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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初入五界 01-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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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茫茫。

他记得从那悬崖跌落时底下的迷雾突然向上涌起,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托起。

但他还是往下一直坠落。

那群一脸漠然的仇家,目光凛然地盯着他坠下。眨眼间,他就消失在冉冉升起地浓雾中。

所以,是死了吗?阿即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轻盈起来,但不像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出窍,而更像是身体变轻了。

突然,一张模糊不清的女子脸庞出现在一片白茫茫当中。阿即张口想问,却听到自己发出的是咿咿呀呀的叫声。

那张脸凑近了像要检查自己,但阿即来不及仔细辨认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一股淡淡的味道冲入了自己的鼻子。那是一种类似被太阳晒干后蒸发出来的气息,谈不上香,但却让身体一片舒坦。

慢慢地,阿即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一扇窗,用木片搭建的木窗,样式简单,没有丝毫装饰点缀,甚至还留着木头那粗糙的、带着些灰的表皮。窗外,是一片浓郁的森林,树木郁郁葱葱,仿佛一直长到天的那边,没有尽头一般。

他想要用双手支起双手,却觉得有点不妥。自己的双手好像没那么灵活?或者说,是双手的肌肉好像改变了,仿佛不像是手。

阿即经历各种风浪,临危不惧;他定了定神,侧身去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那长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居然是一团肉乎乎的小胖手,连手指都还没法完全张开。

马上,阿即又看到自己的那双脚。那是一双和小手匹配的肉乎乎的、短短的腿。

这?这是一副婴儿的躯干?

难道,是中了仇家里那位擅长施毒的云南聂家的毒,让自己产生了幻觉?

还是,另外那位能靠双眼迷惑人心的青海谢家的幻术?

可是,以他的修为,即使负伤了,也不至于被下毒或中幻术而没有任何察觉。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响声,随即一双大手突然从背后伸过来、自然地把阿即那婴儿的身体抱了起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一个人的胸膛上。头上传来一把磁性的男声,一边往窗口旁边的木门走去、一边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门被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人。

好一个人物。

门前是一片开阔的山坡,绿草茵茵。而在门口不远处立着的是一个一头黑发的男人,他把头发往后整齐地梳到一起,在后面扎着,头上戴一顶白金色的环状头箍,淡雅得很、却又高雅得很。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一身白得透亮的长袍,在风中轻轻摇摆,仿佛仙人一般出尘脱世。仔细看的话,那个人的五官端正,双眼的眼角微微往上翘起,嘴唇略显薄了点,脸色也苍白了些,算不上俊俏。可是那身上自带的气质以及那一身打扮,却让人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一等一的,绝不是什么普通的路人。

抱着自己的男人又开口了,依旧是叽叽呱呱的,完全听不懂。但听口吻,他似乎很着急,语速很快,不时还把那个变成婴儿的阿即往那个男人身上推了几下。

可是对面那个高雅得男人却目不斜视,静静听着,全身纹丝不动。

这一定是哪个大家或宗派的优秀子弟,虽然看不太出具体的年龄,但看那气度绝对不是默默无名之辈。阿即心想,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哪个名家或宗派是这样的装扮。

就在这时候,一声吆喝突然从远处传过来。不等阿即想转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抱着他的那个男人已经先转过去往声音发出的地方小跑过去。

没等他跑几步,一个身影一晃已经来到面前。

他定睛一看,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五官柔和,留着的是一头短发,装扮得比那个高雅的男子更朴素。

那名青袍人和抱着阿即的男人开口说了几个字,咿咿呀呀,阿即依旧听不懂。随即,他就转头看向那名高雅得白衫男子。

青袍人看了两眼白衫男子,说了句什么,对面白衫男子只是稍微点点头,依旧身不动手不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青袍人又说了什么,白衫男子依旧不动于衷。

青袍人突然脸色一沉,手一挥,三根细木条从袍里飞出朝白衫男子而去。看他动手和木条飞出的劲道,不算一流,甚至比名门大家中出色的青年弟子都还差些。

只要对面白衫男子懂些轻工或闪躲的步法,这三根小小的木条别说要伤到他、恐怕连打都打不重。

惊人的一幕却在下个瞬间出现!

