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醋意大发(2 / 2)
严问听到她的话有些尴尬硬生生地收回他的手,然他又问:“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呀?”
斜靠在门上的太阳摇着纸扇接上话,说:“严总,这是陈阳给余小姐的情书,你拿过去看算怎么回事呀!”
严问听到太阳的话似乎明白了一切,他也相信这个事实,他的表情立马晴转阴很是难看。
德文却又是一语双关:“余部长,陈阳可是用心在写呀,你可要好好珍惜哟!你知道吗,这小子在学校时,是最怕高温的!”
余丽娟听到德文的话就把目光从那份资料上移到我的身上,看着我,深情地说:“陈阳,谢谢了。”她的目光里流露出真心实意,“这个写得很好,我很高兴,谢谢了!”
严问面对这些没有心里准备,它们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让他惊魂不已!因为在他看来,就他的条件余丽娟肯定会接受他,然而他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陈阳来,他更没有想到,在他与陈阳之间余丽娟却选择了陈阳。他突然间醒悟过来,自己长久以来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所有的心思都是徒劳,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心痛。他抬头看了看在场的各位,忽然发觉自己是多余的,想到这里他迈步就走,但刚走几步忽然又觉得似乎太过失礼,于是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说道:“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便朝外走去。太阳和德文侧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严问看了他俩一眼,目光里却有几分不屑之意,似乎在说:你们可等好了,我一定会把她弄到手的。
太阳目送着严问远去回过头来对余丽娟说:“余部长,不好意思把严问给你气走了!”他的言语里有着几份歉意,而这份歉意却做到很真诚,但我却觉得他说此话是想试试严问在余丽娟心中的份量。
然,余丽娟却说:“没事,我反而应该感谢你才对,我很烦他。你们俩也进来坐会吧!”
“不了,我们仨出去喝酒,你也去吧!”太阳回答着她的话。
听到太阳的话,我意识到是该走了,也随即附和着。
她说:“不了,我还要抓紧时间看陈阳给我写的培训资料,我想尽快把它落实下来。”
“好吧,那我们出去了,有问题来找我吧!”我们仨走了出去。
一日,严问来到备餐间把周涛叫了出去,他们来到后院在一个角落坐下来,他递过去一支烟给周涛,他问:“周涛,你和陈阳天天在一起上班,你听说他与余丽娟的事情没有?”
周涛接过烟把它点燃,不以为然地说:“没有听说什么呀?”他有些疑惑,他说,“只是余丽娟来找过他,说是请他吃饭,但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感觉吧,他们的关系很好。”
严问听得很认真,他吸口烟又看着周涛问道:“那个陈阳是不是喜欢余丽娟呀?”
周涛看了看严问,又把目光放在前方,他说:“我感觉吧,他是喜欢余丽娟,但我又觉得他和长孙英英走得更近些,他们俩的关系要更亲密些。”
周涛的话让严问心里好受一些,他又说:“你要是看到他与余丽娟有什么举动告诉我一下,我好准备一下。”
周涛听到他的话会意地点点头,却又听严问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伍大伟走了,我会给我叔讲,让你来当这个部长。”
严问的这句话让周涛很受用,因为这个对双方都有利,除非他是傻子才会拒绝这个提议。于是周涛马上回复严问,他的话听起来也很仗义,他说:“你放心嘛,就算老伍不走,凭我们的关系我也会帮你的。这个你就放心嘛!”也许也就从这天开始他们便结盟了,便开始对我进行内外夹击,然而我却一无所知,依然把他作为好朋友。
代劳生离开北京也一月有余了,他似乎还有些舍不得英子便提笔给她写了一封信。他在信里说尽了他对英子的思念,更是说尽了他对英子的爱恋。他在信里请求英子到新加坡去与他在一起,他在信里说他离不开她,他说他愿意等她。在写信的时他哭了,伤心地哭了,泪水浸透信纸。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又看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英子,她的笑容依旧那样灿烂,那样迷人。她似乎已经把曾经山盟海誓的恋人忘掉了,似乎在她心里不曾有过此人。然而当这封信载着代劳生的情意经过千山万水来到英子的手上时,她却又迫不及待地打开,似乎这封信又是她期盼已久的。她看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流泪了,流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她已经没有泪水了。她想写些什么给他,便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然而此时此刻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在想新加坡虽好,但那是一片陌生的地方又远离祖国,想回来看看不是一句话就能实现的。而北京,这里有她挚爱的亲人,这里有她迷恋的故土,她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她想到此处便把这几篇纸抓在手里用力地揉着,嘴上还说着话:“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不会让我伤心难过,我不让你去,你非去,去了还说什么情呀什么爱呀,说了有什么用!”她使劲地揉着它们把它们揉成团,然后恶狠狠地朝门外扔去,她的嘴上还念着,“我让你去,我让你去!”英子看着这个纸团朝门外飞奔而去,原以为它能带走自己这些伤心事,然而它们依旧在她心中,她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床上任由它们为非作歹。
就在这时赵儒来到英子门口,不料纸团正好打在他的身上。他一愣,但很快拾起这纸团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走了进来,看见英子瘫在床上,不解地问:“英英,你这是干嘛?”
