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死者苏生（1 / 2）

顾言歌眼睛哭得红肿，愣愣地望着仰面倒下去的凌珑，她娇柔的小手无力地伸向前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自己面前……

一声闷响，凌珑直挺挺地倒在碎石之上，咳出一口血沫，他歪过头，口中小声喃喃着什么。

回过神来，顾言歌只觉脸上一股温热，白皙地小手擦了擦，竟是粘稠的血液！

爬起身，顾言歌连忙跑到凌珑身边，望着他胸前大片渗出的鲜血，她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坚持住……我这就叫人过来……”

顾言歌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她想要将凌珑扶起，却又不敢再碰他分毫，只怕自己错误的举动会让他的生命流失的更快……

艳红的血液沾满衣衫，顾言歌一身白衣被染的血红，她想要回去寻求帮助，却发现凌珑的一根手指紧紧地勾着自己的衣角！

“你想说什么？”

顾言歌连忙止步，伏身于凌珑嘴边，努力想要听清他的话语。

银色的发丝垂在身侧，淡雅的幽香绕于鼻尖，凌珑面色惨白，嘴唇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粗重的喘息，涣散的眼神，无一不表示凌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返上来的血水堵住了口腔……

“我……我听不清！”

顾言歌急得大哭，可无论凌珑怎么努力，此时的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星空，夜幕，还有她美丽的俏脸，在凌珑眼中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大脑放空，胸口的剧痛也变得麻木，凌珑的意识如同这黑夜的幽魂一般，逐渐脱离了身体的掌控。

闭上双眼，他感受着来自内心深处那无穷无尽的疲惫，没有任何挣扎，凌珑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顾言歌的嘴角，面带歉意，他终究停止了呼吸。

握着凌珑依然温热的手掌，一种无形的悲痛侵袭着顾言歌脆弱的心灵——他明明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这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将凌珑逐渐转冷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腿上，顾言歌默默地帮他将褶皱的衣衫整理妥当。

在她的眼中，人死为大，就算他生前作恶多端，既然已经死去，也该走得体面一些。

脑中一片混乱，顾言歌真的希望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待她醒来，依旧岁月静好。

入秋的晚风将她的发丝吹的纷乱，望着指尖干涸的血迹，她环抱双臂，无助地抽泣着。

“你都认定我是流氓混蛋了，怎么还收手……”

凌珑那参杂了百般无奈的话语回响在耳旁，顾言歌此时却也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是因为自己在最后时刻心软了吗？还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下定杀他的决心……

凌珑已死，顾言歌知道就算自己再想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改变此时的结局……可她心中明白一个道理，就算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收招。

望着此时如沉睡般躺在自己腿边的凌珑，顾言歌擦干眼泪，与其让他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经受千百年的风吹日晒，不如就地将他安葬在此处，也算给了他一个归宿。

起身捡起长剑，顾言歌催动剑修异能，轻轻跃到一块巨石之上。

只见她简单挥动几下手臂，数道剑气叠加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