那原本小小的三根木条嗖地一下暴涨起来、突然变成了三根数米长、近有半米宽的藤树枝——仿佛三棵大树树干——更为奇妙的是:那三根树干还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蜿蜒缠绕地奔向了白衫男子;仿佛三条巨蟒!

仅仅是眨眼功夫,那三条藤蔓如蛇一般同时从三个不同的方位伸展到了白衫男子的身旁。眼看着马上就要把那白衫男子绕住。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白衫男子终于抬起右手,轻轻地在身前挥动了一下——更加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在他身前,一圈澄清的水流毫无征兆地突然冒出、旋转着往外甩出,和那缠绕而来的藤枝相撞在一起。

但和那粗壮的树枝相比,那细细的一圈水流实在显得太弱小。

眼看水流马上就要被冲击而到的藤蔓撞散——但就在那圈水流出现的同时,空气中的气流兀地扭转了起来——随即那三根巨蟒般的藤树干就被水冲得裂开、往后回缩。

白衫男子的手只是挥动了一下,就又放下、保持最初那站立的姿势,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边的青袍人好像泄气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掉落地上已经裂开变成七八段的藤枝,右手往外一抓,那些藤枝马上往他手上飞来。等到了手上,就又变回原来细细的木条。只不过,三根木条都断成两三段。

抱着阿即的男人又说话了,这次青袍人和白衫男子都没作声。等男人说完,白衫男子终于看了一眼阿即。

在他眼里,居然有一点无奈的意味。

这时白衫男子突然开口了,他声音轻柔但又带着冷淡,而且说得很短。但他的话应该出人意料,因为青袍人和抱着自己的男子都怔了怔。

白衫男子再次抬起右手,不过这次却是伸进左手的袖中;等他再次把手拿出,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盒子。盒子是四方的,不过掌心大小,通体晶莹,仿佛是玉石一类的材质,没有任何花纹装饰。

白衫男子没说什么,也没见他手有动,那个盒子却突然腾空而起、稳稳当当地朝阿即的方向飞来。

阿即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管是那将木变大变粗的戏法、还是凭空制造水流,都不是他认知中出现过的武功。不过这御空送物,他是认得的。凭借自身内力将物体平稳送出,需要上佳的内家气功修为。在他的记忆中,能够将物体从这样的距离稳稳当当地送过来的人,整个武林中也不过数人。他自己真正见过施展过这等功力的,就只有自己的舅公——公孙家当家。

阿即正想着,那个四方盒子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稳稳当当地掉落到自己软绵绵的胸口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这身躯原来只穿着一个肚兜形状的衣服。

白衫男子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抱着自己的男子大叫了声、正想要起身去追,但旁边的青袍人制止了。

直到这个时候,阿即才有心思想要看看一直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

他抬头看去,只见那是一张敦实的脸庞,说不上英俊,但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他肤色偏黄,还有一脸胡渣,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却给人一种憔悴、沧桑的感觉。

和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和那位青袍人的皮肤相比,那个白衫男子都肤色白得有些过分。

他还想着观察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双眼却不自觉地重起来,意识也开始快速地模糊起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虚幻了。

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阿即才明白过来,自己虽然保留着意识,但却已经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了。

至少身体上是。

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抱着自己的男子担任着照顾自己的责任,但除了他却没有任何人出现过。那名白衫男子和青袍人除了那天出现过后而消失不见。

现在的日子和以前相比简直天渊之别。每天一早,男子背着身躯娇小的阿即,在方圆几里的深山里挖各种各样的植物。尽管不认得,但看起来都是可以吃的。

等植物挖满两筐,男子就背着他、再挑上那两筐的植物下山,走上半天的路程到一个村庄。而每次他都在一户大宅前等上半天,直到里面出来一个穿着体面、留着两撇胡须的男人。这个男人每次都端出不可一世的样子来,然后把筐里的东西胡乱挑拣了一番、最后把不要的扔到路上,再扔下一把黑色的小木棒,才把剩下要的连筐提走。

