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摄魂盏2(2 / 2)
久屹被这么一盯,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久哥,你可算醒了,昨日正说话,你忽然就晕了过去,一直睡到现在才醒来。”
湛暝将久屹扶了起来,久屹缓了缓疲惫之感道:“我睡了那么久?”
“可不嘛,若是你再不醒来,我们都以为你不行了呢……”蒋灼又拿出那不着调的样子,挑着眉毛打趣道。
一旁小檎撇撇嘴呛了句:“只有你那么以为罢了。”
不过理所当然地挨了一巴掌。
蒋灼尴尬地咳了两声,转头问久屹:“话说你还觉得哪里不适?
既然你没吃什么东西,看那梵文锦似乎又没什么影响,到底是何原因导致你昏睡不醒,你心下可有猜测?”
久屹闻言忽然感觉嘴里一丝血腥气,细品起来味道奇怪却略感香甜,不知什么缘故。
久屹张了张嘴,眼睛看向了湛暝,没等说什么却听湛暝道:“摄魂盏会吞噬魂魄,对所用之人也有所影响,若是魂魄与身体契合不稳之人根本受不住。
冥器的阴气也绝非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否则也不会称之为冥器。
更何况你也清楚,杀戮过重有损阴德……”
言外是点明久屹不该启用摄魂盏。
久屹无奈道:“我自是知道的,不过我身无所长,也就只有这点能帮得上忙,若是不出手且怕有所遗憾。
更何况这摄魂盏只是对魂魄有所影响,我不过一个僵尸,身无魂魄,考虑到用起来无需忌惮,也没做多想。”
久屹笑的无奈,却敛去了许多悲凉,见湛暝还要说什么,忙道:“没什么的,大概是我诈离了水玉棺,还有些不适应,不必过于担心。
现下已经好差不多了,随时可以上路。”
见久屹如此说,湛暝蒋灼也没再说什么,不过久屹心中难免对摄魂盏多了几分忧虑和疑影。
见蒋灼三人出去了,久屹起身在屋中的小铜镜前定定地出神。
其实他也很奇怪这次昏厥的原因,但一时没有眉目。
正思索着,他回神细细的看了看镜中自己的嘴角,用手抹了一下,嘴角处竟粘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血痕,血色暗红已然凝结。
久屹瞬间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血,他舔了一下手指上抹下来的血痕,腥气中带着甜味正是他口中余留的味道。
他第一次尝到血的味道,心中不禁苦笑道:难怪那么多鬼怪痴迷人血不能自拔,与之相比那馒头,那清茶,简直食不知味。
久屹不傻,显然有人在他昏迷时喂了血给他。
久屹回身看了看桌上的茶具碗盏,大部分的瓷杯都已经落了灰尘,唯独其中的一个瓷碗是干净的,显然最近用过。
拿起来闻了闻,久屹不禁勾起了嘴角,碗虽然洗过,但还余留了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久屹想着,笑容渐渐敛了回去,蒋灼不是这样细心之人,定然是湛暝。
或许为了让他能够早些苏醒,湛暝无奈之下喂了自己的血给他喝。
不过湛暝向来在阔袖中着一层箭袖衫,他身上药气又重,久屹方才也未能在他身上察觉到端倪。
久屹若有所思地将碗放下,虽知湛暝有意瞒他,不过以后也不是不可探知,但这样一来,久屹欠下的债可是越发的不好还了。
简单整顿一番,几人进镇置办了干粮马匹,又重新买了衣衫。不然几人穿的破破烂烂,走在哪里都难免惹人侧目。
久屹换了一身蔚蓝色的阔袖衫,衣襟上绣着玄色的烈焰文。外加莹白的梵文锦缠在身上,略长的一侧挂在臂弯上,整个人显得更加文雅了,看起来像个富家门第的书生。
蒋灼见了不禁笑了起来,打趣的问道:“既然有梵文锦了,你还带着维帽作甚?
你这身煞是好看,挡上可惜了。你没看刚刚的几个姑娘,人都过去了眼睛还留在你背影上呢。”
久屹见蒋灼又在胡说八道,勾了勾嘴角没搭理他。
事实上久屹是怕遇见阎邵云,毕竟离北荒还不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如今认识乜寒涯的人,还健在的也就那么几个了,但久屹还是谨慎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