赵儒的到来把英子搞得有些慌乱,因为她不曾想到会有人来。此时面对赵儒,她急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把自己打扮成无忧无虑的女孩掩盖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痕。她回答着赵儒,她说:“我在想我能把它扔多远,没有想到你来了!”她说完此话又看见那纸团在赵儒的手中,不免一惊,忙问,“你把它拿在手里干嘛?”
赵儒听到英子的问话,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团,没有多想便把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而后他热情地说:“英英,明天晚上在音乐宫有一个二胡演奏会,我们去听听怎么样?”
英子对音乐很是喜欢只不过对二胡就不是那么感冒了,她曾说过二胡的声音太过忧伤她不喜欢。然赵儒依旧在等着英子的回话,他多么希望英子能够陪他去听听二胡曲。英子思考片刻说:“我明天有事情去不成,改天吧!”
赵儒听到此话还想再说说,却又听英子说:“赵儒,你出去时帮我把门关上,我今天有点困了,我想睡了,谢谢了!”
赵儒听到此话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英子会下逐客令,他嘴上答应着走了出去,他那知此时英子的心情很糟糕!她又想起代劳生来,她蜷在床上呜呜地哭了。然而哭声传不到新加坡那么远,最多出了这房间就几米,就在这几米之内它们就融合在这里的喧闹声里。想到此处她不哭了,她一下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长孙英英,忘了他!长孙英英,忘了他!长孙英英,忘了他!”说完后她换成短袖与短裤穿上运动鞋打开门便去找陈阳了。
英子见我还没有回寝室就在楼下来回徘徊焦急地等着我,心里急切地希望能够马上见到我,而我却姗姗来迟。她看见我好似看见救星一般握着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说:“陈阳,干嘛现在才回来呀,我等你好久了!”
我听着英子娇滴滴的声音忽然一时冲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解释道:“哦,那个,刚才周涛说那边的羊肉串很便宜,所以就过去看了看。”
英子对我的亲密举止欣然接受,欣喜地问道:“买了吗,给我……”
周涛看见我这般又见英子视而不见,他打着我的手,好奇问:“唉,我说,两位,你们这是……”
站在旁边的章小辉插话道:“周涛,你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这跟你有关系吗?”
英子本是听见周涛之言有些脸红,却又传来章小辉的声音,于是,她觉得理所当然,她心如止水地看着周涛平淡地说:“对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英子说完话又看上我一眼,说,“是吧,陈阳!”
我听到周涛的问话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冒失,一时间脸一红,心跳有些加快,幸好是夜晚外人不曾看见,但又听到章小辉与英子的话语,我的心立马平静下来,回答着英子的话:“对,这个跟他没有关系,这是咱俩的事哈!”
周涛看见我等如此表态,似乎觉得我与英子关系的确很不一般,似乎他坚信我与余丽娟并无暧昧关系,有的只是一个传说,于是他又说:“哎,看样子,我是没有可能了!”
英子听到周涛之话,不屑一顾地说:“切,我们本就不可能!”她说得很是无情,却对我百般依恋,她带着一股娇气地说,“我们去那边买点羊肉串陪我喝上几杯吧。”她说到这里看着章小辉,说,“章小辉,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章小辉看了看英子,停了停,想了想,却突然调侃道:“算了,我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还是去找别人啦。”他说着话,打着分别的手势,说,“走啦,你们好好玩哈!”他说着话上前一步拉着周涛的手,说,“别看了,走啦!”
周涛本来是想着严问交给他的事,并未在意英子的话,却被章小辉拉回现实,他一愣,回过神来,从口中冒出两个字:“啊?哦!”便跟着章小辉的力道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