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讲演堂外（1 / 2）

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如同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逝。毕竟一周只不过是七个一天，而一天又只不过是二十四个小时。

对此，高启明也不例外。

仿佛上一秒，他还在宿舍的床头上思考着『礼帽』是如何把笑脸画到林梦晨的肩膀上的。而现在，他和缉查署的人站在一起，穿着红底白边的护卫队礼服，作为总督府此次公开演讲的安保人员。

上城区不同于江岩城的其他城区，对于人员进出有着严格的限制。尤其是总督府，进出时要核验身份和通行证。

捏着手里的临时通行证，高启明的心里五味杂陈。

“听别人说，以前帝国时期进出都城也是这个样子。”他想着。

“哎，兄弟。今天演讲的大人物是谁呀？”高启明偏过头去，碰了碰旁边的大块头警员。

“你不知道！你该不会是新来的吧，这位可是刚刚从都城调任的理政堂副管事段国宁。”

“哦。”高启明在和身边的警员聊天的同时，悄悄打开了陈英才通过加密路径传给自己的总督府详图。

“我看看……总督府资料库，嘶……离这里似乎还挺远的。”

“看来我得快去快回。”

“小刘？”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办公室敞开的大门里传出。

“小刘！”

“哎，来啦来啦！”

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穿着督政府的制服套裙抱着一摞文件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她气喘吁吁，可却只是不断点头，不敢有半点怒容。

女人名叫刘芽，是督政府的一名书记员。

“段国宁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坐着理政堂副管事段国宁，他背向刘芽，神色凝重，双眼始终没有离开墙上的江岩城地图。

过了好半天，他才转过身来，看到了刘芽抱着一大摞文件站在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

对此，段国宁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他示意刘芽放下文件，又伸手关掉了案头提神用的熏香。

“准备的怎么样了？”

段国宁声音显得有些沉闷而苍老，仿佛喉咙里卡着痰一般。全然没有了前几天的朝气。

“全都准备好了，他们都在讲演厅等您呢。”

“好，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过去。”

段国宁摆了摆手，年轻的书记员便赶紧踩着碎步溜了出去。只剩他一人留在办公室里默默地捏着人中。

初到江岩城，段国宁虽说是带着一层旧时代“钦差大臣”的色彩。可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处处受到掣肘：

执政官齐荣从他到江岩以来对任何事情几乎从未表态，想法让人难以捉摸；赵传志干事的态度时好时坏，像是难以表达自己的真实意见；对江岩治安起关键作用的警务司戴诚对难民和『山与火』一直消极对待……

“呼……”

想到这里，他长出了一口气，面对这一团乱麻似的局势，他并没有能力一下将其理清。

“啧，先去探探路，看看今天他们是什么态度。”

此时高启明以胃痛为由，偷偷溜进了总督府大楼内。不过他身上的枪械却被警觉的队长收缴“代为保管”，但对于一个真正的小偷来说，武器反到是不必要的装饰。

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大楼内仍有许多保卫人员在巡逻。但办公用的三楼反而没有了警卫，这让高启明稍稍地放下心来。这时，他想起了刚才同行的警卫对段国宁的议论。

“段国宁先生是上面从都城派来的人，是带着都城的态度来帮咱们重建江岩城的。前几天，我听别人说他偷偷去了下城区一趟，那样的人，居然会去那种地方。”

“据说段国宁副管事也是平民出身。”

听着这样的话，高启明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装装样子罢了，谁不知道，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比别人更瞧不起底层。”

果不其然，思考事情使人分神。在楼道的拐角处，高启明撞上了赶往讲演堂的段国宁。

“砰！”

高启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歉，他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是一位大人物，可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段国宁的胸牌上时。他明白了，面前这个少年老成的年轻人就是他们刚才提到的段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