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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看希望不大，一点创意也没有嘛。”东初道。“那到未必，我觉得木虞能获得决赛名额不仅仅因为她能唱一嗓好歌，更重要的是她相貌出众，到了舞台上也一定拿的住气场。你要知道，这可是全国性的选拔赛，我想评委更注重应该不是唱功而已。”尹主任道。“哎！我说你吧！”东初觉得好笑“你不从她的表演上下功夫反而在她相貌上琢磨心思，这出发点也未免太牵强吧，我妹妹是喜欢唱歌我才让她来比赛的，可不是就站到台上给人看的阿！”东初对此显得不满。“哪有阿，”尹主任解释道“哪是这样道理阿，我只是说在唱歌成绩优秀的前提下若再加上外貌上的印象分，进决赛的就有保障了，这对木虞来说并不是坏事阿！”“哎哟，唱歌嘛，讲究的是能力吧，唱得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什么相貌之说阿，你这样的想法教木虞怎么能教好阿。”“学文，你的想法太单纯啦，你涉世未深，其实社会上很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总之呢，上面既然将这件事交给我，那就应该由我来决定怎么做，我当然也会尽力而为，你就省点心吧，毕竟我们这有专业的音乐教师，他们的意见和想法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于你这样一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来说，我想我们来教木虞总比你来要有用吧”。尹主任说得理直气壮。东初无言以对，看了看尹主任，不屑一顾地骑上电动车，“木虞，我们走。”他说道。“哦！”木虞赶快做到了车子后座上——她早把尹主任的邀请忘得一干二净了。尹主任却从东初身后悄悄抓住木虞的手，冲她微笑，木虞呆呆地看着他，也笑了。电动车走，他才松掉木虞的手，而东初居然毫无察觉。家里。父母房间。“我昨天去网上查了一下，木虞这种病症学名叫做“先天性智力缺陷”，患者的智力比之同龄人较低，思维狭窄，单一。这种症状在世界各地都有多例，不过还是有得治的。我托表姐问了一下，她说这种病可以通过“药物治疗，针灸，康复训练，营养调配”等多种方法进行治疗，如果做的好，也许会有起色的。”东初兴致勃勃而又一本正经地给父母讲解着。“那你表姐的医院可以看这种病吗？”妈妈忙问道。“可以的，他们那边有专门的研究机构。我想，等到木虞比赛结束之后我留留带她去看看吧！”东初建议道。“也行，试试总比放弃好啊。”爸爸语重心长道。“嗯，那我去看看木虞阿”。东初起身准备去木虞房间。“去吧。”妈妈看着东初离开“东初现在越来越像个哥哥啦，呵呵”。她说道。爸爸也笑了。东初走进木虞的卧室，忽然发现木虞咳得好厉害，“木虞！”东初赶快跑过去喊她的名字，木虞似乎有点迷糊，东初再摸摸她的头，觉得好烫。赶紧到妈妈房间，“妈，木虞发烧了！”他急匆匆嚷道。“什么？”爸妈听了也赶紧跑到木虞身边，妈妈用手摸摸木虞的头，“哎呀！一定是上次看戏睡着着凉了。”妈妈道。“我送她去医院。”东初说着就扶起沉睡的木虞，让妈妈给她穿衣服。“骑车去吧。”妈妈道。“不用，骑车风大，反正村里医院不远，我背她去。”于是，妈妈扶着木虞让东初背着离开。龙南村卫生室，木虞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东初在一旁握着她左手，不停地抚摸着，生怕她的手受到一点凉。这时候，木虞已经睡了一觉，她缓缓睁开眼，“阿木！”东初关切不已。去倒水的妈妈听也赶紧走过来看她，“怎么样了？闺女。”妈妈道。木虞柔揉揉眼，朦胧中看清楚了东初的模样，“哥，你怎么又叫我阿木阿，那天你睡觉起来的时候就这样喊我的。”说着笑了出来，东初也笑了，“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阿？”东初此时说话语气异常地温柔。“喜欢阿，叫‘阿木’很好听！”木虞说道。“嗯，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阿。”东初笑嘻嘻道。“嗯，好啊，”木虞一脸欣然，转而发愁“哥，我后天就要比赛了，到时候能不能好啊？”她问。“阿木一定会好的，我和妈妈都支持你哦”。木虞听了，干涩的面容再次露出稚气的笑。转眼间，就到了比赛这一天，中心学校小学部的礼堂里坐满了人。包括好多学生老师和家长。“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龙集镇歌唱比赛第一名歌手赵木虞。”主持人道。木虞于侧台准备，，人们纷纷鼓掌，皆赞其美貌。东初和妈妈更加热情。“赵木虞给我们带来的参赛歌曲是《蜀绣》。”主持人说完，伴奏响起，木虞穿着美丽的演出服上场，东初妈妈也在场，她为木虞鼓掌的同时显出一丝忧虑。“木虞生病还没好，会不会有影响？”她问东初。“不好说阿，她今早还老在咳呢！希望运气好点吧”。东初也为木虞捏把汗。木虞站直在支架麦克风前，认真演唱着这首准备了好久的歌，唱得似乎并不比平时差，很认真，现场气氛也很好，然而台下的评委郭主任却一脸阴郁，他似乎对这个自己期待已久的选手并不太满意——木虞生病未愈，气息根本无法均匀分配，破绽百出，歌至末尾高潮，东初与妈妈都绷紧神经，可不幸的是，木虞在唱至“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忽然半道哽咽了，表情辛苦，到了下一句才接着唱“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直至尾奏音乐起，此时现场不少的观众都唏嘘起来，而木虞一个人沮丧地站在台中央，东初自然是心疼不已，他呆呆地看着木虞，嘴里喃喃道“阿木…”。