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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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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杨家烧锅要办喜事儿了,而且要给两个儿子一同娶亲。六奶奶早前与白邬氏过话儿了,让她与白伦库商量一下,有啥说道儿没有。白伦库回话挺爽快,杨家咋办都行,白家悉听尊便。找人看过黄历,冬月二十八,宜嫁娶。给白家早早行过聘礼,可迟家还没有下聘礼。定亲的程序给省略掉,霍荷也不在乎繁文缛节。丽秋与六奶奶商量,按照给白家的标准,又备一份。除此之外,丽秋还给准备一份厚礼。下聘礼是杨树山代替父母,由丽秋陪着,让勺子带路进山送到迟家。丽秋又与霍荷商量接亲事宜,一致认为山里太远,当天肯定到不了,改在丽秋处上车。凌晨一点接亲的马车,从公孙仲秋的脚行出来,到丽秋家接娴儿,按老理儿梳洗打扮、离娘上车。娘家客送亲的,都住在丽秋家。到杨家烧锅差不多八点,正好赶上时辰拜堂成亲。中午下了席,再把娘家客送回依兰。

白邬氏的病越来越严重,成天恍恍惚惚的,一阵明白一阵糊涂。明白的时候和好人一样,等糊涂的时候除了杨树山,其他人一律不认识。白家人都说她疯了,据她婆婆讲,经常听见她自己在屋里自言自语,有时候还有说有笑的,让人挺害怕。白世宝是不管她病不病,一天还是不着家。秋天打下来粮食,早早地卖了。连白邬氏辛辛苦苦地养两头猪,刚到百斤先杀一头,另一头说好是留着过年杀年猪,可进十月也让他给卖了。放着个病媳妇不管,天天除了耍钱就是喝酒。无奈,六奶奶看着可怜,找亲家白伦库商量,找人给看看。大夫说是魔怔了,都摇着头没办法。六奶奶也问过丽秋,丽秋也束手无策。又有人给出主意,说白家媳妇儿可能是冲撞什么了,招没脸的了。有病乱投医,把大神儿请来,给破一破,大神儿说得罪了胡三太爷。给请仙儿,设立保家仙的牌位,可还是不见效。于是,又请道士驱魔抓鬼,道士讲白家有鬼气,白邬氏走夜路,让一个吊死鬼附体了。摆上神坛,请来太上老君、天兵天将,除妖降魔。钱没少花,结果还是一样,折腾几次,谁都没有办法。赶上杨家要娶亲,白伦库也要嫁女,治病的事暂时先放下了。

杨树山半年里,隔几天去一趟邬姐姐那里。如果没有活儿,让白淑珍陪着一起去,探望一下邬姐姐。邬姐姐家里有活,他则自己去,或者带几个长工帮几天忙。二人见面,如同平常一样。邬姐姐见树山来了,精神会好很多,哪怕不说话,都会静静地看着树山干活。

冬月十二,白伦库家杀猪。天气已冷,能冻住猪肉了。过几天嫁闺女的时候,家里的亲戚、朋友都该来捧场,坐堂客不会少,饭桌上没点荤腥实在不好看。杀年猪,气氛必须要有,杀猪时要有人帮忙。杨树山自然要去,白世宝赶巧在家,少不了也跟着忙活。猪肉、血肠煮好,还要请亲戚、朋友吃饭喝酒,这是东北人的规矩。白伦库家平时不和太多人打交道,关门过日子。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只是请了杨宗一家人,还有白世宝的娘和孩子。白世宝也不让白邬氏来,所以,白邬氏自己在家没有过来。

