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我们的长夜终将迎来破晓(1 / 2)
安科里。
盛产矿藏的城邦,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就是全部了。
数量惊人的铁矿被重铸,钢铁傀儡的数量如同白色瘟疫一样不断蔓延着,越来越多。
目前为止已经拥有六百多具铁傀儡在安科里的街道上游走前提是这些路面可以被称作街道的话。
安科里的街道是没有泥土的街道,来自地脉的石块毫不掩盖的暴露在阳光下,靴子踩踏上去会有清脆的声音反馈回来。
那是硬邦邦的声音,在这里优质的泥土和水源是非常稀缺的东西。
这道路两旁的农田归于安科里的会议院所有,或者说安科里所有的农田和水源全都是会议院的所有物。
食物和淡水在这里贵如黄金,能用于耕种的泥土自然比这些东西还要珍贵。
实际上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切都一切,在和长安的关系比较好的时候那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段时间虽然空气寒冷,可是每天都能吃上饱饭。
那段时间很好
五十四看过这些农田,种子撒在大地上。
安科里是被背叛的城邦,仇恨与怒火在这满是石壁的巨大坑洞里沉淀下来。
逐渐汇聚,这里的人也因此收到浸染,变得畸形而又恐怖。
他们嗜血而又狂热的行走在大地上,不知疲倦的猎杀着曾经为他们带来仇恨的梦魇。
安科里的子民渴望一场复仇,不管是针对怪物们的王者,还是针对那些四处游荡的玩家。
命运戏弄人心,当自己远赴新城的时候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幕。
那墓地里的亡魂也会为此而悲怨吧?
明明被杀了那么多人,却还是要和那群杀人魔和睦相处?
五十四凝着眉毛,他不明白。
长安城病了,需要一记猛药。
一想到米纳的雕像被困在长安城里,他心底就是一阵悲哀与怒火。
这情绪灼烧着他的心灵,焚毁着他的躯体。
安科里的名字是怒火的名字。
居住在这城邦里的居民回应着这个名字,任由自己堕落化为怒火驱使的野兽。
刃喋血,蝶似血,映照仇心缕寒芒。
剑刃相交,蛮力互相比拼,弱势的一方一退再退。
对方痛哼一声,掌中的木剑被狠狠的击飞。
:“你真的好弱。”
夜狼队长冷眼看着这名队员,面色间有着毫不掩盖的失望。
:“放弃吧,你不能成为夜狼。”
对方颤抖的起身,又好似游魂一样蹒跚着脚步捡起木剑。
这少年的父亲是四,是那个曾经夜狼教官的孩子。
随着血脉的传递,仇恨在这里越演越烈。
:“我,我不会败的我必须”
这位队长稍微眯眼,又是两剑将他击倒在地。
:“我说了,你太弱了。”
:“你无法加入夜狼,这样只会是送死而已。”
这少年又坚持着站了起来,执拗的拿着木剑。
时间滑落,他疲惫着躯体回到房屋。
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父母都战死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他可以为自己取名字。
与长安割裂后,就连取名的默契都崩解的一干二净。
他沉默下来,咬着面包混上一些腐肉。
他的名字就是腐四。
至于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腐四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怪物残杀,他认为这一刻残留下的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那一幕的画面在他记忆里留下刻痕,又凝结为血淋淋的疤痕。
恨不得生啖其血,恨不得生噬其肉。
这每一秒都活在仇恨阴影中的感觉,其他人是很难体会的。
这为自己而取的名字映照着自己的决心大概吧。
他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光垂落下来。
安科里的最中央位置就是议会的区域,它们是整个城邦的最中心,也是最高点。
向外的建筑辐射形的蔓延开来,只是越来越低,越来越深入地下。
现在,就在这个居民区内的角落房屋里。
仰着四十五度的视角,能透过那些无限穿透的阴影和梯田,看着笼罩在阳光下的议会。
这光与影就好似两柄利刃,将世界割裂成两种颜色。
自己是活在影子里的。
他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腐肉的味道混着面包的麦香,口感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