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牡丹街第一粉郎(1 / 2)
拳场负责人名为猪老九,看着嬉皮笑脸,实则牡丹街也是个堂主身份,整日一副笑面虎神色。
只听猪老九大声喊道:“哟,小年哥这丫的一晚上眼圈就黑了,这是一晚上没休息啊!”
昨夜那个赌场守门的黑鬼打着哈切从一旁走过,嘴里还带着点东北口音,机械臂拍了拍陈贺年的肩膀道:“听说是财团贵族,都两三百多岁了,老喀哒都下得去嘴,陈贺年我敬你是个爷们。”
话头打开,整条街都热闹起来:“哪呢?我听说才二十八,大家闺秀还没嫁人那!昨儿晚上小年哥擂台上一耍身手,丫小姑娘直接私定终身了都。”
“昨天晚上我看着了!人家姑娘追了小年哥四条街,小年哥头也没回。我当时就服了,软饭硬吃还得咱们小年哥。”
“你别胡咧咧,我瞧着就是长寿者,看着像大财团的董事,听说昨天晚上一晚上她就给了上千万,先付钱后办事,小年哥拿了钱直接上了人家的车。上千万啊!一辈子不愁了,我辈楷模还得是小年哥。”
“啥?那么多?别说黑眼圈了,她要我腰子都行啊。”
“那咱们这小年哥,不妥妥的牡丹街第一粉郎了?”
“妥妥的啊。”
陈贺年在风中凌乱,他一下明白了那群小鬼刚才在入口是什么意思了。
谣言啊!这晚上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牡丹街刁民,早上咋还都跟八婆似的,瞎传什么?
他又不能说出自己公司的杀手身份,还有他与花冈靖子的雇主关系。
最终导致他对着人群七嘴八舌如何也说不清楚,而且还有越解释越严重的势头。
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
陈贺年面红耳赤,只好背上牡丹节第一粉郎的‘骂名’,灰溜溜地窜出人群跑回了牡丹酒吧。
牡丹酒吧早晨的时候十分清静,一个个不省人事的醉汉被两个壮汉拖着扔到街边。
陈贺年跨过一个个醉鬼走进酒吧,酒吧老板正在用他三只手洗杯子,是昨夜灯光下的那个白人调酒师。
他也是公司安排在这里的人,他名为文森特,但他不是杀手,他主要负责搭建据点和后勤服务,陈贺年和他二人关系很好。
见陈贺年进来,文森特放下杯具,笑着刚要张嘴。
“打住,谣言,不要说了。”陈贺年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连忙摆手说道。
文森特一愣,随后点点头笑道:“哈哈,了解了解。”
陈贺年热泪盈眶,心想到家了,还得是自己同事懂自己的为人。
不过想到了牡丹街第一粉郎的名号被扣在脑袋上,陈贺年又是一阵愤恨,气得忍不住一哆嗦。
这一哆嗦,倒是吓到了还在洗杯子的文森特,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差点掉到地上,眼神瞟向陈贺年眼中带着担忧。
“哎,文森特,给我来杯酒吧。”趴在吧台,陈贺年叹了口气道。
文森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你等我,我给你调一杯。”
三四个杯子、器皿同时在空中飞舞,外接的第三只手安在他的肩膀上,机械臂高超的锻造工艺加上马克精细的操控,使得调酒过程显得如同杂技表演一般,精彩绝伦。
酒吧的顶上还放映着全息电视,正播放着早间新闻,面目完美的ai虚拟播报员正播报着一则新闻,陈贺年眯着眼睛看了看。
像是在说昨日夜间,太平洋检测到了一个非法偷渡的飞船,来源是火星,被发现时里面的偷渡者已经不知所踪,卫星侦察显示偷渡者四人最终消失在了华区东北沿海,目前正在追查其踪迹,警方怀疑其携带危险武器。
陈贺年撇了撇嘴,心中嘀咕着地球星防干什么吃的,偷渡者竟然都有了。
很快,一杯颜色深沉的酒推到了陈贺年的眼前,这是陈贺年没有见过的酒。
新产品?陈贺年端起杯子品尝一口,随即便皱紧了眉头,看向文森特诧异道:“这什么酒啊?怎么一股怪味儿?”
文森特闻言一顿,缓缓说道:“药酒,给你补一补。”
他站在高耸的石门前思考了片刻,定了定神,还是敲响了门。
“进来。”沙哑的声响传来。
陈贺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空气依旧是一股陈旧的霉味,陈贺年走到高台之下低头欠身道:“小子给马佛爷请安。”
“听说你昨夜玩的很开心。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高台上的身影说道。
陈贺年顿了顿缓缓说道:“小子昨夜走的匆忙,还没来的急感谢您。”
“知道了,有心就好。还有其他的事吗?”
陈贺年把脸埋进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小子好奇这花冈靖子到底是何来路?她委托我的事难度实在是大,想了一晚上,小子还没敢答应她。”
“哼!”一道冷哼声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贺年阴暗处的脸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佛爷如若想要圣戒指的话,小子可以替您拿来。”
“小子你不必试探我,我没想过得到它。”马佛爷缓缓说道。
陈贺年没有出声,脸上阴晴不定着。
马佛爷看着台下依旧小心谨慎的陈贺年缓缓出声。
“自由身份我在年轻时也曾幻想过。但我都这般模样了,凡是我出了地下城,地上地下的人都不会让我活着!”昏暗的灯光下马佛爷拍了拍他身下的椅子,发出微弱的砰砰声响。
陈贺年知道他的意思,以他如今的地位,他再也不可能自由了。
“杀一个人?把我推向深渊的人,杀我最爱的人,都被我亲手杀了我还会想着杀谁呢?”马佛爷说到此处声音有些缓慢,似乎想起了以往的事。
“至于董事会”
陈贺年听到此处,抬眼看向了昏暗光亮下的人影。
马佛爷没有着急接着说下去,而是抖动身躯,身后的链接在他后背的输液管道碰撞出声,叮啷啷直响。
“我这个样子了,我还有几天可活?让人恶心的权力?对我没那么重要了。”
马佛爷看向台下的年轻人缓缓说道:“圣戒对我无用,我还要它还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