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心惊胆战(2 / 2)
付永康和柳管家还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黄金山笑了笑,道:《我在江南织造局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你们只要说出‘天下第一布’的大概工艺,我能明白其中道理。》
付永康和柳管家闻言,知道眼前的黄金山能当上江南织造局的织造,自然是大行家,不好糊弄,两人露出了更加为难的神色。
一名锦衣卫冷冷的道:《不给锦衣卫和江南织造局的面子,就是不给宫里的面子,不给朝廷的面子。不给朝廷的面子,兴隆布庄以后如何在大明王朝立足?》
付永康和柳管家闻言大惊失色,吓得赶紧跪下身子,连连磕头。
付永康颤声道:《小的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还望四位上差和黄公公赎罪!》
黄金山一脸的纳闷,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给个痛快话吧!》
付永康伸手揩了揩汗,道:《实……实不相瞒,此次参展的‘天下第一布’并不是兴隆布庄的布匹。》
黄金山和几名锦衣卫闻言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黄金山铁青着脸,紧盯着付永康,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永康不敢抬头瞧黄金山,跪在地上低着头道:《我们布庄两名弟子带去参展的布匹在途中被人调了包。》
黄金山冷笑一声,道:《别人用‘天下第一布’调换了你们的布匹,我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呢?怎么没有人用‘天下第一布’调换江南织造局的布匹呢?》
付永康身子像筛糠一般颤抖,怯声道:《都怪我管教弟子不严,他们出言不逊,惹怒了对方,于是……于是对方为了惩罚本庄的两名弟子,将我们的布匹调了包。》
黄金山故作兴奋的一拍手掌,道:《看来我们真是来对了地方。》
一名锦衣卫嘿嘿一笑,道:《如果事实真如付庄主所说,我们真是不虚此行啊!》
付永康和柳管家瞧在眼里,一愣一愣的。
黄金山瞧向付、柳两人,道:《你们是不是还没明白过来?》
付永康连忙点了点头。
黄金山冷笑一声,道:《对方要用‘天下第一布’来调包惩罚你们兴隆山庄的两名弟子,这不明摆着证明你们兴隆布庄的布匹比‘天下第一布’还要好吗?》
付永康连忙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苦着脸接着道:《事实却是如此啊!》
黄金山冷笑一声,道:《这年头,人们都得了失心风么?往大街上一走,只要出言不逊,惹怒了旁人,旁人为了惩罚他,就会用几两银子来调包他身上一两银子。》
付永康闻言,紧紧地愁着眉,苦着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黄金山举杯喝了一口茶,重重地放下手中茶杯,沉声道:《付庄主,你可看好了,此时坐在你面前的,有锦衣卫的上差,还有江南织造局的织造。好歹我们也是宫里的人,自信天下间还没几个人敢像你们这么胆大妄为,敢戏耍我们。》
一名锦衣卫接言道:《你们今天可以戏耍我们,明天我们就可以让你们兴隆山庄的所有人明白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别一名锦衣卫也冷冷的道:《看来兴隆布庄的所有人是想进诏狱去玩耍玩耍,体验体验!》
如果说人世间有什么地方人们最怕去,那便是诏狱了。
付永康闻言大震,满脸惊恐之色,惊呼一声,居然被吓得晕倒在地。
柳管家打量一下黄金山和几名锦衣卫,想要伸手却扶付永康,却又不敢。
黄金山向柳管家沉声道:《你亲自去把那两名参加布展大会的弟子叫来,我想知道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柳管家连忙点头答应,赶紧去叫人。
过不多时,许多强和都大伟被叫来了。
许多强和都大伟看到晕倒在地付永康,大惊失色,脸色惨白。
柳管家快速跪下。
许多强和都大伟忐忑不安的跪在柳管家身旁。
黄金山瞧见许、都二人,居然笑了,道:《我见过胆子大的,却没见过胆子像你们这样大的,居然敢戏耍锦衣卫和江南织造局,还把我们从青云山庄一直戏耍到这里。》
许、都沉沉地埋着头,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