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话：虚无之神（1 / 2）

那冰湖上空的声音回道：“本来，讨论虚无界的一切似乎是没意义的。但意义与一切存在的异曲同工之处又恰恰都是因为最初没有后来才可以有的！所以我们在这虚无之境的讨论，其实就是在赋予一切以意义。那就允许我这么告诉你们吧，以我之见，对于无限存在的傀儡来说，无极结当然是存在的，但同时也不存在。”

“存在的同时也不存在，这是什么意思？”对于那来自虚空的声音所说的话，远叔真是感到“一片灿烂的迷茫”。

“因为无极结既处在无限永不停息的变化之中，同时又是一成不变始终如初的唯一。就是说，既是动的，又是静的。而神石，是无限能量之泉，也是无极之心。拥有神石者自然可以拥有主宰一切的力量，然而任何神石的追逐者都终将被吞噬！”

“被吞噬？被谁吞噬？”

“被自己！”

“被自己？为什么？”

“因为神石本是无极之心的幻化，只有拥有无极之心的人才会拥有神石的力量，然而能够拥有无极之心的，永远只会是无极自己。”

“果然深奥！”远叔皱着眉头思索着。

片刻后他又道：“你说的话远比《凰志》中所描述的一切还要难懂，不过据《凰志》记载，我家流传下来的那个无极棋局能够预见无极结的状态，可是之前从未有过变化，刚刚却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了变化，棋盘上的所有白子竟都变成了黑子，请问这说明了什么？”

“变就是不变，不变就是变。”那声音道：“万象法门，无穷寰宇，大千化界，谁能确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幻呢？因此，外象只能因一人而定。可无限傀儡每一个本身也都有追逐无量的权利和自由，故而最终极的无极结必须也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无极结之所以无限变化永不停息，是因为无限本身。又之所以为静态，同样是因为无限！”

远叔的眉头皱地更深了，他道：“果然还是一点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你就告诉我，静态的无极结，也就是所谓世界最终极的状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很想知道这浩瀚渺茫的宇宙，终究要驶向哪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宰？谁配拥有神石？我行吗？另外一切与这轩辕玄冰境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所谓拥有最强大力量的神石就藏在这里？”他又一连串问了那看不见的所谓的“无极神君轩辕奴”许多的问题。

那看不见的“无极神君轩辕奴”的声音又响起道：“我可以发表我对我心中认为的无极结的描述，可你能理解和相信吗？同样都身为傀儡，谁又能佐助我所说的一切就一定是终极的真理？”

“你不是无极神君轩辕奴吗？难道你自己也是傀儡吗？还有你为什么要一直说我们都是傀儡呢？”远叔又对着冰湖上空的虚空道。

“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但你能不能理解我就不知道了。从本质上说，一切存在着的事物都是傀儡，因为一切存在着的事物似乎都是可以被消灭或者说都是会消亡最终转化为虚无的啊。尤其那些自己都明白自己是短暂存在的存在。能被消灭消亡最终转化为虚无的东西，不是傀儡是什么？”

那声音说到这里停了停，远叔依然无限地迷茫。陈西也是一脸地困惑。只有燃雪，好似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她已经在张口好像感到很困了！

“所以原则上，”那虚空的声音继续道：“只有虚无和不存在是真实不变的永恒。然而虚无和不存在究竟又是什么？大概也没有人能够完全地理解。这，就是有限和无限的区别。”

“那你也可以被消灭和消亡吗？”远叔似乎极不理解那声音所说的话。在他看来，那声音的发出者应该是如神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消亡或者被消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