表演结束，木虞下场，音响里发出主持人的声音“现在是评委打分，中场休息。”尹主任早已见事不妙，此刻他趁着活动时间赶紧跑到郭主任身边，“郭老师…”“哎呀，尹主任，这就是你给我保举的＇小才女＇吗？”未等尹主任说完，郭老师就抢先封住了他，“尹老师，这段时间是你在帮她培训的吗？”郭老师接着问。“是的！”尹主任尴尬道。郭老师摇摇头，“唉！当初你是信心十足阿，现在又怎样呢？尹主任阿，上头早就说过了，今年举行的这次全国性歌手选拔赛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正规比赛，对于每一位参赛选手，我们都要作严格的要求，都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才行，可不是说你看谁行谁就行的，而且这只是一场小到不能再小的镇里比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东初也赶过来，“评委老师，这次不能怪木虞，她生病了，一直在咳，刚才就是忍不住想咳所以才停下来，您再给她一次机会试试吧”。“不是我不给她机会阿，她停顿不要紧，唱歌也确是不错，可是有一点我真的很不满意，今年这次比赛的重要性和正规性我早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每一位参赛者是要拿出切实的行动来的，不是随随便便准备一下就可以完事的。你们自己看看，从上次我们见面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竟然就准备了如此单调俗套的表演，这跟小孩子比赛唱歌有什么区别呢？尹老师阿，你很让人失望。。。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郭老师淡然离开。东初与尹主任皆垂头丧气。礼堂外，木虞穿着表演服装就哭着跑出了演出大厅，东初赶紧追了过去，“阿木，阿木！”东初关切不已。木虞这才停了下来。“阿木…别这样！”东初走过去轻轻挽着木虞的双臂安慰她。木虞哭得好委屈，“哥，我这次肯定过不了了，怎么办啊，呜呜呜…我本来想得了好名次让爸妈开心，让你开心，这下肯定完了。”木虞瑟瑟道。东初怜悯地微微笑，心疼地轻轻拥抱着她，“傻瓜，木虞过不了爸妈就不开心了吗？怎么会呢，其实你能够参加这次的比赛就已经足够了，我们享受的是这个过程，结果怎么样都不重要的，对吧，更何况这次小东西生病了嘛，谁生病了都不可能唱好的啊，对不对，所以真的不怪木虞！不然的话咱木虞肯定能拿第一的。”东初说得很认真。木虞听了直点头“嗯嗯，要不是生病我肯定能唱好的。”傻丫头眼角泛着泪光道。“恩，看咱们木虞真是自信，哥最喜欢木虞这个优点了。还有啊，有个小秘密木虞不晓得知不知道？”东初故弄玄虚。“什么秘密啊？”木虞瘪着嘴抽泣着。“这个秘密就是，一直以来在哥的心中，在爸妈心中，木虞永远是最好的，最乖的！所以木虞不应该再哭啦，知道不。”东初微笑着哄着木虞，只见木虞撅着委屈的嘴还在抽泣着，东初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礼堂后门，四外公和东初妈妈聊天。“唉，真难为孩子了，咳嗽还没好哪能唱歌阿！”四外公道。“唉，我到无所谓唱得怎么样，现在就担心木虞阿，她毕竟还是个小丫头的个性，这下没唱好，指不定多伤心呢。”妈妈微笑道。“呵呵，小孩子嘛！有点挫折也好。以后的路还长，要经历的事情还多着呢，你也就别太放在心上啦。”四外公安慰道。“嗯，我知道。”妈妈整理了下情绪“你过会到我们家吃饭吧。”她说道。“今天不行！我带了一群学生来看比赛，还要带他们回去呢。下次吧。”。。。。洗手间门口，郭主任出来，不小心碰到一个人肩膀。“哎呀！不好意思阿。“他忙道歉。“哦哦，没事没事！”四外公很是客气。郭主任抬头一看，满脸悦色，“高老师，是你阿！”他惊喜道。四外公定睛一看，亦是一阵惊喜，“你，哦！君明！哎呀！君明啊！”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甚激动。“高老师，一别多年阿！”郭老师道。“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哦，个头也没多高，走，今晚跟我去”“哎！哪有这个理，今晚我非得请您好好喝两盅，对了，您怎么会在这里？”郭老师问。“呵呵，我阿，今天来看我那外甥女比赛的，没唱好，伤心着呢，小孩子不懂事，过会我还得去安慰安慰她呢。”四外公笑道。“哟，您外甥女是？”郭老师问。“她叫赵木虞，就刚刚唱砸了的那个大姑娘，个子高高的那个。”四外公比划着个高度说道。“哦，她您外甥女阿？赵木虞是吧？”“是“啊！亲侄女家的闺女阿，可不就是外甥女嘛。”四外公道。“呵呵，高老师，这丫头唱歌着实不错，今天表现也挺好的，您放心吧！比赛这事包我身上啦，哎呀！今天看到你真是太高兴啦”。四外公听着亦是“哦哈！”地笑。家里，清晨。“木虞，起床啦！要迟到啦。”妈妈走进木虞的房间，亲切地说道。木虞在床上慵懒的闭着眼，“妈，我今天不想上学。”她说。东初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进来，“不想去今天就不去了吧！她本来就心情不好，免得到学校那些同学取笑她”。东初说着蹲下凑到木虞耳边轻轻地笑道“小家伙，今天就睡个懒觉吧。”