白伦库心疼花钱,没有请成手杀猪的。爷几个自己动手,忙活大半天,才算收拾完这头猪。六奶奶帮着白尤氏做几个菜,煮一些肉,灌几根血肠,又烩一锅酸菜。热气腾腾地摆上桌,在寒冷的冬夜,也是上好的下酒菜。南北大炕各放一张桌子,南炕杨宗、白伦库等大人一桌,杨树山不喜欢与白世宝一起喝酒,便与白淑珍领着小老十、小十二,还有白世宝家的孩子一起吃。一桌子小的也不喝酒,杨树山和白淑珍吃的挺快,早早地放下饭碗。二人去厨房,帮助白尤氏上菜、热菜,催促白尤氏上桌吃饭。白尤氏悄悄地拉过树山,拿出一个篮子。,对树山说:“树山你去把这饭菜,给后院你嫂子送去。她一个病人在家,也不知道有饭没有,我弄点酸菜、肉,你让她吃一口。”

白淑珍也说:“你去吧,我在家里伺候酒桌,你看着嫂子吃完,然后把碗带回来。不然哥看见,又该跟嫂子闹了。”杨树山也没有多说什么,提上篮子去白家。

一弯新月挂上天空,星星在晴朗的天空中清晰可见。没进腊月门,天气并不寒冷,呼吸一口空气,凉丝丝的透人肺腑。一层三寸厚的积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寂静的旷野显得特别清脆。雪地在月光的映衬下,视线非常好,远处的树木、白家的小院更是清晰可见。一里路的距离,片刻功夫就到了,白家屋里院外黑漆漆的,连一丝灯光都没有。在黑暗中,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息,也难怪白世宝家如此宁静。他家是要鸡没鸡、要狗没狗,六奶奶给两头小猪,他也早早地处理掉。也是,几口人还不知道咋养活,哪还能养活鸡鸭鹅?白家的院门,仅仅是有聊胜于无,既不锁也不闩,杨树山推门进去。他这样的人家,小偷来了也没啥好偷的。

杨树山害怕自己突然地到来,吓到邬姐姐,在没开门之前,先叫两声:“邬姐姐,邬姐姐,你咋没点灯呢?”

听见有人叫邬姐姐,邬姐姐知道是杨树山来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称呼。可能是此时她意识清楚,听她搭腔道:“树山来了?你进来吧,摸索着点别绊着,我这就点灯。”

杨树山进入外屋门,眼前一片漆黑,啥都看不见。刚才在外面雪地亮堂堂的,冷丁的反差让他受不了。凭着以往的记忆,摸索着拉开西屋的门。屋里同样黑漆漆,灯还没有点上,邬姐姐还在找火柴。

杨树山问:“姐,你吃饭了吗?我给你送饭来啦。”屋子冷清清的,好像一天没有烧火。

邬姐姐说:“不吃了,不想吃饭。”说话间,找到火柴,呲啦一声划着,点上油灯。

油灯的火苗很小,只有豆粒一般大小。树山努力地辨认一下,空荡荡的屋里,只在炕头铺了一张褥子,旁边一张桌子,上面只有一个水碗和一盏小油灯。邬姐姐靠在炕里的一个行李上。树山把篮子放在桌子上。说:“姐姐,你快吃点吧,还都是热乎的。”

邬姐姐说道:“不用拿了,我不饿,怪麻烦的。”

树山没听她的话,从篮子里拿出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顺手摸了一把褥子底下,褥子下面一点热乎气都没有,看样子最少一天没有动烟火。树山吃惊地说:“呀,炕咋这么凉,姐你吃饭,我去抱点柴火,烧烧炕。”

他也没有听邬姐姐说什么,出去找柴火垛,抱来一捆苞米杆,也没去烧锅灶,直接烧门灶子。邬姐姐一直在炕里靠着行李,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他在做。杨树山把一捆柴火烧完,见她也不说话。再次催促:“你都快吃饭呀,一会儿凉了没法吃了。”

抬头看看,邬姐姐在那静静地流着眼泪,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杨树山说:“我咋这样命苦,没有遇见你这样的爷们儿。人家的爷们都知冷知热,我嫁给一个牲口,不想啥大富大贵,可也不能猪狗不如地活着。这辈子也算做过一回人,下辈子宁可做牛、做马,也再不托生女人。”

