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开（2 / 2）

“这天渊阁也太小了，我应该怎么离开天安呢？”萧虽佑伸了个懒腰，反问道。

剑归寒笑了。

“应该先坐马车从天安离开，一路上经过南湄和青乌，最后直达一玄书院，还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吃些当地的美食。我算了一下，霍之清给的钱即使是两个人用也绰绰有余。”剑归寒越过萧虽佑，走出门，背对着萧虽佑。“但这样好吗？舍弃你在天渊阁的一切，和我离开。”

“想什么呢，快点儿出发，再晚点儿该赶不上离开天安的马车了。”萧虽佑走到和剑归寒平行的位置。“你接受了宿命，而我倾听了真相，在一凌大师圆寂的现在，那我就是他的传人，这场不为人知的伟大战斗必须有人见证到最后。我有此义务，我的朋友。”

剑归寒点头，他拍拍萧虽佑后背，转身锁好了柴房。二人并肩走广场上，面前是聚集的人群，霍之清正站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向各位学生宣讲，悼念一凌大师，但剑归寒和萧虽佑知道霍之清是在监视他们。剑归寒没有回头，萧虽佑则站在人群外围，对着霍之清不屑的吐了一口，接着才转身紧跟着剑归寒的步伐，二人逆着学生人流，路过演武场，路过讲学堂，从天渊阁气派的大门出去了。

霍之清看着离开的二人，把手上的事暂时交给一旁的先生，从台上下来退到一旁的阴凉处，霍云千正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他受的伤在五脏六腑，没那么快痊愈。

“等你伤好后，与我回家中，你我二人都要领罚。”霍之清开口道。

“是……”霍云千很低落。

“云千，一生总不可能处处坦途。这次的事情，不过是让你更强大的基石。我之所以让剑归寒离开，说他偷师不过是表面原因。真正目的是不想他以后在天渊阁成为你的心魔。云千，你天赋卓绝，霍家下任家主定然会是你，我要为你尽可能的排除障碍。”霍之清笃定说道。

“叔父。”霍云千跪下来，他自幼时便被送到天渊阁，可以说霍之清才如他的父亲一般。

霍之清伸手托着霍云千站起来，“剑修之路危机四伏，你心性不够成熟，领完罚后，家主会送你去边关，与你哥哥一同历练，边关不稳，这次皇子们都不在天渊阁，就是全都去了前线，想要笼络人心与战功。最近不知怎么了，种种势力暗中博弈，也许大渊和魔族之间新的战争，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开启，你必须尽快成长。阙锋不会收回，霍家依然相信你。”

“是。”霍云千看着天渊阁大门外，若有所思。“可惜了一凌大师，我真的十分敬重他，我想要成为他的弟子，没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面。”

“我昨夜离开之后，一凌大师就去找了剑归寒，我试图偷听，但是一凌大师不知用什么手段隔绝了我。一凌大师出来后叫出我，说他对我很失望，我也没想到他翌日就圆寂了。”霍之清有些感慨，“但这算是幸运了，虽然没能废除剑归寒的修为平息事态，但一凌大师的去世让大家的注意力完全从我们身上移开，如此更好。”

“真好奇一凌大师对他们说了什么。”霍云千仍旧有些嫉妒，“或许是什么修炼的法门。”

“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传授不了。”霍云千摇头，“多半是一凌大师因为没有阻止比试心里过意不去，自己去给萧虽佑说些安慰的话吧，不要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