木虞听到东初的声音开心地笑了开来，一会后才睁开眼睛对着东初笑道“嗯”。似乎已经忘掉了不开心的事。饭桌，“妈妈，我今天打算带木虞去趟南京。”东初所有所思道。“去南京？做什么？”妈妈问。“我刚才打电话跟表姐约好了，想带木虞去她那边的医院里检查一下。”东初道。“这怎么行，南京这么远，你从来没去过，木虞又不懂事，万一出点差错就麻烦了。”妈妈道。“没事哎，我都这么大了，还怕去不成南京阿！我会照顾好木虞的。”爸爸思索了一会，“也好，让他到外面走走开开眼界去，再说了，从家里坐长途车可以直达南京，等到南京让婷婷去接他们不就好了吗？”爸爸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东初从小没踏出家门…唉！”妈妈担忧。“没事的，妈，就当是为了木虞嘛！这事不能再拖了，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回来”。泗洪县候车大厅，木虞背着一个背包像一只开心的小麻雀跑来跑去，“哥哎，你快点阿！你走得真慢！”木虞嚷道。“你当然轻快啦！什么都不拿，我这么多东西，不累啊！”东初道。木虞停下来撅着嘴，“嗯--”。。。长途车上，木虞坐在东初身边已经睡着了，东初看了看她，忍俊不禁，一种莫名的开心，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悄悄地给她盖上，然后对着前面的跟车员到举手示意，“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吗？”跟车员走过来问道。“你好，可不可以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我妹妹有点小感冒。”东初微笑着轻声说道。“恩，可以的。”跟车员说着把木虞头顶的空调扇关上。“哦，原来这样就行啦！谢谢阿。“东初道。“呵呵，没事”。家里，尹主任匆匆赶到东初家。“尹老师来啦。”东初爸爸打招呼道。“叔，木虞今天怎么没上学阿？”尹主任问。“哦，呵呵，她昨天没唱好所以心情不好，东初带她玩去了。”爸爸道。“哎呀！叔，这回都出乎我们意料了，木虞她进入决赛了。”尹主任激动道。“什么？不会吧！东初不是说她演砸了嘛，还说当时连主评委都直摇头啊！”妈妈疑惑道。“可是昨晚的最后评分出来了，木虞拿了第三，只要是全县前五名的中学生都可以参加省里面的决赛啊。”尹主任道“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的”。。。长途车上，东初看着熟睡的木虞心里不禁又一阵莫名的开心，小丫头的确漂亮可爱。他看着她，安静地笑了，轻轻的抚摸木虞的头发。忽然木虞动了一下，拽了拽衣领“哥，热。”她喃喃道。东初赶紧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什么？”他问。“好热阿！”木虞闭着眼睛道。“哦，热！”东初慌忙把木虞头顶的空调扇拉开一点点，吹来丝丝冷风，木虞这才又安定下来。南京中央门车站。东初带着木虞出站，表姐老早就在车站门口望他们招手。兄妹倆赶紧跑过去。“表姐！”东初喊道。表姐笑着迎上来。“这就是木虞。”东初迫不及待地介绍着。“哎哟，小美女长得这么高阿，有前途，呵呵。”表姐开玩笑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吗？”东初问。”是啊！我帮你预约好了，下午1点，我们现在打车过去。”表姐道。“不，哥，我想坐地铁，好久没有做地铁了。”木虞拉着东初指着不远处的地铁指示牌。“也行，坐地铁也挺快的，顺便我们再去吃个饭。”表姐道。“嗯，那走吧！迟了就不好了。”东初迫不及待。地铁站台内，东初等人乘电梯进入地铁站，木虞像一只自由了的小鸟，一直在前面跑着，“哥，快点啊”，东初哪坐过地铁，一头雾水，拎着行李边走边东张西望，“这要做到哪里停阿？哎呀，木虞，你慢点”。他说道。地铁进站，木虞蹦蹦跳跳望着时而东初淘气地笑。省中医院。东初坐在候诊室，木虞在接受一位老专家的问诊治疗，婷婷表姐身着医生服装也在一旁。一会后，表姐走出来到东初身边，“学文，木虞以前的诊断书你带来了吗？”她说。“哦，在这呢！东初忙把装着诊断书以及脑电图的袋子给表姐。“你再等一会阿”表姐转身又进入。东初不安地坐下，渴望着理想的检查报告。医生为木虞做了一整套检查，包括问话，仪器检查，以及资料对比，他取出木虞以前的医检报告看了看，然后对婷婷表姐道“可以了，你先带她出去，让她的家人进来吧。表姐带着木虞出去，东初老远就迎了上来“怎么样？”，他迫不及待。木虞呆呆地看着东初，表姐捋了捋木虞的长头发，“一切都检查完了，医生让你进入呢！”她说。“哦，好的。”东初说着转身拥着木虞，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先跟表姐玩玩，我马上回来。”。他说。“哦，那你快点！”木虞但。“嗯”。专家办公室。东初呆呆地坐着，深色有点紧张，“额…我们平时也没对她坐过什么啊！一直以来都是把她当成一家人对待，父母也一直把她当成亲身女儿来照顾，我更不用说了！每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她玩，要么就是送她上学，她现在接触的都是正常人很普通的的生活！”他说道。“哦，”老医生深深叹了一口气，“其实，说实话，我感到很意外。我刚才看过了病人以前的医检报告，根据材料来看，两年前她的智力检测充其量与九岁小孩的智力相平，我们习惯上称其为‘弱智群体’。可是经过刚才我对她的全方位检查以及问话过程来看，结果大出人意料。”医生道。“怎么样？！”