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刀斩(1 / 2)
冰雪一剑直刺入鬼胎胸膛之中,那一具婴儿的肉身根本无法容纳这凌厉的一剑,顿时便被这凌厉的一剑透体而出,但是这却并未能够伤及鬼胎的根本——他说到底还是一个鬼物,魂魄与肉身割裂,虽然肉身受损会影响一些实力,但只要肉身没被完全毁去到达不可用的地步就不至于成为致命伤。
陈松神色微凛,方才想要将手中长剑转动,利用剑气强行撕裂开鬼胎的肉身,便有一股股怨念自鬼胎肉身之中汹涌而出,顺着长剑就向着陈松蔓延了过来。
陈松不愿意与这些怨念做过多的纠缠,他想要拔剑脱身,却只觉手中长剑竟然已是被那怨念死死地束缚在了鬼胎的身体之中,无法拔出,他不得不松手弃剑,自行退避而开。
而与此同时,漫天崩飞的沾染满了怨念的冰雪碎片也逼退了原本配合陈松一同进攻的一众府士,那怨念实在太深,他们修为又都不高,根本不敢与怨念正面交锋,只能先行退却,等待下一波的机会。
然而鬼胎却是狞笑了几声,那在他肉身之上撕裂开的缺口就好似是一处泉眼一般,滚滚怨念不断地向外涌出,竟然是使得那怨念不再贴身,反倒是迅速地覆盖了鬼胎身周三丈方圆的距离,而且这范围还在不断扩大,使得那鬼胎就好似是架着一片乌云一样。
“轰——”
几道术法轰然轰击在了鬼胎的身上,那是一些反应过来的符法修士,他们在鬼胎被一众府士拖住了步伐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驾驭各自法术,远距离以法术轰击。
鬼胎被术法击中,发出低吼,猛地扭头看向了其中最为猛烈的一道——那是一道雷法的来源,他眼中满是怨怒地看着那个人,低声嘶吼了一声,便骤然加速向着那人便冲了过去。
夏平眼见得那鬼胎朝着自己而来,不得不先行退步,与此同时,双掌之间雷光跃动,“滋滋”作响,犹如雷鸣,只待蓄势饱满,就要将这道雷法轰击出去——琼林宗虽然是个小正门派,但是这阳城郡终究还是他们琼林宗的地盘,不趁着现在解决了这个鬼胎,日后只怕琼林宗也得到长远的安稳!
鬼胎与夏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只是还没有等到鬼胎抵达夏平的身周,之前被怨念逼退的太纯府士再度上前,只是这一次,鬼胎连管都不想管他们——他现在有怨念泄出护体,虽然极其消耗他的根本,但是眼前这些废物,别想那么轻易地靠近他!
“廓!”
一声轻喝,俞平生嘴角浸出了一抹血渍。
主修扶乩一道的俞平生也许正面欠缺一些战力,但是对于风水望气,还是有些建树的,对于鬼物,要么以至刚至正的术法强行辟邪,要么就以风水地气冲开鬼物的阴邪之气,他一直没有参战,为的正是与另外一位遁甲之道的同修改造阵法,用来压制这只鬼胎——即便未必就能够完全如意,但是能够影响到一刻就是一刻。
伴随着俞平生的一声轻喝,大地之下骤然涌动起一股暗红色的气息,那气息虽然并不凶猛,但是隐隐约约却给人一种很不快的感觉,让人总会回想起昨夜里从玉桂山山体之中渗出的那一缕缕烟气。
俞平生见状也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与身边的同修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难以言喻的震惊。
怎么会?
这地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是混沌不堪,就好似是被搅得彻底破碎了一样的难以探查,现在冒着天大的风险强行引出地气来冲散阴邪之气,结果引出的居然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玉桂山大地之下的地气?
俞平生不解,但是随着这股地气的渗透而出,所有人都不得不以更谨慎的姿态战斗了——没有错,这就是昨夜从玉桂山山体中升腾起来的气息,他们一旦沾染也必将付出代价,昨夜里许多沾染了这股气息的人都已经被这股气息所腐蚀,表面溃烂,浑身流脓,瘙痒不止,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诊治,只能全凭意志力与之斗争。
本来就有鬼胎胁迫的众人此刻不得不再分心提防四处扩散的地气,使得本就摇摇欲坠的局势彻底混乱。
鬼胎倒是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发出了一阵狞笑——真是自寻死路,这个时候居然还把那深埋在大地之下的被污染了的地气放出来——整个西方金州为什么贫瘠,就是因为西方金州的主地脉都被污染而崩溃,只剩下那些细小的地脉根本无法维系整片大地的运转,所以才导致了贫瘠。
只是因为这条地脉深埋在大地之下,无人知晓,而玉桂山,就是唯一的薄弱处,他们居然在这里释放出了地气,如果不尽快把这个缺口补上的话,也许被污染的地气将会越泄越快,甚至将方圆百里化为一片修罗炼狱也未可知。
远处的面具人在此刻蓦地动了动,他的动作使得所有围在面具人神州的修士都为之紧张了起来,差点就出手了,但是好在面具人却只是在微微地缩了缩手眨了眨眼,发出了一阵轻笑,便再没有了动作。
慕容拓狠狠咬了咬牙,该死的卢清远,有那个小怪物在他的身边,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向,他是要看着自己死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