕迹,另外前额有一处凹陷。
这让黑泽想起了欧洲中世纪的环钻术,是一种医疗手段,但这怎么看都像是邪术……
头盖骨被切开的痕迹是很久之前留下的,而凹陷看起来比较新鲜……
难道说头部被烧焦完全是为了掩盖这些手术痕迹吗?
这貌似还挺合理的。
床上的枕头有一块不明显的血迹……难道是手术受的伤留下的血迹吗?
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虽然房间的大小和她的房间完全一致,但黑泽还是总感觉在哪里得到过不一致的情报,房间的大小给了她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上杉的房间位于温泉的正上方,和其他的客房相比要大很多,或许是以前的主人的卧房吧,和之前来调查的时候一样,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房间的确很大,但也不至于大过温泉。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
试图从窗外往下看的时候,墙面十分的平整,除了玄关没有什么凹进去或者凸出来的地方。
蹑手蹑脚的来到温泉处,确认黎瞑并没有在附近后,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其中。
温泉的状况和先前调查的是一样的,上杉君的尸体凄惨的漂浮在池边,虽然已经如此景象,但仔细望去却没并没有腐败的样子,头部跟绘里酱的情况完全一致。
来到地崎的房间,家具的配置也是一模一样,房间收拾的很是整洁,床上放着一部手机。
这是玫瑰金的iphone6s,手机上着指纹锁,只能看到日期时间和屏保图片,屏保上面是三个人的合照,其中两人都穿着高中制服,看样子是毕业典礼,而另外一人高大的身形可以看出是成年人,只是面孔却看不清楚。
地崎君的模样和照片上相比,没有任何变化,手机上的日期也非常诡异奇怪,上面显示着七年前的日期,也就是2016年1月19日。
之所以感到奇怪,是因为从各个角度上来看,这个白梦绝对不是过去,应该是未来。
因为过去黑泽根本不认识黎瞑……
在看到那个人影离开山田的房间出来后,黑泽警惕的四下张望,蹑手蹑脚的摸进山田的房间,刚刚打开门就有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腔走进床铺,上面躺着山田的躯体……
已经失去了头部的躯体。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黎瞑似乎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在所有的地点都已经调查完成后,黑泽躲在一个房间里开始进行推理。
果然最后还是到了推理小说的经典情节吗?
首先这几个房间都充斥着违和感,黑泽想起之前在墙上看到的平面图,终于意识到了违和感的来源正是来自于此,平面图上看起来一楼的客房显小显方,但在实际看来是和二楼房间一样的长方形。
这么说两张平面图的轮廓无法完全重叠,不管从二楼的哪个窗户往下看,墙面都是垂直的,除了玄关,一楼没有任何地方凹进去或者凸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山庄其实是有密道的?
黑泽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将两张平面图重叠在一起对着光源,黑泽很快发现了密道所在。
揭开覆盖在壁炉上的白布,里里外外反复检查了一圈,黑泽终于在内部发现了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按钮。
按下按钮,壁炉向一侧滑动,无声的露出了墙后隐藏的空间,那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尽头是向下的阶梯。
黑泽却迟迟不敢进去。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继续蹑手蹑脚的来到餐厅处,拿出一把餐刀,随后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密道。
黑泽扶着水泥墙壁,小心地走下狭长的阶梯,冰冷的空气从下方传来,直觉告诉她在下方等待着她的,将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充满亵渎的“什么”。
即使如此,为了找到真相,黑泽还是咬牙迈步前行。
一步,一步,直到木质阶梯的感觉消失,脚下是坚硬的水泥地,渐渐习惯了黑暗中的视野里,映出的是一个无机质的比整个一楼还要宽敞的巨大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