东初急切问道。医生调整下情绪，“我觉得我除了对你说我感到‘意外’以外，我还更应该对你说一声‘恭喜’，小姑娘现在的整体个人意识，思维以及她身体力行各个方面已经趋于完整化，打个比方吧，就是她现在的智力，可以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相平，而且据我观察，如果能继续灌以正确的疗法，我想这种趋势还处于上升阶段。”医生道。“真的吗？”东初差点掉下眼泪，“你是说我妹妹有机会跟正常人一样吗？”他说。“这个就难说啦！她这种疾病属于先天性缺憾，患者自幼中枢神经或脑组织就不够完整，所以要说恢复到像正常人那样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现在都已经成年，已经远远不是靠药物就可以治疗的。”医生说。“那您的意思是？”东初急切问道。“是这样的，据我多年问诊经验，你妹妹的病情之所以能够在近三四年时间里得到如此喜人的进展，一方面是年龄增长以及见识增多，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三四年时间里，她经历了许多重要的变故，而在这些不同的环境变化中，许多事，许多人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心理与意识上的完善，特别是你们之间的情感语言交流，远远多于她最初的生活环境，简而言之，是你们以及你们周围的环境的优越，让她能够康复到如此理想程度，所以说木虞的病情康复关键还是得靠你们自己。当然，少不了也要给她进行一些药物阿，针灸阿等作辅助疗法，我们也一样希望她可以得到较好的康复。医生道。”“可是，现在的木虞和刚到我们家的时候的那个她也没什么分别阿，我还真没觉得她哪里有变化。”东初说。“呵呵，很多东西的改变都是潜移默化的，这个要用心去体会。如果你非要找点变化，你会发现，现在的她是不是不那么好吃零食了阿，是不是更听话了阿，抑或是不是长了记性甚至是不是开始爱美了阿，这些点点滴滴可都是改变哦。”医生笑着举例道。东初显得特别高兴，激动地站起来，“啊呀！是！您的话我矛塞顿开阿！这些改变不正是一个人成长的体现嘛，我明白了，医生，太感谢您了。”东初激动不已，与慈祥的老专家亲切握手。南京中央门，表姐已经送东初与木虞到了车站，“真的不再多玩两天啦！”表姐说道。“昨天来的时候就跟爸妈说好今天回去的，木虞还要上学呢！”东初道。“哎，好容易来一趟还没带你们到处逛逛呢就要走了。”表姐道。“嗨，老表，你很我还来这一套，客气什么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嘛，等木虞放假我再带她来玩！”东初道。“好吧，那就不多留你了，”表姐转而对木虞道“小木，等以后寒假了跟哥哥来表姐家玩阿。”“嗯，知道啦。”木虞抱着奶茶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学文，记得医生的话，回去以后多给木虞买些补药，记得要定时到医院去作复诊检查。”表姐叮嘱道。“嗯，知道啦医生大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不早啦！我们要进站了。”东初道。“嗯，一路顺风。”表姐道。“表姐拜拜。”木虞挥手道。“嗯，拜拜，下次一定记得来玩哦。”她说。“嗯！”。木虞说完跟着哥哥离开。长途车上。木虞靠窗户坐在东初身边，开心地看着窗外风景，望着东初，脸上是无比灿烂而略带些羞涩的笑容，时而脸转向玻璃窗。“阿木，这次来南京，哥哪里都没带你去玩，对不起啊！”木虞却一直笑得好灿烂而又温柔，“你带有来看病，还跟我说对不起！”她说着，大眼睛盯着东初，不过还是像个小孩子。汽车依然在高速行驶着，穿梭在一马平川的郊外，好景迷人。木虞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渐渐觉得有些无聊了。东东初见状，于是悄悄从包里取出带来的随身听，放开音乐，然后轻轻把一只耳机塞到木虞耳朵里，木虞抿着嘴微微笑了，脸也不转，接过另外一只耳机，用手捂放在耳朵上，安静了下来。此刻，有些百无聊赖的袁学文，看着淘气而又可爱的小妹妹，开始轻轻地打量这个熟悉却有些陌生的妹妹，不禁陷入一阵沉思，[“阿木的病情有望康复，我应该很开心的，因为她终于有机会去做一个趋于正常的有想法的女孩子，终于有希望去过和普通女孩子一样的生活，可是这一刻我却居然有点失落，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好了，我将不在有机会去如此悉心地照顾她，她也将不会这样地一直依赖我，甚至是我们连像兄妹一般在一起发疯都变得不可能，而如果真那样的话，我是不会开心的。(这时候木虞看了东初一眼，冲东初做了个‘吐舌’鬼脸，东初对着她微微一笑。)以前我常常这样问自己，如果她一辈子都这样我该怎么办？可是这一刻我却不停地对自己说，如果她一辈子都这样那该多好阿。”]上部完