她的情景,吓了树山一跳,以为她犯病了,赶紧把剩下的柴火添了进去。急忙问:“邬姐姐,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邬姐姐说:“傻弟弟,姐没病。你看姐的身子,像有病的吗?姐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儿,都是被他折磨的。”

树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姐,我不知道咋能帮助你,你有好主意吗?需要我咋做,能让你好过一下。”

邬姐姐摸了一把眼泪:“好了,姐快没事儿,马上快解脱啦,你不用担心。来,你上炕,坐姐这里。”

树山想起来那两次抱着邬姐姐,感觉特别地好。一点没有犹豫,很听话地脱鞋上炕,坐在她的一侧。邬姐姐指着饭菜说:“姐今天也享受一次,你喂给姐姐吃。”

树山给别人喂食物,还是第一次,觉得挺新奇。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送到她嘴里。

邬姐姐吃完说:“再给我喝一口汤。”树山又用羹匙舀一勺酸菜汤给她,然后又吃一口饭。

邬姐姐说:“好啦,足够了,这辈子有这一回,已经知足啦。”说着伸手拦住树山,不让再喂她吃饭。长长吹出一口气,把油灯吹灭,伸手揽过来树山。树山也没有感觉啥奇怪,两个人亲密也不是一次,吹了灯的感觉,更舒服一些。

两个人搂在一起,邬姐姐说:“半年了,我不再单独的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树山说:“不知道。”

邬姐姐问:“那你喜欢姐姐吗?”

树山如实回答:“喜欢,可我和二丫定亲了,你又有家,能咋办呀?”

邬姐姐说:“姐也喜欢你,姐不需要你娶我,知道你有心就行,将来你好好和二丫过日子。这长时间,姐不和你单独见面,就是怕咱们把持不住,影响你和二丫。今天姐不怕了,姐要走了,也许是咱们最后一次在一起。”

树山很吃惊,连忙问:“姐,你要走?要去哪里啊?”

邬姐姐幽怨地说:“是的,姐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是姐来的地方。”

树山有一些不舍:“大哥把你休了?送回娘家?那我们还能见面吗?我会想你的。”

邬姐姐说:“或许能吧,姐走了,你别把姐忘了就行。”

树山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马上会离开。邬姐姐也配合他,贴得更紧。沉了一会儿说:“今天姐把身子交给你,咱们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树山不太懂:“那,那我咋做啊?”

“你别说话,姐姐教给你。”然后,二人真的谁也没有说话,邬姐姐摸索着解开树山的衣扣,拉着他进了被窝。

很长一段时间,白世宝嫌弃白邬氏魔魔怔怔的,已经不来白邬氏这屋睡觉。即使回家,也是和他妈与孩子在东屋睡。昨天回来,醉熏熏地来到西屋,不知道是酒支的,还是兽性大发,拉着白邬氏要解裤子。大白天的也不避讳孩子,气得白邬氏与他撕扯,坚决不同意。白世宝扯着她使劲打,一边打一边说:谁稀罕你个疯婆子,老子睡过的女人多了。等明天老子把你卖窑子里去,让百人骑万人跨,让你当一辈子婊子。打骂完,他回东屋睡觉去了。挨打后的白邬氏,脑袋又不好使了,满脑子是要卖她去窑子。一天多都没有吃饭,到杨树山来,听见杨树山的声音,她才彻底清醒。

在邬姐姐的引导下,树山草草地收兵。他心里空空的,总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两个人在被窝里缠绵,迟迟不肯穿衣,说着倾吐衷肠的话。一度树山提出,二人连夜私奔,带姐姐远走高飞,过他们的生活,但被邬姐姐坚决地拒绝了。缠绵一会儿,树山又有了感觉,终于酣畅淋漓地做一回,让邬姐姐彻底地疯狂了一次。

