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疯狂试探（2 / 2）

果然如钟医生所想，随着高浓度氧气的输入，赵川的眼珠子像是在舞蹈一般活跃了起来。

古镇郊外。不知道跑了多远，赵川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朝东面看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洒在远处的古镇中，照亮了蚂蚁一般来回穿梭忙碌不停的人群、马车。阳光洒在面前的草地上，清风拂过，青草的芬芳扑面而来。

“这一口气起码跑了一公里多，怎么我一点也不喘气？”赵川很纳闷，自己的体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和煦的阳光，轻柔的风，一望无垠的草地，奔跑的好地方。

赵川稍作调整，便奔跑了起来。他感到浑身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任凭怎么发力，四肢都丝毫没有酸软的感觉。不管跑多快，多久，呼吸依然平稳。额头上微微有一点汗，但换在平时，这么大运动量早就汗流如雨了。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赵川曾经梦想过当个长跑运动员，无奈小时候营养不良，身体基础较差。而此时此刻，哪怕找个短跑冠军过来，恐怕也赶不上他。

赵川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很疼。“好像梦里面掐自己也会疼吧？”他一边奔跑一边想着。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清风吹拂下泛着点点波光。

赵川径直跑到河边，不假思索的一蹬腿，便一跃而起，用一种完美的弧度越过了河面。他转过身面对河面停下了脚步。这河面少说也有七八米的宽度，这么轻松跨过来，简直不是一般人。他看着水中的倒影，忽然猛地一头扎了进去。

过了很久，赵川从河中央露出了脑袋。

“这就费解了。憋气这么久也不慌，不像是真的。可是脑袋上湿哒哒的，又不像是假的。”赵川抓了抓脑门上湿漉漉的头发，越想越糊涂了。这时候他的思绪仿佛是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而且决口不止一处。

“如果是在做梦，我怎么想不起来我睡在哪里？”“昨晚睡之前我吃了什么？”“我睡了多久了，怎么还不起床？”“今天是周末还是要上班？”“等一等，我怎么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我脑子里进水了吗？怎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想不起来……”

“想这么多干什么，是不是在做梦，多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脑海中一个声音说道。赵川点头表示同意。

掐脸，憋气都试过了，再试点别的什么呢？赵川环顾四周，青山，绿水，草地，古镇。“有了，找块石头锤一下看能不能锤碎。”他心里这么想着，两条腿早已发力，从河水中鱼贯而出。不一会他已越过草地，爬到了古镇北面的小山上。这里青松苍翠，怪石嶙峋。

他随手抓起一块石头，一甩而出，打在一株古松粗大的树干上，咚的一声响，石头竟嵌入了树干中，震得松叶纷纷下落。接着他又抓起一块更大的石头，用左手托起，右手手刀猛地劈下，石头仿佛一块豆腐一般断成了两截。

看着左手掌中剩下的半截石头，赵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梦里练了很久的铁砂掌！”他平时爱看武侠小说，有一阵子看入迷了，每天做梦都梦见自己苦练铁砂掌，想做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