家里，夜。东初陪着父母坐在客厅，丫头早已睡觉去了。“这么说，木虞真的可以一点点康复了？”妈妈说。“嗯，按照医生说法是这样的，不过平时还得多注意观察，我们自己也得努力阿，医生说药物治疗只能是辅助作用，关键还是靠周围环境和日常生活的影响来渐渐改变她。”东初道。妈妈欣喜，“今天什么日子阿，木虞唱歌比赛通过了，现在她的病情又有望康复，真是双喜临门阿。”东初微笑，“是啊！你没瞧她多开心。唉，又不知道她这次比赛会怎样，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她肯定又要闹了”。他说。“木虞病情好转最值得开心了。其他都无关重要啦，再说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多锻炼多经历也好。再说了，她老师说了，进入决赛后就有更加专业的老师进行专门培训，多的我们就不要考虑啦。”爸爸道。“嗯”。羿日，中心学校，大礼堂。木虞在舞台上自己练习唱歌，唱着还依然习惯性地自己跳些舞蹈。台下的郭主任，另外一名专业培训老师以及一些工作人员在台下商议。“陈老师，刚才赵木虞试唱的几首歌曲，你觉得怎么样？”郭老师问道。“呵呵，郭老师，说实在的，赵同学歌唱得的确很不错，有底子，不过整体表演看来比较平淡，没有什么亮点，我想如果能加进去一些新意就好了。”陈老师道。“是啊！我也觉得这些歌不太适合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唱得很好却总是达不到我们预期的那种效果。”另外一位老师接着道。郭老师点点头，“恩，其他几位选手怎么样了？”他问。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陪审老师为他们选好了理想的演唱歌曲，就等着比赛了。”陈老师道。这时候尹主任来了“郭主任，您好”“嗯，尹老师。”尹主任坐到郭主任身边，“我这几天试听了一些歌曲，最终选定了几首我觉得最适合木虞唱的，要不您让她试试？”尹主任道。“不用了尹主任，这事暂时就不用您负责了。你上次为木虞排练的节目在我这里都过不了，你还打算让她按你的模式去参加市里的决赛吗？”尹主任无言以对。“唉，眼看就要决赛了，木虞还没有合适参赛的歌曲，这样下去我怎么去跟高老师说阿。”郭老师说着把目光投向舞台上那无忧无虑的傻乎乎的赵木虞。家里饭桌。“阿木，多吃肉，长身体。”东初殷勤地夹菜给木虞。“哎呀！我自己夹嘛，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木虞撅嘴道。妈妈笑了，“是啊！木虞这么大了，自己会夹菜的，哪还要别人帮忙阿，是吧木虞。”她说。“嗯！”木虞使劲地认真地点点头，“妈妈，吃菜。”说着夹块肉给妈妈，转而又夹给爸爸。爸爸也笑了，“闺女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他说道。木虞[自满]地，“哼！我这两年书又不是白念的”。她说。东初＇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吃错药了吧今天”。他嘲笑着木虞。木虞不理他。“木虞，这两天唱歌训练得怎么样了？我怎么听你老师说你这两天不在状态阿？”爸爸道。“哪有阿，我唱得很好嘛！”木虞争辩。“爸，这个随她吧，唱怎样就怎样，关键是开心就好阿木你说是不是？”东初道。“不是，我肯定会唱好的，上次就让大家失望了，这次我死也要唱好！”木虞坚定道。“傻丫头，你还真想当歌手阿。”东初微笑看着她。“嗯！我要做明星，挣好多钱，就像韩国的李多海，嘿嘿。”木虞说笑间透露出一股认真劲。东初收敛了笑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他淡淡地问。“我有很多事要做阿。首先呢我给哥哥买汽车，嗯~，以后他送我上学，就不用骑电动车啦，冬天也就不会冻到手了。还有阿，我有了钱以后，要给爸妈买许多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爸妈再也不用干活，也不用养螃蟹，也不用早起，早上睡到十点多再起来都行，而且起床后就有现成的早餐吃。”爸妈都忍不住笑了，“木虞真乖阿。”爸爸道。东初又略微露出一丝微笑“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做饭给爸爸妈妈啊？”东初问道。木虞直摇头，“我才不呢，我做饭一定很难吃，妈妈做饭才好吃，所以我要妈妈一直做饭给我吃。”木虞倔强道。妈妈笑了，“好好好，妈妈以后一直做饭给咱闺女吃，吃得胖胖的，好不好。”妈妈道。“恩！”木虞最近塞着饭，一个劲地点头。东初不语，低头吃饭，心里一阵失落，转而却又有一股莫名地暖意，他又淡淡笑了。秋野，一片空旷的树林，叶落归半，树上有浮叶，风中有飘叶，地上有落叶。一片秋黄景象，空气格外清新，宛如在古殿檐头。笔者道:红花常有绿叶映，好景必有美人衬。在如画般的落叶天下，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傻傻地，蹦蹦跳跳地，笑呵呵地，在微风中漫舞。清泠泠的笑声在风中点缀着最美好的梦想。她一边舞蹈一边不时看向坐在不远处土丘上的哥哥袁东初——他在静静地欣赏着迷人的秋色，迷人的风景。“哥！看阿，你看我这边阿，我要唱歌啦！”木虞边跳边说。“嗯！好！”东初应了一声。“哥…喂！哥！你看啊！”东初笑着，怜爱地望向木虞，“嗯！我看着呢。”他说。“嘿嘿，我唱歌给你听阿。”木虞腼腆道。“嗯，好啊。”东初点头。木虞甜甜地笑容，准备好了歌舞的姿态，她唱的是东初教她的那首《女人花》，“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心悠悠…”木虞清唱这首歌居然如此抒情，令人感动，声线近乎完美，舞姿随意而宛转柔和，轻盈中又恰与这篇[落叶图]完美镶嵌，再加上随风漫舞的连衣裙，眼帘随歌声而起的绵绵情意伴着散落的飘飘长发，让这个原本就楚楚动人的女孩更加夺目。只知东初看得正入神，殊不知不远处有两位老师恰巧至，见木虞表演，不禁喜上心头。郭老师甚至有些茫然，“亦歌亦舞，歌声美，相貌更是出众。若再加上华丽的服装以及柔和的舞蹈…哎呀！