回到家的杨树山,迟迟睡不着,回味那销魂的一刻。一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刚刚睡着,杨树山做了一个梦,梦见邬姐姐笑盈盈的来找他。对他说:“姐姐要走了,谢谢好弟弟,能够让姐真正地做一回女人。记住姐姐的话,不要把姐忘了,以后经常去看看姐。”说完,朝他挥挥手,轻飘飘地走了。树山一激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梦。

下午的时候,白伦库来到杨家,找杨宗、六奶奶商量个事。树山以为是办婚礼的事儿,也跟着坐下来听,这一听不要紧,让他目瞪口呆。昨天邬姐姐说的是真事儿,白家真地要走了。白伦库找杨家,说白世宝家要外出,去勃利老丈人家。他老丈人要开买卖,让他们去帮忙,管吃管住一个月还给八块大洋。白伦库来杨家,是想问问杨家还买地不?白世宝家那十垧地要出手,那片地离杨家近,想先问问亲家接不接。六奶奶对与白世宝办事很迟疑,觉得白世宝说的话不太准成,哪有管吃管住还给八块大洋的价?白伦库劝她说:咱也别管他去哪里了,不省心的玩意儿,早晚都得卖地,你不买别人也得买。把地给他留下,他也种不好。不如咱自家人接手,如果自己不是亲叔,自己都要了。

六奶奶觉得有亲家做中间人,不会差事儿。于是,她也答应下来,让杨宗与白伦库去白家,签个文书。杨树山一直没有插话,因为昨天晚上邬姐姐一再叮嘱他,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管、不要问,更不要来找她。

第二天杨树山去白家找白淑珍,想从她那里听点邬姐姐的消息。不想他刚一到,连帽子都没有摘,白淑珍便拉着他,让他陪着去后院哥家。他想去看看也好,白家人走了,尽量能见邬姐姐最后一面。哪想到,当他们到了白世宝家,只见平时经常不关的大门,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常来常往地也不用客气,把绳子解开,二人进了院。再一看,房门已经上锁,家里没有人。白淑珍还叫了几声,真地没有人应答,说明白世宝一家人已经走了。二人又拴好大门,原路返回白伦库家。

当他俩把白世宝走的事,与白伦库一说。把白伦库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黑心地小杂种,咋不嘎巴瘟死他,一点人性都没有。鸟悄儿地走了,我们起码是一家人,走的时候,也得告个别呀。昨天在咱家吃饭还说,过几天走,地钱刚刚到手,立马没有影了,谁还能抢你的?那老擓也是缺心眼,小的不懂事,你老的也白活几十年,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都是他妈一群白眼狼,我这些年是白帮他们了。不到半个月,我要嫁闺女,你们拍拍屁股走了,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

白尤氏怕弄不准,出了差错。问道:“你们俩看清楚了?可别整差了。”

杨树山回答:“大娘,不会错的。我们已经进院里了,门都上锁呢。”杨树山心中有数,因为邬姐姐已经告诉他,她要走,回她来的地方。

白尤氏说:“那可能是真走了,你大娘平时哪里都不去,顶多到咱家坐坐。看来是起早搬家的,也没有留下个信儿,告诉咱他们搬哪里去了?你们结婚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来。”

白伦库还在继续骂:“那些没良心的,爱来不来,瘟死外面才好呢,也省着刮啦我,这一年,柴了、米了少搭他们了?他们走了好,将来我把家业都给你们,等你们自立门户,我的地都挂你们名下。”

杨树山说:“大爷,大娘你们别着急。晚一点我们再去看看,备不住一家人出去了。”

白伦库说:“不用去,准是走啦,你哥那手里有俩钱,啥时候在家能呆住?”

