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屋逢雨(2 / 2)
“现在先不用给,下车交钱。”售票员站起来看了看,指着一个空座,“来来来,小伙子坐这里吧。”
“好,那麻烦您在我下车前叫我一声。我有些倦了,睡上一觉。”此时日头正盛,玄湖在和煦的阳光中慢慢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憧憬着接下来在天师山省各个地方游历的情景,想得正美,便被售票员叫醒了。
“小伙子,要到站了哦。可以准备买票下车了。”
玄湖看了看车上的表,“这么快啊,这刚两个小时不到就已经到洪都了?”玄湖不禁感慨。
“什么?你是要去洪都啊?!”售票员摇摇头,“那你坐错车了呀,这个车下一站是去洪湖的。”
玄湖一副惊讶、失落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可是我上车前明明问清楚了呀。”
“实在不好意思呀小伙子,你那呼哧带喘的,话都说不清楚。我以为你是要去洪湖的了。确实也怪我,对不住哦!”售票员连忙赔不是。
“那从这里到洪都要多久呢?”玄湖心焦如麻,想从售票员接下来的回答中获取一丝希望。
“就算你下了车马上就能坐上去洪都的车呀,天黑之前都不可能到的。要开好久呢。”售票员一副同情的神态。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火盆中,玄湖也只好无奈地问道:“那您这车,终点是去哪里?”
“终点啊,再有两个小时差不多就到汉阳了。”
一听到汉阳,玄湖一激灵,心想着:该不会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啧,我怎么也开始迷信了。
“那好吧,我接着坐了,到了汉阳您再叫我吧。”玄湖舒展开衣服上的褶皱,又睡下了,他现在满脑子就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到了汉阳,已经是傍晚时分,玄湖又是几经辗转、穿街过巷,来到了姜历使在信封背面留好的钟历使的住址。他怯懦地敲了敲门,“您好,有人在吗?”
门内有人大喊,“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倏地一声,打开了门。
玄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男子便问道:“你找谁啊?”
“您好,请问钟历使是住在这里吗?”
“什么历史政治的,不知道,找错了人了。”门又啪地一声关上了,只剩下玄湖一人呆呆地愣在原地十余秒。
玄湖走出楼门,仔细核对了住址,“没错呀,是这里。”顿时,一种慌张不知所措的感觉犹如一道炸雷降临到他的身上。他望着已经变黑的天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