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戛然而止(1 / 2)
大清早,闹钟还未响起,陆迟已经醒来。
两周时间眨眼过去,收官大戏迫在眉睫。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作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是将从张台南那里学来的手段尽出。
就如赵清河曾猜想的那样,那个男人专攻身体上的手法,延伸出来的手段繁多,研究成果几乎登峰造极。
通过一步步挤压范围,从而试探出对象的心理防线,那是最常用的方式。
每个人心中皆有迈不过去的坎,不敢直面的心魔。
陆迟可以预料,倘若由张台南出手,去解决赵今辞的心理问题。
毫无疑问,会采用同样的方式摧毁身体,一次不行就两次,直到完全不把那当回事。
面对,击溃,麻木或者无所谓,大致就这么几个阶段构成。
所以他才过早下定结论,凡是张台南经手过的人,要么疯掉,要么重塑人格成为另一个人。
至于赵清河的情况本就特殊,提前约定下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调教,再者心境要比一般人坚固。
与往日的例行规训不同,陆迟经过一系列认真洗漱洁面,整理个人形象,还找到一身昂贵的男士西服。
当一身行头足够正式,才悠闲的走向地下室。
这栋独立别墅是由张台南亲自装修,因此各项设施配备齐全,专业而先进。
短短两周,这里的女主人也深刻领略到了。
宽敞的地下室内,没有划分任何隔间,中心位置便是表演台,不过四周围上了玻璃。
简单绕了几圈后,陆迟隔着单向玻璃朝里望去。
女人躺在铺满软垫的地上,因有助眠镇定的功效,整体状态还算轻松。
哪怕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环境多少有些凌乱,夹杂各种气味。
可长时间与佛罗伦萨带片刻不离,被激发身体潜能,又偏偏求而不得,没有倾泻口,几近突破阈值。
欲望带来的快感会随着索取不断递减,身体的适应机制也会不断突破临界点。
同理,反过来也就很好理解。
见黄元照还没醒,陆迟拿出早就备好的东西,一些即将能派上用场的阿片类药品。
其实他并不喜欢借用外物,还是无法入境的违禁品。
但想要彻底掌控一个人的意志,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只有药物。
因为人类的意志力,在化学面前不值一提,没人能例外,只看用量多少。
伴随时间流逝,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透过落地窗洒下金辉。
陆迟很有耐心,直到睡美人慵懒起身,舒展着满身疲惫。
这些天,虽被极力压抑了情绪发泄口,也没有遭受任何侮辱人格的手段,只是身体敏感了许多。
因此,对黄元照而言谈不上难受,随着适应力逐步提升,反倒能视作享受,愈发期待释放的那一刻。
陆迟打开门,冲黄元照一笑,抬手示意手中其貌不扬的药盒。
那就是在圈内最风靡,效用上佳,市面上不可能流出的阿片类药物。
归功于对神经的刺激极高,致幻效果却微乎其微,可以让猎物在认知清醒的状态下面对一切。
当然,副作用也不可小觑,成瘾性严重,长期使用还会对精神造成创伤。
“嗯啊,小陆今天怎么玩?”
陆迟不答,这些天也没闲着,抽空进城办事,在百货大楼附近找到了卖惨乞丐。
大多是那种四肢不全,跟前放一块木板求好心人可怜,故事悲惨程度不重要,关键在于有没有人给钱。
很有缘分,就是之前沿江公园里的那位流浪汉,并以金钱利诱找到了其他同行。
演员们现在就在楼上客厅待命,人数足足有三十整,高矮胖瘦,老弱病残。
都是些社会最底层的蛀虫,但有李安安坐镇,出不了岔子。
“你可以侮辱我,我不在意,但你不能侮辱老赵,他在意,我更在意。”
陆迟声音很平静,随即向李安安传达指令,演员已就位。
所幸宽敞的地下环境足以容纳三十人,只显稍稍拥挤,整齐有序的排着队。
面对数十道或亢奋或隐晦的灼热眼神,却不见黄元照丝毫慌乱。
唯一令人意外的是,那些人竟披着同样的脸,还以为是突破性的整容技术,不得不感慨鬼斧神工。
她身穿居家宽松睡袍,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依旧光彩夺目。
“若是我没猜错,小陆应该有办法撇清关系就不怕事后算账?”
不愧是能让陆迟重视的女人,即便身处绝境,仍能保持往日优雅。
但他不会保留对方活下去的信念,至少在彻底结束的那一刻。
在游戏开始前,那些人就已跃跃欲试,如同从未饱腹的恶狼。
陆迟很少穿正装,打上领带,而今天注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他慢步走到黄元照面前,将头颅摁倒在西装裤下。
“那些人渣给我冠上温和之名,但并不代表,就不会那些粗暴的手段。”
“阿照,你应该感到幸运——因为你是唯一啊。”
宛如情人低语,缠绵悱恻,却从地狱而来。
时间总是磨人,如同猫抓。
不知不觉中,一整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天色渐沉,陆迟躺在一楼沙发,把玩着手中的进口单反。
并未是什么恶趣味,也不是事后要挟的筹码,录下精彩瞬间,作用只存在于事后交给赵今辞欣赏。
他有些耐不住性子,起身前往地下室验收成果。
“停!”
一声怒喝,霎时惊到所有人,就差影响到身体机能。
有些人懂事停下,有些人食髓知味,被一发眼刀扫过只觉不寒而栗,伴随李安安无声出现,物理拖走。
眨眼环境空荡荡,只留下一地狼藉,佐证案发现场经过。
陆迟这才来得及打量黄元照,依然很美,出落得光彩照人。
看上去难免精神恍惚,满身狼狈,表情呆滞,眼眸无神。
正如陆迟曾评价的那样,没人能扛过张台南的那些针对性手段。
他逐步靠近,迎面而来一股不知名腥臭。
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嫌弃,温柔的抬起黄元照精致有瑕的下巴。
“没有我喊停,元照姐就没有喘息的时间,人要学会感恩,不是吗?”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嗓音止不住的抖,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潜意识里已经烙下恐惧的裂痕。
听着听着,陆迟不自觉展露笑意。
要是正常状态下的黄元照,绝不会提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一切都结束了,此时他并不介意为其解惑。
从为老友出气,蓄意接近,到最后的功德圆满。
唯一不在掌控内的,是人的情感。
“可没想到,元照姐人不错,对我也很好,至于其他那些本就是情调。”
“渐渐的,我发现对你产生了感情,听上去很好笑吧?”
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黄元照顾不得满身狼藉,神情激动的大胆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