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Harder Better Faster Stronger（1 / 2）

夏日清晨，天空总是亮得那么快。

街边的小贩们早早就在政府划定好的区域支起了自己的早餐铺子，开始对过往的行人吆喝着。

卖鸡蛋灌饼的，卖铁板烧的，卖花甲米线的，卖卤肉卷的……天南地北的小吃都能在这片热闹和谐的地方找到。

一家山城小面摊子后面，王林正坐在一张临时支起的的小桌旁，等着自己的早餐。前面光着上身忙碌的摊贩突然回过身来问王林：

“同学你吃不吃岩须？”

“我没什么忌口，老板你什么都加一点嘛”

“要得。吃不吃得辣？”

“一般就行，别做太辣就可以。”

“要得要得。”

不一会儿，一条似乎通体无骨、宛若蛇类一般的手臂便姿势奇特地着端了一碗面递了过来——这只手用一种仿佛收起的鸟爪一般回勾的姿势端着面碗，这样便能通过手背上睁开的独眼观察到目标。

王林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接过了面碗，甚至还道了一声谢。

“谢了啊。老板你这个异能好方便啊。”

怪异的手臂缓缓收回，最终一点一点缩回老板的背上然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老板明显也听到了王林的话，不过他正忙着给另外一个顾客煮砂锅于是头也没回地回答到：

“哎呀我们勒些异能没得啥子用得，豆干活嘞时候多双手一样。以后还是要看你们勒些娃娃，书读得多长大咾肯定有出息。不呛我们只读咾个小学豆没读咾。现在只有出来卖力气。小娃娃看你样子应该是高中哦，几年级咯？”

说着老板背上又长出一只手来“看”向王林，不过这次是手掌朝着王林，王林这才发现老板的异能手臂掌心也有一只眼睛。

“是高中，我今年都高考完了。”

“那你成绩啷个样哦？考嘞哪个大学？”

“我一般啦，不过我报了个研究所特招，还在等通知。”

“越~！你娃娃还是特招生嗦？”

老板的声音都高了两度，甚至背上又伸出一条蛇臂，两只手蜿蜒过来对着王林一阵猛瞧。旁边桌子的食客也好奇地打望了过来，这下倒是把王林弄得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呢！我只是报了名。”

“哎呀莫谦虚，你敢报名说明你娃娃还是有实力嘞，来老板儿我送你个荷包蛋，祝你成功考起！”

第三只手长了出来，灵活熟练地拿筷子夹了一个荷包蛋，不由分说地就放进了王林碗里。

“啊这……那谢谢老板了，嘿嘿。”

“不存在~你放心吃，不收你嘞钱。哎呀我们屋头辣个娃儿明年也要考大学咾。豆是不争气，成绩稀~撇！二天都不晓得考不考得起哟。”

老板十分健谈，送完蛋后转口开始说起自己的孩子。

“哎呀~一天喊他争气、好生学唉，他豆是不听。管他嘞哦，老子反正把他供起出来豆退休回老家养猪儿。”

王林吃了人家蛋也不好意思不说话，于是附和到：

“年轻人都贪玩嘛，爹妈说再多次也不如他自己醒悟过来，等他后面高三冲刺了自然就知道努力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娃儿还懂得多诶，哎呀也是，现在年轻人都叛逆得很，让他国人吃亏，长点经验也要得。”

……

吃完面，王林扫码付账时悄悄把荷包蛋的钱也算上然后一起给了。不过他忘了一般摆摊的老板都有收账的语音提示，于是刚准备走便被老板发现了不对：

“诶？！哎呀你勒娃娃，说嘞送你吃嘞嘛，啷个还开钱呐。”

“没事儿没事儿，吃多少给多少，老板我先走了哈。”

王林抬腿就溜，老板也不好追出来，只能笑着看了看王林的背影然后低下头继续忙碌。背后四只蛇手上下翻飞，帮衬着收拾残余或煮面端碗。

走在前往管勤部的路上，王林四处打望着街上的行人，这是他不为人知的一个小癖好——少年从小就喜欢偷偷打量别人的外貌。

倒也不是专门为了看美女，他男女老少都会看（虽然有美女肯定会多看两眼；也不是为了评判什么给自己找优越感。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明明世界上这么多人，然而几乎每个人的样貌都不相同，这种一般人熟视无睹的“特殊性”却让他着迷。

生活中异能的存在更是给这个世界增添了一层奇妙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