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下城牡丹街（2 / 2）

不过s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脸僵硬无比：“我可不喜欢你这个喜欢骑着摩托在女人的胸口俯冲而过的鬼火少年。”

陈贺年僵着面容许久，半天才张开嘴嘟囔道：“那只是全息投影，又不是在真人身上。”

“这么说你还想在真人上试试？”

“我才没有，你可别辱人清白！”

s不再说话，陈贺年头倚靠在车厢上，眼神泛起光：“我受够这种生活了。等有机会可以脱离公司，我就买个穿梭舰，我带你一起离开地球，离开太阳系，在宇宙中穿梭，累了就找到一个新开发的星球买块地皮，外面的地皮很便宜啊，咱们俩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s你喜欢养花吗？”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梦想，也是表白，语调里止不住带着颤抖。

不过没人回应，车厢内许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s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送你到哪？”

“送我到地下城牡丹街入口吧。”陈贺年表情没什么变化：“然后摩托车和战衣，你拉去维修吧，我刚才看了一下，后桥悬浮引擎都被打坏了。”

“好。”

地下城牡丹街隐藏在繁华城市的地下。

两个世纪前地下城只是京城的一个地下避难所，在黑暗时代，流浪者和逃亡者聚集在这里，将其连通数个地下商场、停车场、废弃地铁站，最终搭建成地下城市。

这里别的不多，混乱最多，脏乱、拥挤、贩卖器官、人体非法改造、黑市、贩毒、黑拳、赌场、娼妓，治安混乱黑恶势力猖獗。

还有公司的情报点也设立在那里，那是一家酒吧。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是他们二人大部分时间的相处方式。

陈贺年耸耸肩，索性闭起眼睛恢复体力。

没多久，车缓缓停下，厚重的车门打开，陈贺年知道地方到了。

临下车时，陈贺年看着摄像头，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我可去等你了啊，牡丹酒吧，来不来随你，反正我会等你等到12点。”

没人回应。

陈贺年撇了撇嘴跳下了高大的运输车。

嘴里哼起小曲，迈着大步朝着人们口中的犯罪之城走去。

穿过黑暗的入口，漫天微弱光亮引入眼帘。

目极所望，是紧凑堆积在一起，歪歪扭扭，奇形怪状的楼房，斑驳的墙上挂满了灯管，粉紫的色调在这里更甚。

数根粗壮高耸的支柱突兀地矗立在楼群之中，支撑着这里的天地。

水泥浇筑的‘天空’上，无数道乱麻麻的线路从地上蔓延到地下城的个个地方，水、电、信息、网络皆来源于此。

流亡者在这里被称为动脉，那满天的线路则被称为静脉。

与地上灯光璀璨百里的城市不同，这里阴暗破败，但透露着属于这个时代的烟火味道。

更真实，也更凶恶。

“小年哥回来啦，马佛爷正找你呢。”清脆的声响在路旁的流浪汉群体中响起。

是一个十一二岁身着破败坎肩的小孩，脏兮兮的脸上仔细辨认还能看得出清秀模样，他的身后还乌压压跟着十七八个黑乎乎的小脑袋，一个个皆是脏的看不清样子，但眼神皆是清一色的凶厉，全然不是这个岁数该有的眼神。

地下城的老油子都知道，这群小鬼仔比真鬼难惹。

陈贺年认识为首的这个领头的小家伙，他叫叼尸鬼。他被马佛爷在贫民窟发现时，小家伙的嘴里正叼着一块生人肉，马佛爷赞其韧性，便取名收养了他。

陈贺年眼皮子一挑：“马佛爷找我干嘛？”

佛爷，是地下城所有人都要尊重和颤栗的角色。

这里无法律无规则，但唯有一条，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得记住。

这一条便是：牡丹街千万客，万事皆需求佛。

这佛，便就是指的马佛爷。

“佛爷说，他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叼尸鬼回应道。

我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s的3d一比一打印人偶？同款全息伴偶数据？最新上市的穿梭舰？

莫不成。

陈贺年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