我开始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说。东初见了赶紧走过来，“老师，你们来啦”。他说。“嗯，学文，木虞唱得歌是你教的吧，说说你的想法。”郭老师道。“呵呵，我也谈不上看法想法，怎么说呢，在我看来，赵木虞行为举止大方，外型天真朴素，相貌不俗，这些都给人一种大气，脱俗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她唱这首歌与她的形象，气质都很般配。”东初道。“嗯，你说的很对。那你又怎么会想起来让她在唱歌的时候跳舞呢？”郭老师问。东初此刻一脸惊讶，看着郭主任，“额，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哎，总之我觉得木虞唱歌的时候跳舞挺好看的，而且她也很喜欢跳舞。。。她以前学过的。”““哦，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的，最近木虞的训练很不在状态。由于她个人原因，我们一直没有找到适合她唱的歌曲。我想你应该知道她适合怎样的表演，毕竟你是她哥哥，熟悉她的个性与想法。”郭老师语重心长道。“平时我只是陪她玩玩而已，要是说怎么玩我在行，但要是谈到这些具体的专业的东西我真的不太懂阿。”东初略显尴尬。“呵呵，你既然能想到那样做而且能感受到那种艺术，就说明你还是懂的，呵呵，”郭老师转身笑道“走，看看木虞的表演”。他们稍微走近。此刻木虞正入神地自娱自乐，蓦然间，见眼前多了两个人，这使她感到[措手不及]——毕竟这种随意而放纵的歌舞，她只习惯在东初面前戏耍。这一刻她羞红了脸，她手足无措，傻傻地站着。右手背轻轻贴在嘴唇上，下巴上，憋着嘴，怯怯地瑟瑟地，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偷偷地窥视同时却又很快躲开郭老师他们的眼光。一缕裙纱在风的吹拂下微微浮动，露出了小腿，她本能地略微倾斜身体，伸出左手压着裙子。东初看着木虞那令人怜惜的模样，会心地笑了，“其实她很喜欢在唱歌的时候跳舞，不过人多的地方就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吧，所以…”东初解释道。“嗯，我理解，小姑娘害羞难免的，所以说更需要你来帮忙阿”。东初似乎会意。家里，一辆小货车停在了门口。东初，东初爸爸，四外爹以及请来的几个帮手，一起将车上的旧钢琴抬进了家里客厅，几个人累得不能行。东初更是气喘吁吁，“哎哟，累死了，没想到这钢琴这么重。怪不得能出这枚好听的声音。”东初道。“来，大家喝水，辛苦你们了。这次多亏你老姨家的车阿，要不然又得花钱雇车了。”妈妈道。“呵呵，举手之劳嘛，没事的。这东西放到哪里阿，不能横在客厅里吧。”老姨夫道。“嗯，来，加把手，把它靠在后墙的的大餐桌旁边，这样既不碍事也能方便他们玩了。”爸爸道。“好的，来。”大家说着又一鼓作气把钢琴摆好位置。这时木虞跑了过来，“哥，送我去大礼堂阿，今天下午有排练的。”他一本正经道。“哦，等一会”。东初认真地擦着琴。木虞看到了眼前的钢琴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弯着腰双手搭在琴上，“哇，钢琴，怎么到我们家了阿？嘿嘿…”说着笑嘻嘻地抚摸着钢琴，还不时轻轻地小心地按着琴键。“木虞啊，以后这琴就归你们兄妹啦！要好好爱护哦。”四外爹笑道。木虞开心地点着头，“嗯，哥，你来弹呗，我要听你弹琴。”她冲着东初说道。“看把你急的，客人还在呢！跟哥哥去玩吧。”妈妈到。“要不让木虞给我们大家跳个舞吧，你跳舞我就弹琴，怎么？不好意思啦！”木虞尴尬，羞涩地低头笑了，“我才不跳呢！”她说“要跳你跳，我出去玩了。”说完赶紧逃了出去，大家皆笑“这丫头真好玩”。东初一家人亦笑。“哥，走阿！”木虞转头喊道。“哦…”东初随之而出。中心小学，大礼堂。木虞穿着美丽的红色袍裙，在伴奏乐的背景下练习着舞蹈，很明显，她没有像在东初一个人面前时那样娴熟，常常不经意间走神，令所做的动作打结，可想而知，木虞在众人面前的表演还是难免有一定胆怯和害羞，根本放不开舞姿。音乐结束，木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舞台上，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令大家不满意了。郭老师叹息，“还是不太理想阿，”他说，“她在台下表现得娴熟驾轻，随心所欲，各种舞姿动作都可以信手捻来，可是一到了台上就不行了。东初，还是得好好锻炼一下她的胆量与现场发挥能力阿，要知道，只有通过自然的融合才能是歌曲与舞姿之间的衔接愈来愈完美。”“这个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助她克服的。”东初坚定道。“嗯，这个服装，你觉得怎么样？”郭老师问。东初不语。“有什么说什么嘛，不必拘束。”郭老师道。“额。。。我觉得还是让木虞穿颜色较淡些的衣裙比较好，她给人的整体印象应该是青少的风姿绰约，这种大红色太艳，不太适合她内心所要表达的主题。”东初坦言。“嗯，这个我会考虑一下的，服装方面就交给我们，还有这个舞蹈，跳得很好，不过却不可以按照她一贯的方式来粗糙地表达，这段时间我们会把她配在《女人花》里的舞蹈扒出来，然后重新编配完善，揉杂一些时尚元素，这样一来整个歌舞就有了严谨性，一定会受欢迎。”中秋原野，一群小孩坐在田野里，围了一个大圈，木虞站在中间，入神地整理着衣服和衣袖。这时，东初拎了一袋好吃的东西跑来了，“来，小屁孩们，给你们发好吃的。”说着给小孩子们一人发一些零食。“哥哥对你们好不好啊！”