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去母留子(1 / 2)
大块头有着与体型不匹配的胆量,李沧认为自己属实是过于善良的那一类人,简直拥有金子一样熠熠生辉的美德,他明明可以强开的,偏偏要用一卡车西瓜委婉的去骗、去偷袭
所谓盗亦有道,生意人嘛,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就很正常。
三十七辆大卡车两千两百只狗腿子的活体物流供应链稳定运转半小时,银岭巨兽几乎吃掉了体积超过它自身两倍的绿色植物,吃到最后老王感觉自己的肝都在颤悠:“养养不起的吧..这他妈咋可能养的起?李沧?诶?那货人呢?”
厉蕾丝抚摸着银岭巨兽的鼻子,心不在焉:“已经进去了啊!”
“???”
一个体长400多米,一个腰围不到二尺三,皮糙肉厚的银铃巨兽也确实感觉不到太多疼痛,只是很不舒服的摇摇摆摆的着脑袋,看上去像是痒多过疼,哪怕是坚硬的甲胄而非皮层和肌肉,银岭巨兽的自愈速度依然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老王甚至都没能在这家伙身上找到李沧留下的疤。
“果然它是喜欢老娘的!瞧见没,李沧一消失它立刻就没那么紧张了,哇塞,这眼睛,像打了高光的水晶洞!”
厉蕾丝顺着鼻子一路向上走去,倒吊在银岭巨兽的眼皮上挥着手,简直快乐的不行。
老王:“啧,人家正冲你翻白眼呢还不懂吗!”
“滚!”
突然,银岭巨兽前蹄昂起长鸣刺耳,无边的冰寒从它身周扩散开来,瞬间将整座空岛冰封,排成长龙的数千只狗腿子只坚持了不到半秒,就在寒风中化为一滩瘫细碎的冰晶。
“不怕不怕!”厉蕾丝拍着大块头的眼皮试图安抚银岭巨兽情绪,“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再吃一口,吃一口嘛,马上就不疼了喔,很快的”
“昂~”
安抚无效,惨叫还在继续,震得整个空岛都在瑟瑟发抖。
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高,无数条数千米长的触手轰然击碎冰面,以铺天盖地之势向银岭巨兽压来,与此同时,徘徊在高空的狗鲲忽然折返,对着触手聚集中心就是一个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的猛猛爪击。
在爪击抵达前,是大雷子怒气条的爆碎声:“李沧你个狗!连老娘都骗!!”
可怜的大雷子同志只怕要被迫加入银岭巨兽的失信名单了。
李沧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管大雷子到底有没有带毛生物天然亲和的隐藏技能呢,反正银岭巨兽是以情绪作为辅助感知手段的,只要大雷子演技迫真,假的也是真的,他此刻的关注重点完全在银岭巨兽身上,谁能想到这外在粗犷野性的大块头居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璀璨夺目的心脏照亮了胸腔的每一处,垂挂在生命之树般的血管丛之下宛如一颗果实,肉眼可见的能量涌不间断的在五脏六腑之间流转,整个胸腔的空隙完全为这种几乎液态化的能量涌所充斥,以李沧堪称残暴的六维属性居然也是寸步难移,他每做出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导致能量涌泛起不正常的涟漪进而扰乱整个能量回路,那种感觉好似是在与银岭巨兽直接角力。
“怪不得小币崽子要求把血脉实体放置在这里,看样子这就是银岭巨兽的能量核心?”李沧手里抓着越发暴躁不安的一团,笑容可掬,“象小姐,我观你与此物有缘,挺住啊!”
啪。
血脉实体被抛出后好似产生了自主意识般牢牢攀附在脊椎骨下方,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蠕动的姿态将自身的触须脉络向生命之树般的血管丛林中生长延伸,整个过程异常迅速且几乎没有遭到抵抗,包括那些李沧都要小心翼翼的能量涌。
随后,猩红纤细的触须根植于血脉、骨骼、五脏六腑中,一抹不祥的猩红色彻底炸裂开来,千丝万缕膨胀和侵蚀着整个胸腔,银岭巨兽被撕碎的心脏、五脏六腑、肌肉骨骼中血液如浪涌一样在瞬间充斥整个胸腔。
“祈愿:开始演化,融合银岭巨兽加姆德与血脉堆垓,嗯,顺便把我也弄出去。”
李沧:“?”
小币崽子你变了,你以前可不会这样讲话的,这个币功能不见成长更新起词库来倒是蛮起劲哈!
很认真的讲,哪怕有供氧贴片保驾护航被泡在血里面的体感着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问题是,鬼知道这个演化要多长时间?
李沧拧巴着一张脸挂在嘣嘣跳的心脏上以免被激流勇进的血液冲走,感觉自己就像个寄生虫,关键他还不敢乱动,生怕干扰能量涌的运行进而影响到整个演化过程多花冤枉钱.
呵.
关于小币崽子的职业道德这一块,在座的各位从属者请大可不必放心。
就在这时,小币崽子突然给出一行提示——
种族:幻境/幻想具现血脉、命运仆从、异化、类生命体
身高:1~400m
体重:1~1200000t
生命:-1
体力:100%
力量:约1~310k
敏捷:约1~3
状态:三次异化第1阶段,突变、血脉异化
能力:破冰玄甲(必定),冰雪之狱(必定),装甲荣光(必定),黑雪(几率),冰暴(几率),摆渡(几率),???,???,???,???.
成长方式:进食,由磨坊产出异化血脉碎片进行血脉补完
提示:银岭加姆德源自一个常年受到猎人滋扰的世界,被具现后,它累积的愤怒依然不肯停歇,它不属于任何人,它将化作严寒与冰雪冻结一切,使异化血脉停止流淌,使世界为之凝固。
甚至只有一个分支.
一千七百多万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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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蓁一直在偷看,直到现在,她和索栀绘才深切体会到李沧在做事时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风格,表情里完全没有那种让人脸红心跳合不拢腿的微笑,简直就像手术台上的泛着冷光的骨锯,每一个边边角角甚至连卡在缝里的都是残忍冷漠,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不再具有活气儿,不是工具就是工具人,他的成本收益核算法则乃至祈愿词条的使用等等一系列逻辑就像锯子剌大腿,时而向前时而向后,但总体来说是向深度发展的。
老王早就发现地下庇佑所的大门开着一条缝,一边把大雷子的尸体拖过去一边逗闷子:“嘿嘿!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是吧?假的!失不失望?心不心碎?这弔人伄毛意思没有是吧?你怎么看?”
秦蓁蓁嘴里含着四根手指,另一只手撑着门指缝间夹着手机:“我录下来看!我录下来反复观看!我录下来洗完澡之后反复观看!哇,出来了出来了,沧老师终于出来了!感觉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索栀绘:“嗯嗯,别吵,诶呀你挡着我了!”
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