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过河（1 / 2）

程辉有些疑惑：“野兽们，也会使用武器？”

“没错。”刘涛指了指远处河流交汇处的废墟，“去那边，视野开阔。”

程辉依旧想探讨一下：“使用工具，不是人类特有的能力么？”

刘涛东张西望：“……等它们拿刀砍你时，你可以跟它们讨论下。”

程辉：“……”

小溪与河流交汇处的废墟，似乎没什么变化。

刘涛观察废墟里的痕迹，程辉看着四周。

“别看了，小心屋顶掉下来。”

刘涛：“确实很新……我找到了一根头发，很像人类的。”

程辉一竖大拇指：“牛逼……”

刘涛两手捏着什么向两边拉，双臂竟是越分越开。

程辉的视力已经今非昔比，虽然隔着十米远，依旧看见了细细的一根黑线，在中间绷直了。

他盯着这根头发看了很久，直到刘涛扬手，长发随风飞舞，不知所踪。

刘涛：“别看了，说不定是个男的。”

程辉：“你觉得那个野兽营地，会在什么方向？”

刘涛：“你觉得呢？”

程辉：“这边的痕迹太少了，不像是有一群野兽的样子……也许在河对面。”

河不宽，也不深。两人很快就趟水而过。

地形依旧是平原，杂草灌木树木的密度也相差无几。

河流之所以能成为阻碍，是因为它会让你湿了鞋与衣裤。

脚一旦泡水，不及时清理的后果相当严重。某些时候足以决定你的生死。不穿衣服的野兽则没有这种顾虑，它们的皮毛通常也能防水。

气温不高，程辉动手收集各种可燃物。刘辉则在警惕周围。

程辉忽然道：“小心点，这里的痕迹非常多，脚印很明显。”

刘辉拔出他的匕首递给程辉：“我已经看到了……”

“用这个吧……”

程辉掏出自己的燧石，刘涛走了过来：“这个可能点不着，还是我来吧……你去望风。”

他的能力确实可以点火。

也不知刘涛怎么控制的，火堆很快就熊熊燃烧。就是烟有些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昨天夜里还在下雨。

两人都抬起头盯着烟雾看，然后对视了一眼。

程辉忽然就开始上树。刘涛把盾牌背在身后，上了另一棵树。

然后就是寂静，只有一些不知何处传来的鸟叫兽鸣。

树冠上，两人只用眼神交流。这种默契，也是人类之间所特有的。实际上，如果文化差异太大，就算人类之间也不太可能形成这种状态。

程辉觉得，他和刘涛，很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有大致相同的背景。虽然都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这种深入骨髓的东西，不是失去记忆就能消灭的。

时间并没有多久，程辉就看见了一群直立行走的东西。

跟那天夜里不同，这次来了七个。

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都是长嘴獠牙，肩宽腿短。

不过最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武器。有刀，有剑，有锤，有斧。尤其是最高大的那个，不但提着一柄双手斧，居然还穿着盔甲。

盔甲样式很简单，像个背心，只能保护胸腹要害。

程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手里长矛的握持位置也开始改变，比较靠后。然后看了一眼对面树上的刘涛。

刘涛一眼就知道程辉想干什么。不过这也是他的打算。

这是战士之间的默契。

然后在某个时间点，程辉毫不犹疑的就跳了下去。眼睛的余光中，他看见了刘涛左手盾牌，右手长剑在空中的身影。

双手持矛，反手握法，全身重量在地球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下，所有的力量都在矛尖汇聚。

盔甲野兽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被这长矛从肩部一路贯穿，矛头从下身而出。竟然就这么站着被钉在了地上。

这种角度，简陋的盔甲一点用都没有，连碰都没碰到。

长矛没有断裂，但肯定拔不出来了。

时间似乎变慢了。

程辉没有丝毫犹豫，落地后还没站直，反手就拔出背后的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