东初大声问道。“好！”小孩们齐声应答。“嗯，那你们就要听我的话，认真的看木虞同学表演，一边吃一边看，不许有人打扰哦，还有阿，你们记住啦！在这儿看一个小时的，我给你们每人发一袋瓜子，看两个小时的，我给你们发娃哈哈喝，要是你们看到最后才走的，我去给你们每人买一大杯奶茶加饼干哦，好不好？”小孩兴奋把手举起来，“我最后走，我看完了才走，给我奶茶，我要吃饼干…”他们争先恐后道。东初笑嘻嘻地走到木虞身边，“阿木，你喝不喝？”他问。“我才不要呢。”木虞撅着嘴。东初伸出右臂轻轻拥住她，“怎么啦！阿木好像不开心阿。”他微笑着说。“哥，你买这么多东西给他们吃，不是就想让他们能留在这儿看我唱歌嘛？”木虞半低着头瑟瑟道。“怎么会呢！他们是木虞的好朋友，朋友来了怎么能不招待一下呢！是不是啊。”“骗人，”木虞转头盯着东初，“你还当我是傻瓜阿。”她说。“嘿嘿，木虞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要听我话的，还算不算数。”东初道。“嗯，记得。”木虞依然瑟瑟道。“那现在就听我的，在小朋友们面前，把我和郭老师教你的的歌曲和舞蹈，认认真真的表演到最好，行不行。”东初鼓舞她。“我不是已经跳得很好了吗？”木虞瞪着大眼睛。“对啊！可是我们要去比赛阿，要面对台下的那么多观众，阿木以前从来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又唱歌又跳舞，所以会紧张的，一紧张，就可能会出点小问题啦！当然，这肯定不是阿木的错，但是哥相信阿木一定可以克服这些困难的，还相信阿木经过锻炼，一定可以在小朋友们面前甚至是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把歌舞表演到最好的，是吗？”东初道。木虞腼腆地低头笑了，“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认真道。“嗯，那就开始吧。”“恩恩。”木虞准备了一下，便开始了认真的歌舞，东初带头轻轻打着节拍示意小朋友，小朋友们也跟着他鼓掌打节拍。木虞开始依然有点不适应，可是看到东初那温馨的微笑和目光，她渐渐忘记了顾虑和胆怯，慢慢地，慢慢地，越来越习惯了。大礼堂。夜深。东初与郭主任等人坐在一起。“唉，终于松了一口气，木虞的舞蹈现在也学得差不多了，东初阿，这次还多亏了你，能想到让木虞把歌舞结合到一起，现在帮又帮助她克服了不少困难，要不然我可真就完成不了上面交下来的任务阿。”郭老师道。“老师您过奖了，其实阿木能有现在的成绩算是靠您的帮助。”东初道。“唉，这是我份内的事，没什么的，我跟你四外公可是至交了。”转头看看倒在座位上的木虞，她枕在东初的腿上早已经开始她的春秋大梦了。“小姑娘这几天也真是累得不轻阿，你看睡得多香”。郭主任笑了笑。东初低下头，怜爱的抚摸着木虞的脸。“这孩子确实是棵好苗子，只可惜她与一般的同龄人不同，所以有些东西学起来会要比一般人要困难得多。东初，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对她的想法应该是最了解，你要好好帮她，为了她拥有更美好的明天。”郭主任语重心长。东初有些伤感，轻轻地地把身边的外套搭在木虞身上，“老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嗯，”郭主任转身对着一旁的尹主任，“我这两天可能要提前回去。”他说。“您要走了？”尹主任惊讶。“是啊！大赛将之，我得带我的这些陪审团回市里去开展一些赛前准备和宣传活动。这里就交给你了，到时候带着木虞跟其他四位选手一起去参赛。”郭老师道。“郭主任，您放心吧，从镇里到县里，各级领导对此事都关怀备至，一切都有安排，来自各乡镇的专业老师都在，这几位选手的赛前工作交给我们肯定没问题的。”尹主任一本正经道。“嗯，那就行了。关于赵木虞同学的表演，一切要严格按照我之前排练的来，不可再随意更改。”“嗯，是。”尹主任应声道。郭老师递给一张纸给尹主任，“这是学文对于木虞现场舞台表演的一些建议，我觉得很有创意，到时候几位老师要仔细斟酌一下。”尹主任拿过纸条有点意外，“在舞台上赤足表演？…”尹主任皱了皱眉，奇怪地看了看东初，又接着往下看，“仰舞麦克风支架，原地旋转舞？…这些…都是些什么创意啊。”尹主任似乎不太理解。东初笑了笑，“其实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乱七八糟的想法，具体的我也不太懂…好啦！木虞睡着了，我要带她回去了，老师再见”。东初轻轻起身，小心翼翼抱起木虞离开。家里，深夜。东初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木虞房间的灯还没关，于是开门进去，见木虞跪坐在床上，趴在窗台边，呆呆地看着外面皎洁的夜空，在月光下的照耀下仿佛有条缓缓的河流在她那大大的眼睛里流过。“阿木。”东初小声地叫了她一下。木虞惊讶地回头，缓过神来，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东初，微笑着。东初坐到木虞床边，“小东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阿？”木虞微微收起笑容，跪着挪到东初身边，抱住他，一头躲到了他怀里，眼睛一眨一眨地，还是一言不发。忽然间，东初有点莫名的感动，他抱着木虞，一动不动地疆直地坐着，时而悄悄地看看木虞，思绪万千。中心小学校园，尹主任带着木虞走出学校。“尹主任，我们不是大后天才比赛吗，为什么今天就要去？”木虞稚气地睁着大眼睛问道。