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张婧的野望：武功篇（2 / 2）

“婧儿妹妹，你我一见如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这担子颇有分量，还是我来，莫要客气，显得生份。”

来人正是聂红妆，担子中不是别的，而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不少。

……

昨日大雨。

张婧亲自上门拜谢聂十屠，正巧聂老爷子的孙女聂红妆也在家。

两人虽是初见，却相谈甚欢，张婧也有结好之意，一时姐妹情深，差点拜了把子。

其实张婧此去也不只是为了拜谢，还有正事相求聂十屠的。

只见她跪于地上，真情流露。

“聂爷爷，我张家男丁凋零，家中多是女眷，受人欺凌，也无自保之力，婧妞斗胆请聂爷爷有空之时指点家中姐妹一二武功，不知聂爷爷可否答应，当然，也不会让聂爷爷你白费气力，我备了微薄礼单，还请聂爷爷收下。”

“什么礼单，莫要再提，快起来，快起来。”

聂十屠沉吟，“这妮子性情果然合他脾胃，昨儿备受欺负，今儿就知道寻找对策，行事果断，不是束手待毙之人，难得，难得。”

不过，他一糟老头子，一身戾气要交一帮女娃娃习武，确实有些不便，正在思虑间，聂红妆开了口。

“婧儿妹妹，这有何难，正巧我要在家住上一段，我来当你家武功教头，定不叫妹妹家人再被欺负。”

“咦？红妆姐姐，你也会武功的么？”

聂红妆轻笑，她也知道，张婧不是江湖中人，才会问她是否会武功。

“她呀，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正好教你张家女娃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聂老爷子欢笑拍板。

“爷爷莫不是，想考教一下孙女的身手。”

聂红妆明显不满意爷爷说她。

“走了，走了，老胳膊老腿，我还想多活两年嘞。”聂十屠见事不好脚底抹油。

这事这就算定下来了。

……

张家别苑。

天还未亮。

朦胧中有一道人影轻轻推开了张望生房间的门，蹑手蹑脚的来到床前。

随后，屋内便传出张望生的惨叫。

朗朗的读书声，伴随着一声接着声的叹气，回荡在别苑之中。

张望生悔不当初，昨儿眼见气氛热烈，他就陪着张婧一起过了一把中二病的瘾。

不成想，今早就遭了报应，张婧四更天就找上门来，催促他起床晨读。

果真是，天作有雨，人作有祸，又道是，自作孽不可活矣。

悠哉悠哉的生活不香么？却偏偏自找麻烦，看着笑眯眯的张婧，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叮叮当当的敲击下，朱来福修缮着张家破落的宅院，要说不愧是手艺人，剩下的边角余料也没浪费，闲暇之余，小桌子、小凳子，脚踏、甚至雪爬犁都做了好几个。

银钱回报很少，勉强不用倒搭，张家现在缺钱，也是没有办法，张婧的嫁妆早就没了影子，她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其他姐妹的嫁资，称得上穷凶极恶。

朱来福的胃口颇大，他的饭菜都是张婧亲自准备，外加一点惊喜，让老朱甘之若饴，他也想开了，什么钱不钱的，只要每天能看到婧儿妹子，就满足了。

张望生不耻，“这货纯粹是被小妖婧迷晕了眼。”

张婧怒道：“你才是小妖婧。”

转眼他就被张婧拎着耳朵抓去读书了，惹得朱来福畅快大笑。

午后。

“嘿！哈！”女子的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偶尔还能听到少东家的惨号。

聂红妆平时与大家有说有笑，教起徒弟，当真是即严厉又认真。

她一身功夫，大部分都来自聂十屠传授，注重的是军阵杀伐，要求的是一击毙命，不讲究花里胡哨，虽然有些过于戾气，但是非常实用。

“婧儿妹妹，握刀要稳，出刀要准，对目标要狠。”像这样。

“呀啊…！”也不知道是聂红妆手劲太大，还是张婧急于求成，一柄轻量级开山刀，在两人一同努力下脱手而出。

张望生瞬间亡魂大冒，这一刀当真狠辣，正好向他飞来，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铛”的一声，开山刀便钉在身后的木板上，刀身兀自颤动不止。

秋风扶过，凉意从下方钻了进来，让他忍不住一哆嗦，当真是通透、凉快，还好无事。

张望生觉得这个家是没法呆了，辰时读书到午时，下午听说能学习武功，他本来是颇感兴趣，不想新上任的教官看他不顺眼，处处有意刁难。

“看你那小胆吧，扭捏到什么时候，小屁孩一个，出息。”

张望生欲哭无泪。

聂红妆也不是故意针对张望生，她并不是苛刻之人，不知怎地，初见张望生便心生强烈厌恶之感，每次瞧这小屁孩，不自觉地气往上涌，隐隐有一股想打人的冲动。

这也令聂红妆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她可不是寻常武者，心态沉稳，如镜湖止水，轻易没有波澜。

可仅是一个下午，她就觉得烦躁不安，近乎形成心魔。

相看两厌，张望生也就没少吃苦头。

不过打归打，骂归骂，张家女娃的武功课，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