男子基本都默不作声,在一旁静静等着,等那两撇须走了关上门,才把地上的植物重新装好、再把那些木棒收到衣袖里,这才赶回山上。往往回到那小屋都是星辰满天了。

日复一日,尽管日子清贫,阿即身体却长得很快也很结实。渐渐、他发现自己可以爬了、可以慢慢站起来了。

但这却没能让他内心有半点喜悦。

那次见到白衫男子和青袍男后、阿即醒来就马上尝试运转自己内力。但经脉停滞、内息微弱,根本没有半点内力可提。

在前世,阿即已步入中年,是武林世家公孙家的直系弟子,由于从小刻苦,又得到身为当家的舅公指导,一直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其修为已经上乘,内力隐隐已经进入大家行列。如果距离在一米内,要像上次白衫男子那样御空送物也不是不行。

想不到换了副身躯,自己几十年辛辛苦苦修炼的内力都没了。

可是,为啥自己的记忆和思维都保留了下来呢?这让阿即十分不解。

不过,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了。男子是个亲切的人,时不时也会对着长着婴儿身躯的阿即咿咿呀呀地说些话、像是在逗他玩。但阿即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不过胜在日子有功。日复一日,阿即开始有意识地学习这门外语。最开始,他会故意指着自己吃的东西,啊啊地叫着,男子听到后就会指着食物发出另外的声音来。渐渐,他已经会通过手势暗示男子说出一句话,然后他跟着念,反复几次下来,居然也记下了大部分。

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叫阿即。

听见男子给自己起这个名的时候,阿即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转了世、名字居然还一模一样。

这天,男子背着阿即又挑着那些吃的植物去到山下的村落大宅门前。这次没等多久,门就打开了,但从里面出来的却不止那两撇须,还有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女。那少女穿着粉红色的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两条大辫子放在胸前,上面还精致地别了两朵红花;再看那脸,五官端正,一双凤眼水灵水灵的,小嘴唇红彤彤,居然很是俏丽。

“这人是谁,怎么挡在我家门口?”女孩见到男子开口问到。

“小姐,这是给您送山菇山菌的农夫。”两撇须连忙弯腰笑着说到。

这时的阿即、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的话了。

那女孩撇撇嘴,突然见到男子背上的阿即,好像见了什么新鲜事物地大叫起来:“哎呀,为啥还有个小孩?胖嘟嘟的真可爱!”说着她就走到男子旁边,居然伸手想去扯阿即。

男子连忙往后退了退,护着背上的阿即。

女孩生气了,”你干嘛?我想看看小孩!”

“阿郎,你好大胆子!小姐要看看那小娃,那是你的福气!还不赶快蹲下来给小姐看看!”两撇须厉声喝到。

男子犹豫了一下,满满蹲了下来,对女孩说到:”小姐,他还小……”不等他说完,女孩猛地伸手抓住阿即一只胳膊、硬生生把他往地上一拖——男子没料到女孩如此粗暴、一不留神、阿即已经被拽倒在地。

阿即觉得手一麻、脑袋一阵晕眩,耳边却传来那女孩咯咯地清脆笑声。

“好玩好玩,这娃比我家的木偶可柔软多了!”

男子脸色铁青、手有些颤抖地去扶阿即。阿即勉强站直了身体,女孩突然又伸手去拉——但男子眼疾手快、连忙把阿即拉回自己身边。

女孩却不乐意了,”干嘛?我还想再玩玩他呢!”

男子有些生气,但却不敢发作,低头不说话。

两撇须笑呵呵地对女孩说到:”小姐要不把他买下,这样就可以天天陪您玩了。”

“呀,好主意!”女孩笑眯眯地看着脸上已经被摔出几道血痕地阿即:”他卖多少钱?”

男子身体震了震、冷冷地说:”他不是东西,不卖。”

女孩又撇了撇嘴,转头去看两撇须。两撇须马上喝到:”你敢不卖,那以后就不用来这杏村卖菌菇了!”

男子没说话,把阿即背上、挑上筐就要走。女孩突然冷哼了一声,右手往头发上那朵红花取下、一挥——那朵红花的茎突然长出、盘旋着向男子脖子上缠去。

男子吃了一惊、连忙侧身想避开;不料女孩手腕一转、那花茎在空中转了个弯、已经绕上了男子背上的阿即地脑袋。

“你干什么!”男子大叫一声,听起来不像是质问而是愤怒。他没细想,伸手抓住那花茎就扯断。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大抵是看惯了青袍人召唤地木属技法,阿即和男子都想不到这茎如此脆弱;而女孩和两撇须想不到男子居然敢下手。

女孩气得直跺脚、大嚷道:”你竟然敢扯我的花!”不等说完、身子突然一跃、已经冲到男子和阿即面前,随即双手往男子腹部拍去。

男子反应不及、被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终于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背上的阿即不过婴儿的身体素质、哪里经得这么一推?他咕噜一下从男子背上滚下、掉在地上。

女孩见自己一招得手,嘻嘻哈哈地拍手说到:”哈哈,真有趣真有趣!”

