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秀才(1 / 2)
张望生一闻之下,好悬把他恶心过去,这身上一股子什么味啊。
“呔熏人了!”
“莫不是昨夜睡的太死,被人扔进了秽坑?”
“也不能啊,若是真扔进秽坑,谁给他捞出来的!”
“就不能是别人趁着夜里望你身上倒了夜桶?”
“唉,此言有理。”
“话说,自言自语的不好吧,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唉。”
张望生叹息,被疯狗咬了后,狂犬病还没来,先被咬出了个人格分裂,天天自言自语的查漏补缺,这真的好么?
然而这臭味,隐隐有些熟悉,张望生的目光不自觉落在摊开的臭皮子上。
他越想越不对劲,“我的个乖乖,不会是随意看看,就看出问题了吧。”
这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管不了那么多,先洗个澡再说。
“早啊!翠儿姐,出门啊?”
“哎呀!望生,你这身上什么味啊?”
“早啊,四婶,今天厨房弄的是白粥还是黑米羹?”
“白…呕…!”
“少东家一大早的在作什么妖,一桶一桶的望院里打水,莫不是昨晚着凉,尿炕了,要洗被子?咯咯咯。”张英子爬在窗子边看着忙里忙外的张望生笑道。
“死妮子,胡扯些什么,你没闻到那股子味么,尿炕能有这么臭?”
三婶子仍然心有余悸,早上她当头撞见张望生,本来想着笑脸相迎,却不小心着了道,吃了大亏,现在还觉那股子味道没去,恶心的不行。
“娘,什么味啊?我着了凉,鼻子不通气。”
“死丫头,倒是有傻福,羡慕你。”看着一边吸溜白粥的女儿,三婶子又是一阵反胃。
张婧在厨房,却是有些奇怪,今天难得家里又煮了白粥,不想来取早膳的人却寥寥无几,平时都是嗷嗷叫的几个不好相与的,今天也没来,当真是奇了个怪了。
……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啊呕啊呕!,”
连续折腾数日。
张家人也开始习惯了,少东家辰时沐浴的习性,只不过本来就清冷的院子,现在更是无人问津了。
非不得已不靠近,逼不得已闭气飞奔而过,这无意中大大提升了张家人的养气本领,一个个寡言少语,气息沉稳,步伐迅捷。
好在张望生这几日倒也消停,没怎么出门乱逛,整日在屋子里摆弄着一张臭皮子。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即然意识到身上的臭味与这皮子有关,他自然想从中找到解决办法,只是一来二去,毫无头绪。
这几日,没人叨扰,倒是清闲,本来还有几个好事的婶子、姊妹过来看个新鲜,却不小心糟了大罪,就连张氏这个亲娘,也被这味儿给打败,舍了亲儿子不要,再不踏进别苑半步。
当然,饭还是要吃的,总不能把张家少东活活饿死,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莫名其妙的落到了张望生的表姐张英子的身上,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倒霉丫头沾了风寒,鼻塞严重,嗅觉失灵。
此刻,别苑内,隐隐传出少女低泣,三婶途径偶闻,一番捶胸顿足,却仍然被现实打败,“我苦命的闺女呦,莫怪为娘心狠。”她兀自念叨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之类的话,脚下步伐却快了不少,灰溜溜的远远遁去。
张望生卧室,形式紧张。
“呜呜,望生啊,莫要害人害己了,我这身子也就三两肉,还是酸的,你就把我放了吧!”
“三姐莫怕,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小老弟还能害你不成,嘿嘿。”
“望生啊,要不你拿把刀子来吧,给姐个痛快,你拿个大针,莫不是要给姐来个千疮百孔,我劝你善良。”
“说的什么话,这是针灸啊!三姐莫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的,也真是好笑,好了,来,你乖乖躺好,不要动哦,我可是在世妙手,保管你三针了事。”
“针灸?是何物!”张英子还真没见过,她只看过她娘用针缝补衣袄,也听得她娘说过,“若是再嚼舌根,就拿针缝了你的嘴儿。”不过她娘也就是说说,明显是刀子嘴,豆腐心,没真动过手。
可现在,眼看少东家携针而来,满脸笑容,与她娘截然相反,却让张英子不自觉的冒出一股寒意,眼看真要动手啊,“笑里藏刀么?呜呜!我还未出阁呀!就要丧命于恶鬼之手。”
张望生手持大针一脸狞笑,虎的英子不敢言语,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这娃子当真是“催命的阎王,索命的恶鬼啊。”
“我莫不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惹这货干嘛,传他闲话这不是找死么。”
张英子只觉浑身瘫软,面对凶残少东,柔弱少女该如何应对?在线等,挺急的。
“噗通!”张英子双膝着地,尽然跪了下去!泪珠子也一并流了出来。
“少东家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不敢背后说你成精的怪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