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章 失踪(2 / 2)
之所以要揽下这个责任,还有一方面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要看着着急的颜汐浅,别出什么岔子。
原本如萧染星这样一个修为不济的人,即便离开天宫,也很快就能找回来。
可偏偏,萧染星失踪的那段日子里,她是一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偶尔有一连几日都不吃东西的情况,侍女们也不敢进去打搅。
因而,仙子们是在萧染星没有进食的第四日才发现侧妃失踪了。
这样一来,或许萧染星已经离开了四日。
四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够一个人走很远,能不能真的将人寻回,卿晏辞真的没有把握。
但寻找还是要继续,卿晏辞先命人在天族上上下下搜查,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只有容司晨说了先前萧染星曾经让他回魔族给魔尊带话儿的事情。
卿晏辞正想再问,颜汐浅已经激动的一把扯住容司晨的衣领,喝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容司晨又被她这副模样吓到。
说实在的,容司晨是颜汐浅的手下败将,还被她揍了不止一次,心里难免对她这副凶巴巴地模样有些畏惧。
他颤巍巍的回答:“就……一个多月以前啊。”
一个多月以前,那是在萧染星把自己关在房间之前的事情了。
颜汐浅无力的松开手,只觉得线索就这么断掉了。
卿晏辞问他,“她让你带什么话?”
容司晨有些心虚,尴尬的笑了笑,不自觉地挠了挠头,道:“她……她说让我去告诉我爹,就是魔尊,那个……能不能和天族联手,除掉妖王程江海。”
听闻此言,颜汐浅和卿晏辞皆是一怔。
卿晏辞严肃道:“你答应了?”
容司晨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答应,但看卿晏辞那认真的样子,也不敢说假话糊弄,只能如实回答,“答应是答应了,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在天族过的挺安逸的,回家又要面对那些人的逼迫,说不定我爹还会把我关起来的。所以……”
他嘿嘿一笑,继续说:“所以我就表面上答应了她,说回去和我爹说说,实际上……我骗了她,我不想回去。”
说罢,他的眼珠儿在颜汐浅和卿晏辞的脸上来回的转,想看看自己的行为有没有惹恼两位要命的主子。
卿晏辞点了下头,道:“之后你又同她说了什么?”
容司晨摆摆手,道:“没有什么了,我就只说我爹不相信我,把我关起来了,之后我自己逃出来的,她就相信了。”
说这话的时候,容司晨脸上还有些许洋洋得意的模样,好似这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儿似的。
颜汐浅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看向卿晏辞,问道:“她该不会……”
卿晏辞嗯了一声,“有这种可能。”
颜汐浅身子不自觉晃了下,卿晏辞连忙扶着她的肩膀,道:“还不一定,先不要自乱阵脚。”
这种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慌乱。
那可是魔族,那可是魔尊啊!
如果萧染星真的脑袋一热跑去了魔族,怎么可能还有命活着回来?
天族和魔族之间的恩怨是世世代代就存在着的,岂是她能够随意左右的?
更别说,即便萧染星还活着,想要从魔族救人,也一样难如登天。
颜汐浅紧紧的握住了卿晏辞的手,道:“晏辞,该怎么办?”
她是真的没了主意。
以往,虽然颜汐浅会问卿晏辞的意见,但大多时候都是想要一个肯定或者想和对方统一想法。
这一次,颜汐浅是真的没了主意,也是真的怕了。
卿晏辞沉默了片刻,道:“我今晚,去打探一下,你先不要乱。”
颜汐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应下。
卿晏辞又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兄长知道了,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所以,我们先不要告诉他。”
是这么个道理。
如今最紧张萧染星的人,自然是非卿揽月莫属,若是被他知晓了,怕是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颜汐浅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狠厉的看向容司晨。
那人被盯得打了个冷战,连忙表明:“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入夜,卿晏辞悄悄离开崇华宫,往魔族的方向去。
他身手不错,要探入魔族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若是要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萧染星,恐怕在铁桶似的魔族中就有些为难了。
魔族之中不分昼夜,一片黝黑里,若非卿晏辞的眼睛能透彻一切,怕是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
这地方黑压压的,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卿晏辞灵巧的趁着巡逻的士兵交替的间隙,在屋顶行动。
在他一进魔族就感觉到了,魔族中有一股很强烈的监视法阵。
如若有人使用法术,便会被法阵立刻探查。
是以,即便卿晏辞的修为在高深,也不能在这种地方为所欲为。
若是被法阵监测到,恐怕只需一瞬就会被传递到魔尊那里,他的行踪也就在瞬间被暴露了。
卿晏辞只能依靠功法来回打探,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开魔族的耳目。
一队士兵经过,卿晏辞立刻匍匐在屋顶。
他听到屋子里恰好有人在说话,便蹑手蹑脚地打开一枚瓦片,往屋子里看去。
屋内是一片幽暗的蓝色光线,魔族原本就喜欢幽暗的环境,不喜欢太过明亮,是以连照明用的灯都是浅淡的蓝色或者暗淡的紫色。
卿晏辞顺着缝隙听着里面的声音。
一个身着黑色锦缎的男人,衣裳用黑色的羽毛点缀,看上去便不是普通的魔族,应当是官家或者贵族。
男人怀里抱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道:“还是我的云儿最聪明,懂得识时务。”
那个名唤云儿的女人立刻扬起下巴,一副得意的神情,道:“我也见过笨女人,只是没见过哪个女人笨到她这种地步的,实在可笑。”
云儿的声音又尖又细,拖着妩媚的音调,很是能让男人喜欢。
可卿晏辞听了却觉得厌恶,只觉得这种女人太谄媚。
男人听了云儿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粗壮的手臂揽着云儿的腰,在她面上亲了一口。
卿晏辞又被这场面恶心到,正想放下瓦片,去别的地方打探,又听到那男人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