男子顾不得自己肚子一阵酸疼,转身抱起了阿即,见他脸上都是灰,还有几道血痕,心里气得不行;但他终究没说什么,抱起阿即就跑。

女孩想不到男子二话不说就跑了,连忙叫起来:”别跑别跑!我还没玩够呢……”

两撇须也没想到男子连自己辛辛苦苦摘来的菌菇都不要了,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对女孩说:”小姐别急,我马上喊人出来追。”

男子抱着阿即一路跑,出了村就钻进了森林中。

回到小木屋里,男子累得瘫坐在地上。过了半响才把阿即放到他自己睡的那个小床上。

低头看,见小孩一脸安静,想到这一路要不是他不哭不闹,可能早被人发现追上了,心里又酸又心疼。

“疼吗?”男子轻轻摸着阿即的小胖脸,轻轻地问。

阿即看见男子双眼里有些晶莹的东西在跳动着。

那之后,男子再没带阿即出门。他好像也不再去摘菌菇了,但依旧早出晚归。每次他出门,都要搬出一块大石头顶着门、再从窗台爬出;等晚上回来,他再从窗台爬进来。

阿即明白,男子这是怕自己一个人在家遇到陌生人或野兽。

阿即也大概知道,这名男子应该就是自己所呆的这个身体的父亲吧。

不过,最重要的人物——母亲为何一直不见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阿即不知时日;他也终于能走会跑了,但除此之外一切如旧。他已经是个小孩的模样和体力,连个碗都拿不稳。这让阿即很是纳闷。

要是他的内力和武功还在,那次那个野蛮的女孩又怎能这样轻易地欺负自己和男子呢?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日升月降,季节更迭,并无二样。

这天下午,夕阳已经挂上天空。那名青袍人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大哥,你来了!”男子见到青袍人,又惊又喜。

“我从城里回来,顺道绕过来你这边看看。也想着会不会再遇到水之界……”

“我倒是巴不得他们来。”男子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说:“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了。”

青袍人像是故意要转移话题,看了看阿即说:”小孩看起来长得很结实啊,几岁了?”

“三岁多了。”

青袍人笑了起来,“那顶好。一般都是三岁就测的属性。我今天刚好带了灵叶来。”

男子听了愣了愣,看着阿即,随即点了点头。

阿即不明所以,睁着一双大大的圆眼睛看看男子,又看看青袍人。

青袍人走进阿即,从腰上的一个布袋子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了一片红色的叶子来。那叶子像极了一个心形,只在叶尖又长出一条细长的叶须来,样子颇为可爱。

他把叶子递到了阿即面前,”小娃儿……”他顿了顿,问男子,”娃儿起名了没?”

“你忘了?当时三弟不是说了叫阿即嘛。”男子有点无语,白了青袍人一眼回答到。

青袍人哈哈干笑两声,“阿即,来,摸摸这片叶子。”他将叶子递得更近,向阿即说到。

阿即伸出右手食指摸上叶子,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叶片上传了上来——马上,那股清凉好像活了一样,迅速钻入了阿即的手掌、突然——仿佛体内的什么被那股清凉刺激到,一股热流从腹部丹田喷涌而出——不等阿即反应、那股清凉好像受到惊吓、马上又从手掌里逃脱一样地往外钻出。

阿即心一惊、正想要撤手,只见那片红色的叶子突然冒出湿气、马上几颗圆润的水珠从叶片上冒出,顺着中间的叶脉汇集、往着叶子边那一条长长的末端流下。

男子一愣,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青袍人点了点头,轻轻将阿即的手从叶子上移开——那红色的叶子瞬间就像失去了生命一样皱了起来,叶片上的红色也变成了暗红色,仿佛枯萎了一样。

“果然是水属啊。”青袍人说到,定眼看着阿即,“看着样子也像水之界那些人的模样。”

阿即隐隐觉得自己得到了某些以前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青袍人顿了顿,哈哈笑起来,“好事啊。虽然不是我们青木界的本属,但将来也是有机会出人头地的。”

属性?