“呵呵，你不懂。虽然大后天比赛，可是市里这么远，我们得提前去做好准备阿。”尹主任笑嘻嘻道。“哦，可是，我还没有很我哥说呢！他下午来接我的。”木虞道。“时间来不及了，等到了以后老师再打电话给你家人说，好吗？”尹主任道。“哦，好的。”尹主任让木虞上了自己的车。木虞依然有点惴惴不安，“老师，可不可以让我哥跟我一起去阿？”她怯怯问。“这个恐怕不行，老师还得去带几个同事去，车子一下子做不了这么多人啊。”尹主任微笑着安慰她“木虞，你放心吧，跟老师在一起就像跟你哥在一起一样，我会照顾你的。“可是我连换身的衣服都没有带，晚上怎么换衣服阿？”“木虞想的真周到，这个老师有办法。”尹主任望着她笑了笑，找了一家大商店将车子停下，“你等我一下，马上出来”。说着进入了商店。木虞依然在惴惴不安之中。家中，东初在家练习着弹钢琴，妈妈走了过来，“东初，最近钢琴学得怎么样，有没有进步阿？”妈妈微笑道。“嗯，就那样吧，这个得慢慢来！急不来的。”东初道。“中秋就要到了，我买了一些中老年人生活用品，下午你去给东边的几个外公外婆送去，他们要留你吃饭你就在那吃饭，跟老人谈谈心。晚上我去接木虞就行了。”妈妈道。“嗯，好啊！那你可得准时阿，不能让木虞等。”他说。知道啦，我五点半就去接她。”妈妈道。“不用，她这几天每晚都有排练，你七点去接她就可以了，一定不能过了七点哦。”东初强调着。“哎，知道啦，看把你给娇的”。此时却无人知道，尹主任为木虞买了好了衬衣甚至内衣以及日常用品，已经准备带她去南京了。“好啦！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尹主任问。木虞瑟瑟地依然很不好意思，她自然是不知所措，她懂什么呢。尹主任于是开车出发。东边，东初带着许多礼品到了外婆家。外公外婆都迎了出来，“东初来啦！”他们喜笑颜开。“外公，外婆，最近还好吧。”东初道。“嗯，都好，快进屋来。”外公道。东初把礼品拎下来，“这是我妈买的，特地让我送过来孝敬您的。”东初道。“唉，这孩子家里什么没有阿，买干嘛。”说笑着一起进屋。家里，晚上，爸妈在院子的台灯下一起剥玉米，“天不早了吧！可以去接木虞了。”爸爸道。“嗯，差不多能去了。”妈妈脱下手套和护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那我先去了，呆会你把这些都弄到小屋里，防止夜里下雨”。她说道，进屋推车。南京，这时尹主任带着木虞已经到了省会nj市，文艺中心处，天完全黑了。“木虞，我们到了，你看，[文化艺术中心]，到时候咱们就在这儿比赛的。”尹主任微笑道。“老师，我想打个电话回家跟哥哥说一声，要不他一定急死了”。木虞道。“嗯，好，你家里电话号码是多少？”尹主任问。“6481119”木虞道。尹主任那拨通电话，此刻东初的妈妈正准备出发，忽然接到电话。“喂，哪位？”妈妈问。“哦，你好！是高婶吗？我是修复。”传来尹主任的声音。“是尹主任啊，怎么了？”妈妈道。“是这样的，木虞大后天不是要比赛嘛！所以今天我们提前到了南京，以方便做好准备工作。”尹主任道。“什么？！你们现在到南京了？这…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妈妈惊讶。“呵呵，不好意思高婶，走的时候有点急，没有来得及去说，哎哟，高婶，没事的，木虞跟我来您还不放心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尹主任笑道。“哦，放心放心的，那你们晚上怎么住的阿？”妈妈问道。“我们到了省文艺中心了，这附近有专门的招待所，待会我给木虞单独开一间，让她先好好休息。”尹主任道。“哦，文艺中心，好啊！尹主任，木虞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那就麻烦您了。”妈妈道。“婶，跟我还客气什么啊，你放一百个心吧！对了，木虞要跟你说话。”尹主任把电话递给木虞，“你跟妈妈聊天吧，我下去定房。”尹主任那说道。木虞着急忙慌地接过电话，娇滴滴地，甚至略带着哭腔，“妈！”她轻声喊道。“喂，木虞阿，现在到南京啦？”妈妈笑着说道。“嗯，到了。妈，哥呢。”木虞道。“你哥不在家，去外婆家了。”妈妈道。“他什么时候回家阿？”木虞道。“一会就回来啦，怎么了？”妈妈关切问。木虞憋咕了一下，“他回家后你让他来找我呗！”甚至略带恳求。“傻瓜，这么晚了，你哥怎么去找你阿！”木虞不开心了，“哎哟，我就要他来嘛，你让他来嘛，好不好啊！”木虞央求道。“木虞乖，听妈妈说，在那边要听老师的话，不许胡闹也不要乱跑，晚上要老老实实地睡觉，听到了吗？”木虞沉默了一下，“哦，那哥呢？”她说。“别老哥，哥的，咱们木虞都这么大了，不能一天到晚都赖着哥哥吧！对不对。”妈妈道。“阿哟，妈，我就要他来，你跟他说我想他了。”木虞撅着嘴有点委屈。“好好好，那只要木虞听话，今晚老老实实睡个好觉！明天我就让你哥哥过去，好了吗？”妈妈道。“嗯，好的好的，你让他来…”木虞看了看回来的尹主任，尹主任意会，“跟他说文艺中心。”木虞明白，对着电话，“让他到文艺中心”。。。夜色下，东初回家的路上。路过村里超市，进去。“老板，给我拿一只小蛋糕。”他说道。老板递了一只碗一般大的精致小蛋糕过来，“这个十五块。”她说。“嗯，再拿两瓶娃哈哈饮料。”东初笑嘻嘻的。“又是买给小妹妹的吧。”老板笑道。“嘿嘿，我今晚没去接她，说不定要生我气呢，走啦。”东初离开。“嗯，慢走阿。”家里，东初骑车进入院子，急匆匆蹿进房间，“阿木，出来，有好吃的…阿木！”东初冲到木虞房间，却不见其人。妈妈听到之后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