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夜半茶话（1 / 2）

“斗争从来不会停止。”

这是先哲的箴言。人们从生到死，无一不是在斗争中进行的。人人生而平等，却又从来不得平等，这斗争便是“平等”与“不平等”相互忿恨的产物。而忿恨则是欲望的延伸。

欲望来自于哪里呢？

欲望来自于大脑，来自于大脑的意志。

大约五十年前，人们在某些同类身上发现了一种异常的现象：他们大多表现为焦躁、偏执，极其富有攻击倾向。且眼睛在发狂时会不同程度的变红。

起初，人们将其视为一种病症。然而在经过研究之后，人们在他们的大脑中发现了一种类似于晶石状的物质或者说是“器官”，他们在经受某些剧烈的刺激后不仅会产生狂躁症，还会在产生身体上的变异。

受到刺激的人在体格，智力等诸多方面会远超其他人。甚至会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人们将其称为“灵族”。

“灵族”的出现，令人们发现了许多合法亦或非法的机会：科研机构以非人类为由暗中使用“灵族”进行研究；国家强行征募“灵族”来变相进行军备竞赛；一些商人认为他们没有人权，便公然进行人口贩卖……

在国家长时间未颁布任何法律保障“灵族”人权的背景下，“灵族”开始反抗，利用自身能力优势，迅速组织反抗军，反抗人类。战争持续了五年，史称“人灵战争”。最终，“灵族”因人数不足以及武器装备的落后而被击败……

“特大喜讯！在女王陛下的英明领导下，方舟军团于江城城外击败灵族叛军，战争进入反攻阶段！”

“钱掌柜，您这报纸挺老的啊，竟然连战时报纸都有。”

江岩城，永安区。“福兴”餐馆。

“钱掌柜，一看这报纸，我就……虽说当时我还没搬到这里，可我也体会过这种兵临城下的感觉。啧，和平，来之不易呀～”

饭馆中，少年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哼着小曲儿，活脱脱一副退休老干事的样子。

“掌柜的，老规矩，两个包子一碗粥。”

少年从角落里探出头来，灯光照见了他少年老成的脸和身上穿着的淡灰色的警用常服。

少年大约有十六七岁，可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与他初次见面的人总会把他当成二十多岁的人。他的不长不短的碎发；不方不圆的脸蛋；不卑不亢的坚定神态；不潮不土的穿衣打扮。无一不表现着他的年轻与生命力。可究其细因，也许是因为少年骨子里的那份谨慎持重，才会让别人把他当成了二十多岁的青年。

“来了来了。”

只见柜台后的门帘被掀开，一个身穿酒保服，形态高挑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他眯着眼，端着包子，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老长时间没来了，高启明警探。”男人温和地问候道。

“这两天忙的不行，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人跑出来袭击我们。只能天天加班。”

“那民役署没给你们发点加班费？”

“唉，干我们这行大部分都只能吃这点死工资。”

话音刚落，高启明警探便意识到了钱掌柜的弦外之音。他的手在钱包里摸索一阵，最终只能尴尬地开口：

“不好意思啊，钱掌柜，现在津贴还没发下来，要不先……”

“缓缓”二字还未出口，钱掌柜便抬手制止了他，只是微笑着摆摆手。而后转身离去。

这已经是高启明警探第十八次拖欠饭费了，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只能尴尬地坐下来。

“就算是这点津贴，可发钱的时候缉查署那些自封的‘精英探员’对我们还是一百个不耐烦。”高启明故作愤慨地转移着话题，希望能缓解尴尬。

“他们巴不得我们像帝国时期的奴隶一样给他们干活。”

高启明摇了摇头，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要是想多拿津贴，就得多加班，替人家卖命。可我不想这么干。”

说话间，高启明趁掌柜不注意，伸手从钱包里抽出一片纸币大小的白纸，用手将白纸盖再在桌上。

此时钱掌柜正坐在餐厅中间的柜台里算账，听到高启明这话，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像现在这样开店，上午浇花，下午喝咖啡，晚上和客人聊聊天。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