阿即虽然不太懂属性指什么,但大概猜出几分。他心里明白,眼前这名青袍人肯定也是有属性的。单看那次的出手,如果当时对手换成自己,恐怕不能逃出那三条奇异的藤树枝。那三根树枝把左右和上三个方位都锁定,要逃只有往后跃。但当时的藤树枝生长的趋势明显是后卷、往后跳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体送到那三根树枝上,情况更不妙。

白衫男子举止虽然非常的简单,但却是唯一有效的破解方法。如果不是他劲力非凡,恐怕也无法挣脱。

换作阿即,他却不敢肯定自己的内力可以震开那三根如此粗大的树枝了。

自从那天测了属性,青袍人走后,日子仿佛又回到最开始的模样。

但、阿即却大大的不同了——或者说,不是不同了,而是变回去了!

他的内力恢复了!

虽然不知道因何,但阿即隐约感到和青袍人给的那片灵叶有关。那一晚,就是那片叶子上传来的清凉激发了自己一直被封印着、无法调动的内力。

但究竟恢复了多少?这不好说。

这晚、阿即趁着男子走开,想着试试自己的武功。他在屋内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门旁那一颗大石。那正是男子每次出门都顶着木门的石头。

阿即看了看那个石头,举起手、猛地劈下——只听得一声轰响,那块看起来得有百来斤的石头从中裂开来。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原来那个男子刚好回家。

男子看到阿即站在地上,先是一愣,然后就看到了裂开的石块。他啊的一声,随即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把阿即抱了起来,这才认真地看了看石头。

他左看右看,想了很久,还是一脸的疑惑。很明显,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块石头无端端地会突然裂开。

阿即看到男子满脸涨红地从外面拖着一块差不多大小的新石头进门的时候,内心忍不住有点愧疚。早知道他就出去拍那些大树,这样也不至于要这位好心肠的男子辛辛苦苦地搬石头了。

不过,如果他真的跑去外面拍树,那按照当时的时机,一定会给这位男子看到。估计到时候,他是有理也说不清,只会被当做怪物吧?

但阿即此刻的心情,更多是兴奋!他的功力全部回来了!任他前世有‘冷面血手’这个外号,这功力的恢复也让得他喜上眉梢。

这天开始,阿即大多时候像个布偶一样端坐在那个属于自己的小床上,往往一动不动;那其实是他在内收心神、修炼自己的内力。等到男子出门了,再偷偷从窗户跃出、到外面练习自己的身法和掌法。

刚开始,男子害怕阿即不舒服,怎么经常一坐就是半天、还一动不动?渐渐,他也就见惯不怪了。他料想是因为附近没有同龄人,阿即一个人无聊到发呆吧。

公孙家擅长掌法和飞针。作为武林一大世家,他们的飞针更是独步天下的,而阿即更是把这门技艺练得得心应手,连舅公——公孙家的当家也称赞过,说他若再练个十载,恐怕就算顶级高手也难以躲避。

来到这世界恢复功力后,阿即隐约觉得自己的进步更快、对自家那暗器手法『八手隐针』已经开始得心应手。

可惜,未来得及练成绝世高手,家族就遭到了围攻。

当然,阿即心里也明白,这场灭门的围攻,其实更像是复仇。有名是有名,公孙家却是臭名昭著;仗着祖先传下的武功,公孙家一直很是飞扬跋扈,不将其他门派放在眼里。加上当家绝世的武功,公孙家的人更把自己当做武林盟主一般、对其他门派指指点点。

当时他跌落悬崖,公孙家也只剩他和另外数名同辈子弟了;公孙当家在外,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不过,这都与现在的他无关了。

他已经在这副身躯里呆了好几年,内心已经明白:自己现在所在的世界,绝不是原本的那个世界了。

只是不知遇到了什么,他居然只是身死,而灵魂却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尽管如此,他的修为却神奇的保留了下来,心智也停留在前世的成人水平。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世界用的是另外一门语言,不仅说起来和自己本来的江南话完全不同,连文字也截然不同。

那次测试,青袍人临走时留下了一本书,说等阿即再大点就可以尝试跟书里教的、自己去开始修炼。这几个月来,阿即也不知道偷偷翻过多少回,可是他一看到上面那些奇怪的符号就莫名头疼。

他不是也没想过让男子教自己识字,但转头一想,等他学会字,恐怕都是两三年后的事。

要不要让他读给自己听呢?

