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你说门天资绝色的少奶奶(1 / 2)
楚国,宁蛮府
烈日灼灼,骄阳似火。
宁蛮府庄姓财主家的独子庄有木,趁着中午酷热的骄阳,从后门偷溜进家里。
周围的邻居看见他那偷摸、鬼祟的模样,纷纷侧目嘲讽道:“看!那个纨绔又闯祸了。”
“可不是吗,每次闯祸回来都从后门溜回家。我要是他爹娘,生个这样的逆子,一棍子打死得了。”
已经走进门,听见外面邻居在嚼他舌根,庄有木的脑袋,倏的从门里探了出来反击道:“我父母要是像你们这么穷,还这么闲,我肯定先找块豆腐撞死。”
见自己说的闲话被当场逮到,那几个邻居将视线尴尬的抛向了别处,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见状,庄有木淡然一笑,砰的一声关上后门,绕过后院,向着专属于自己的凉房走去。
他一直有让丫鬟给他留后门的习惯,这样每次闯祸了,就可以绕过正在气头上的爹娘,偷摸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习惯邻里皆知,所以每次他走后门,都会被看见的邻居拿来当负面典型。
回到专属于自己的凉房时,水汽氤氲的白雾充满了整个房间。
透过朦胧的雾气,房间里,浴桶边上,一位曲线优美,青丝如瀑,宛若瑶池仙子的少女,站在氤氲的水雾中,回眸对着他莞尔浅笑。
瞬间,庄有木只觉得浑身上下,竟有一种过电一般的酥麻感,在流窜。
“少爷,我一猜你就是这个时候回来。”
站在浴桶边,为庄有木放好洗澡水的丫鬟,打断了他的所有幻想。
这丫鬟正当妙龄,穿着薄裳,挽起发髻站在氤氲的水汽白雾里,确实给人一种绝色美人出浴的感觉。
“是呀,就你最懂我了。”
将圣贤书扔到一边,脱去已被汗水浸透的儒衫,穿着亵裤泡了进去。
这个时间,他本该在横渠书院,和邹老夫子学习至圣先师的仁义之道,养练自身的浩然之气。
但他却趁邹夫子午休时,剃掉邹老夫子引以为傲的长须,且又在邹夫子脸上画了只大乌龟之后,逃之夭夭。
庄有木是老来子,他父母年过五旬才生得他这么一个独子。
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爹娘恨不能为他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这便养出了他一身纨绔的本事。
纵然庄有木是个富家纨绔秉性,像这样恶搞邹夫子也是事出有因。
原本他家还算是个富财主,即有良田百亩,又是军勋士籍的身份。不仅衣食无忧,还颇有些地位。
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不久前这庄姓地主家的灵田遭了赤蚁的灾,三亩已经到了蜡熟期的灵谷,一夜之间,被赤蚁盗搬殆尽。
只留下遍地杂乱的桔梗,在秋日的骄阳里交错堆积。
作为军勋士籍,原本是不用缴纳皇粮田税的。
奈何大楚国律规定,唯独这灵田即便是士族拥有,都必须每年向大楚朝廷缴纳,亩产三分之一的灵谷,当作供养朝廷修士的灵谷税,且不能用银钱代缴。
若不缴或者漏缴的话,依大楚律令将查没所有家产,家主受绞杀之刑。其余亲眷血缘关系远的削为寒籍、血缘关系近的削为贱籍并流放到魔蛮之地。
流放到魔蛮之地,几乎等同于判了死刑。都说投胎是门豪赌,庄有木赌赢了开头,却没赌赢命运。
父母为了不让他担心,便悄悄的瞒下了这件事。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夫妻俩在床上聊天的时候,被八卦的丫鬟给听了墙角,就这样他也就知道了。
家逢突变,让原本就无心志学的他更加心不在焉。
奈何以往劣迹斑斑,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邹夫子都不许他的假。
庄有木这才出此下策。
以邹老夫子现在的形象,没几个月是不敢露面的,自然也管不了他是否在书院里。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被逐出横渠书院,反正灵谷的事没解决,以后他也无法继续在书院待下去。
美美的梳洗一番后,庄有木换上一套干净的便服,舒服地睡在干净松软的床上。头下枕着,刚才那个美艳动人的丫鬟修长粉嫩的玉腿,昏昏欲睡。
“少爷……!”
远远的一位穿着绿色家丁服的小厮,边朝着他所在的凉房里跑,边焦急地喊。
小厮的叫喊声在院子里传开,扰的庄有木向上翻了一个白眼,并不答话。仍然枕在丫鬟清凉柔滑的玉腿上,享受着被软玉温香包围的感觉。
小厮跑到凉房外间便停了脚步,隔着帷幔喊他。
“少…少爷…您未婚妻来了,听说刚被怀帝封了个关内侯的爵位,在前厅与老爷和夫人报喜呢。”
小厮边喘着气,边抹掉额间细汗兴奋的说。
“我——未婚妻?你爹老糊涂了,你也糊涂了!有个未婚妻?我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