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花四叶(1 / 2)
这平川府是个大州府。商旅游人不绝,酒肆店铺林立,各种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这样的繁华之地,本是个吃喝玩乐的好地方,张潭月却走得小心翼翼。
没办法,那些烦人的女人打又不能打,骂还骂不过。三句话不到就直往身上扑,万一被缠上岂不麻烦?
还好,或许是州府远比镇甸大,那些疯女人一时没能找到自己。长松了口气,找了间酒楼用饭。
张潭月随便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边吃边思索是谁这样捉弄自己。刚吃两口,一个清幽的女声传来:“这位小哥,可以拼个桌吗?”
抬头一看,是个一身白色衣裙面容清秀的女子。这女子口中虽在发问,人却已经坐到了张潭月对面。
张潭月扭头看了看四周,这大堂中明明空着不少桌子。向这女子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等着她解释。
那女子却不去管这眼神,玉手轻轻一招:“小二,给我上一壶好酒,一盘卤肉。”小二答应一声,不消片刻就端将上来。
那女子先是嫣然一笑:“小女子幽兰,见过张公子!”他这话一出,张潭月不禁苦笑,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幽兰介绍完自己后,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再自袖中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把一些白色粉沫倒入怀中。
伸出两根白嫩修长的手指,拈起酒杯递到张潭月面前。“这叫敬酒!”语声依然是那么的清幽,仿佛不粘人间烟火。
别人下药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藏着,生怕被人发现。她这药却是下的明目张胆,还让自己喝?张潭月自认自己没疯也没傻,皱眉瞪着幽兰。
幽兰见他不喝浅浅一笑,曲指一弹,酒杯和着酒水直奔张潭月面门。口中叱道:“这叫罚酒!”她手上弹出酒杯的同时,脚下也不闲着。玉腿一扫,直扫向张潭月小腿。
张潭月早有防备,抓住桌子边缘一提,那桌面就挡住酒杯。同时借势把桌子往下一压,桌子另一边就直压向幽兰攻来的右腿。
这幽兰若是再不收腿,她这条长腿就必然会被桌沿压住。幽兰无奈,收腿回撒。
但她避过了桌沿,却避不过桌上散落而下的杯盘酒菜。在她一声惊呼中,雪白的长裙被溅得星星点点。
张潭月得势不饶人,一掌拍出直劈桌背。“咔嚓”一声大响,桌子被这强劲的掌力一劈两半!两人之间再无阻隔之物。
幽兰被这一掌之威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往店门外跑。张潭月那肯放过,展开身法就追。
他这几天被那些莺莺燕燕烦得不行,偏生她们又都是些普通人,自己不便持强凌弱。如今终于来了个会武功的,他岂会轻易放过?
几个起落间来到大街上,眼看就要追上,那幽兰却猛的停下,转身露出狡黠的微笑。
张潭月心知有异,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被四个女子围在中央。
除了前方的幽兰外,其余三个方向分别站着一个女子。这三人衣裙分别为红、青、绿三色,俱都是和幽兰一样的美丽。
幽兰轻笑一声道:“张公子,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分别是:红花、绿柳和青竹。对了,差点儿忘了告诉你,这才是真正的罚酒!”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张潭月虽然被围,却丝毫不惧。
他连田剑锋等人组成的“六合剑阵”都见识过,这四个骄滴滴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那名叫红花的女子开口笑道:“张公子,你只需去我们红楼过上一夜,我们就告诉你一切可好?”她的语声又与幽兰不同,充满了媚惑之意。
张潭月岂是任人摆布之人,横掌而立道:“红楼我是一定会去的,不过却不是去过夜,而是去看看你们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四女一起哈哈轻笑。红花轻喝一声道:“动手!”四人一起飞身扑了上来。
张潭月见四人扑来,当下凝力于掌,全神贯注的寻找破绽。却不想四女长袖一抖,每人手中都飞出两条飘带直奔自己。
这每条飘带的颜色都与各人的衣裙一样颜色,飘带头系着个铃铛,一抽一抖下“叮铃铃”作响。
更为奇特的是这铃铛的材质也各有不同,或金或银,或铜或铁。是以每种铃声也各有不同,直扰得人心烦意乱。
张潭月一掌拍在飘带上,却没什么效果。那飘带柔韧之极,除非以利刃削切,否则仅凭掌力断难应付。
张潭月一掌无功,正欲收掌。四女又是手腕一抖,飘带挽起几个带花就往身上套来。
张潭月一矮身,避了过去。起身再次连出数掌。
四女再次手腕连抖,顿时形成一片带花。这些带花以张潭月为中心,迅速汇聚。
张潭月微一躬身,双掌平推而出,正是一招“背水而战”。掌力迸发,顿时将四人的飘带震飞回去。
幽兰一声轻叱,四人的飘带再次挥出。这一次这八条飘带却并未直攻张潭月,而是在他的头顶缠绕成一个大结,就如一朵彩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