这天夜里,阿即故意从小床爬下来,装作慢吞吞地走到了桌子旁的小柜前面。其实他自己没发现,和真正的小孩相比,他的动作虽然也慢,却极为的协调和灵活。

幸亏男子没觉得奇怪,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阿即举起自己胖嘟嘟的小手、向柜子指着,嘴里说到:”书。”他的口吻,其实冷淡得很,跟笑孩子说话的口吻截然不同。

“阿即要看书吗?”但男子完全没察觉、笑眯眯地问到,走到柜子前打开,掏出了青袍人给的那本书。

阿即点点头。

男子绕绕头,打开了书,看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阿即说:”要不等你再大些我们再读吧?”

难道他不识字?阿即想着,但他还是摇摇头,示意男子读。

男子叹了口气,于是清了清嗓子,读了起来:

五行之内,皆修五属;

五属之修,曰气曰度;

气之成者,御空御界;

度之成者,现形现态。

……

男子一直读下去,阿即听了,心头渐渐明朗了起来。

这本书,与其说是什么修炼的手册,倒不如说是一本说明手册。

这个世界称为五行界,是一个拥有五行属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的人,除了普通人外,还有些人天生得到属性,能够将其修炼、成为能够控制召唤自己特定属性的修行者。

每个人得到的属性不同,但一共分为五种:水,木,火,金,土。

要完美使用这些属性,修行的人得修炼两种能力,一种称为『气』、一种称为『度』。

那要怎么修炼呢?阿即想着。可惜青袍人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没有机会好好地问一问。

“阿即,你听得懂吗?”男子将书读了近一半,这才突然想到听众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停下来询问到。

阿即点点头。

“阿即真聪明啊,就像三弟一样。”男子温柔地说着,伸手摸了摸阿即的额头。

三弟?阿即疑惑地看了看男子。但男子却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夜里,阿即依样画葫芦,让男子继续读那本书。

男子见他这么有兴趣,也没拒绝,一口气把剩下的都读完了;不过男子这次读得却有些慢、有时甚至会突然停下来、一脸疑惑的样子。

但阿即却是往往听了上半句就猜到了下半句;没错,这剩下的一半,是真正的修炼方法,也就是所谓的内力修炼之法。

只不过书上讲的,阿即早就熟然于心。那不过是入门的心法,早在他七八岁时候就已经练到了家。

这样说来,这个世界所用的部分修炼之法是和自己前世修炼的内力一模一样。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青袍人的身法、白衫男子的御空送物,都让阿即觉得了然于胸了。

但阿即也就有了更多的疑问。最好奇的一个疑问就是:要如何才能使用出自己的属性呢?

没有人帮忙解疑,阿即倒也不急。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极为沉得住气的。要修炼内力,心就得定。

一次,趁着男子不在,阿即偷偷跃出屋子跑到附近山坡外地丛林中,特别挑选了一棵足足有一人肩宽的大树,一掌下去。只是轻轻一声闷响,树身上出现了一个足有寸余深的掌印。唯一有点滑稽的是,那个掌印是一个小孩圆乎乎、短短的手掌和手指印。

时光飞逝,眨眼过了两年。期间青袍人来过几次,也知道了男子有给阿即读过那本书;他也自己给阿即讲解了一番,不过因为里面记载的其实主要以内功心法为主,阿即早了然于心,所以帮助并不大。

这日,男子正准本出门,阿即突然听到五里内有脚步声传来。他仔细听来,那人脚步细碎,虽然身子轻盈,但却没提气收力的意识,仿佛是刚练习内力的青年才有的走法。

男子自然没有察觉,收拾一番、向阿即挥挥手就出了门。

阿即在家又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走到门前,重重地敲了敲门。

“有人吗?”外面传来一把稚嫩的童声。

阿即想了想,跃到窗台朝门口看了过去: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绿色布衣的小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的稚气,五官还算端正。

“找谁?”阿即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有在修炼内力,但水平只算刚入门。心里没什么顾虑,便开口问。但他习惯了沉默寡言,说话又短,听起来不是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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