杨树山和白淑珍傍晚的时候,真地又去一趟。见自己拴的绳子好好的,根本没有回来过人的迹象,现在已经确定,白世宝家真地走了。回来的路上,杨树山的情绪不太高,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邬姐姐真地离开他。

临近婚期,家里忙起来。婚房都已经收拾出来,而且得布置一番。树森不在家,一切都得杨树山带着小弟布置,白淑珍也不顾外人的看法,也跟着上阵。树山要进城购买所需的物品,还得采购大席的佐料、食材。帮助灶上杀鸡鸭,光肥猪就宰了三头。白天忙起来,邬姐姐的走,他也没有空想。但是一到晚上,躺在炕上睡不着,便想起来她。几次做梦,都梦见邬姐姐,她的神情不是那么欢喜,总是一脸凄苦,与他诉说自己的不幸。或者说她有多么地冷,多么地孤单,怀念树山给她烧过的炕,与她一起的温存。每到这个时刻,树山总是觉得邬姐姐没有走远,还是在经常陪伴着他。当他醒来的时候,望着黑乎乎的屋子,总是感觉一阵阵的惆怅和不舍。有时候他还会觉得,认识白淑珍是不是早了点,不然的话,或许结局会是另一种结果。至于这种结果对与不对,他根本想不明白。但如今的现实是,让他心里踏实的姐姐走了,再过几天,迎娶的是和他一样的青核桃,这个人将和他一起共度一生。

一切就绪,杨家在万事俱备的时候,丽秋来了。按常理来说她作为媒人,两头走动是没什么问题。可看她的表情,倒不是多么的好,焦虑中还带着怒气,原来是娴儿出了问题。不知道树森和娴儿两个人,在被窝里怎么商量的,早上一起来,刚坐到饭桌上,娴儿向丽秋提出一个要求。她对丽秋说:“秋姨,我想和你商量点事儿?能不能把婆婆和我妈叫过来?”

丽秋不解地问:“马上到日子了,你爹、你妈也都该上来了。也不差这两天,现在折腾他们过来干什么?”

娴儿说:“趁婚礼还没有办,有点事儿得和两家老人说清楚。免得婚后,再争讲起来,弄得婆媳、妯娌之间不和睦,那样鸡声狗斗地多不好。”

她的话让丽秋十分惊讶,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问:“怎么了?现在不都挺好吗?你五哥来买东西,你们也都跟着啦,你们喜欢什么,给你们买什么。该下的聘礼一文都不少,该给的也都给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啊?你想要啥你和我说,也不用你婆婆和你妈他们做主,如果是该买的,姨能做得了主。即便不用你婆家的钱,姨也有钱。姨这些年多少攒了点,也都是为了你们结婚用,你说吧,还想要啥?”

娴儿低头说:“这个,不是要买啥。我要求的事儿,你定不下来,还得婆婆说了算。我们的婚礼,不想回乡下结婚。嗯,不结也成,我们在街里还和以前一样过吧,和你一起过。”

她一说不结婚,让丽秋一下子头都大了。问杨树森:“你也是一样想法?”

树森不置可否地说:“我不管,我在哪里都行,咱娘几个一起过也挺好。”

丽秋说:“那可不行,姑现在还不老,不用你们养活。你们还都有爹妈,把婚结我这里,算怎么回事儿?哪管你们结完婚,把我接你们身边,或者你们再来也行,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婚礼。再说了,结婚用的东西和操事儿,都在乡下准备好了,临时改地方也来不及呀?”

娴儿说:“姨,不光是因为你。我们也想过,乡下的日子我们也过不惯。兄弟好几个,都在一起吃饭过日子,长了短了不太好。过些年,公公、婆婆老了,杨家谁说了算?七哥行二,上面有五哥,将来五哥当成大掌柜的,我们不是白跟着忙活?”

丽秋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问道:“那你们是想分家?”

娴儿说:“我们倒是不想分啥家,家里产业又不是我们赚下的。我们只是不想回乡下,在老宅基地上,公公婆婆帮我们盖个院子,支持几千大洋,让我们自己刨食吃。”

丽秋问树森:“是你们俩商量的?我寻思这主意应该是你出的,娴儿还小,能有这道道吗?”杨树森低头吃他的饭,也不出声。

娴儿袒护树森,解释说:“姨,你别怪他,大多数都是我想的。我们也不是非想管老人要什么,我们就是不想回乡下结婚,在街里对付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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