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瓦尔哈尔 的传说（下）（1 / 2）

巨龙低吼一声，翻身爬了起来。他巨大的身躯上滑坡雪崩，让大地颤抖。他抖动龙角，转动沉重的头，眼光扫过地平线，鼻孔喷出热气。

他可以在空气中尝到鲜血贡物的味道，一阵颤抖传遍全身。在某个地方，石块被摆成了象征着他的符文。一个祭品以他的名义被献祭。他感受到祭拜的力量灌注到他的肢体中。

“长生天！我们呼唤你的怒火！赐予我们力量！每个死亡都是贡品！”

想到可能到来的战斗、杀戮和崇拜，瓦尔哈尔的心开始剧烈跳动，遥远土地上的战鼓带动着他的心跳。他可以听到脚步声、刀剑交锋声，还有垂死的哭喊。

它在召唤他降世的皮囊。它在召唤他。

哈达德双足站立，对着天空发出咆哮。声音回荡在秋季冰冷的草原上，震颤着世界的每个生灵。

在另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某个部族的人们围坐在火边，突然沉默，他们的心开始狂跳。

哈达德四足着地向前猛冲。巨大的爪子撕开冻结的土壤，盖着冰雪的巨石和树木被他撞碎。随着他不断加速，强风哭号着拂过他的鳞片。

他停下脚步，捕捉气味，他还有几百里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他的战争狂怒形成风暴乌云，正压在头顶愈发黑暗。

“长生天！我们以你的名义杀，以你的名义死！”

随着一次石碎地裂的撞击，龙神降临。

在一座冰凌的小丘上，闪电在他蓝黑色的鳞片周围跳跃，他的凝视扫过战场。

两支军队在下方的草原上交战，鲜血浸透了大地。死伤者七零八落，其中一方寡不敌众。他们正在进行一场必输的战斗。

巨龙吭了一声。较大的那支军队的气味不对。那些人类穿着黑铁铠甲，举着一面红色的旗帜。他发出怒吼，因为他认出他们并非来自游牧的地方，而是来自一片不受草原统治的土地。他露出牙齿，闪电迸发。一声惊雷落在战场中间。交战双方焦黑的遗骸崩向四面八方。

“长生天！”

哈达德将愤怒的目光投向那个喊着他名字的人。一个人类男性，穿着毛皮，雄壮的肌肉，正看着他。他的脸上沾满血污，将一对染血的战斧高举到空中致敬，脸上是野蛮的笑容。

许多人都停止了打斗，带着敬畏与惊恐看着这位半神，但哈达德的注意力定在这个男人身上。

就是他的心，召唤了风暴。

“长生天！”他喊叫着，再次将双斧举到空中。“我们用这些性命，向你致祭！”

他最后敬了一次礼，然后带着重新焕发的活力投入敌阵。

哈达德的凝视转向这个男人的对手——那群外来者。敌人。他怒吼一声，开始狂奔。

他的咆哮让天空也跟着颤抖。

他像攻城锤一样撞进敌阵，羸弱的士兵纷纷飞到空中。筋骨断裂。血肉飞溅。哀鸿遍野。

顷刻间，战斗就结束了。

在龙神势不可挡的狂怒面前，敌人的士气崩溃了。第一个人开始转身逃跑。很快就变成大溃败，然后变成了单方面的屠宰。那群蒙古人浑身灌注了哈达德的野蛮狂怒，像饿狼一样扑向逃遁的敌人，在雪原上一边追猎一边嗥叫。

哈达德满足地看着这场杀戮，巨口中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