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地狱（1 / 1）
杨过和洪七公一路北上，沿途老百姓都乱成一锅粥了。蒙古大军押着的老百姓更是铺天盖地无穷无尽。完颜守礼统率着近二十万大军带着整个后宫和皇族贵族。抵达了洛阳城外。历史上他可是在开封血战后仓皇逃离的，后宫皇族都没顾得上。这次他还是算错了。本以为可以从洛阳城下而过。却被1万蒙古军队挡下了。而且四面八方有越来越多的蒙古军队围了上来。现在蒙古军队已经达到了5万人，被蒙古军队掠来的青壮炮灰至少都有两百万人。形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完颜守礼只得退往洛阳东南的環辕关。
杨过洪七公分别立在一颗树梢上。杨过面色凝重。洪七公劝解到：“小娃儿，放开些。天下劫难，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林子外边到处都是百姓彻尸体，也有不堪入目的白色尸体。两人沿着数百万生灵大军前进的方向向環辕关行去。两人混在人群中，不时刺杀蒙古兵将。往往遭来蒙古兵对百姓的报复。后来两人也杀得麻了。就安份的跟百姓们一起前进。有时候杨过都在想，自己去干什么呢？不如回长安算了。回去后至少要组建起一支2万人的常备军才行。噢，对了，忘了下令伺机接收潼关。这下子也下不了令了。可怜老叫花子跟着自己挨了不知多少鞭子。明明他也没有拖后腿。没途都是数都数不过来的尸体。杨过甚至看见了许多尸山。因为押着那些人的蒙古军掳掠队没有领到粮食，百姓们成千上万的被饿死。吃人，吃死人，吃活人都是到处都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两人也多次刺杀窝阔台大汗，皆难以建功。大汗周围扩卫有大量突火枪兵和弓箭兵，刀盾兵更多。有一次明明已经杀了窝阔台。第二天又冒出一个窝阔台来。
走走停停杨过洪七公终于来至環辕关前。关前竟是尸体的海洋。层层叠叠。蒙古骑兵马踏在尸海上驱逐着百姓。许多百姓像野兽一样用四肢在尸海里往前爬。蒙古骑兵挨着谁就直接砍杀。关前竟似一个尸体山波。这才刚入秋。天气炎热。下面些的尸体已经腐烂。还有些被百姓吃过的尸体更是绿骨森森。发霉发绿的尸体散发着漫天恶臭。这要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不得疫病才怪。
两人用干净的棉布捂住脸包着头。慢慢往边上挪。两人一路行来见了太多惨剧。前面一个汉子抢过一个蒙古兵的弯刀，与几个蒙古骑兵对峙着。身后还跟着两个孩童。越往边上蒙古兵越多。杨过看那汉子颇有一些武艺。只是没有内力。一群蒙古兵觉得新鲜。也没第一时间下死手。还有几个弓箭手瞄着他，也没放箭。一群蒙古兵就像野狗一样不时冒出一个来啃一口。
杨过观察了一下。此处离山林还有数百米。山林中还有蒙古兵的迹象。但这个汉子明显是个将才，而不是江湖武林中人那种武学招式。现在杨过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就生起了救下他们的心思。与洪七公对视一眼就沟通到位了。杨过甩出几把冰魄银针，蒙古兵顿时倒下七八个。手一招，从空间中取出一杆长枪就冲进那群蒙古兵之中。首先挑死几个骑兵，再把长枪舞圆了。杨家枪再次在战场上显威。洪七公则飞身上前抱起了两个孩子跟在杨过后面。那汉子也随在后面掩护。
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蒙古兵涌了上来。杨过只得又把长枪舞圆了两圈。把蒙古兵逼退了一点。然后从储物戒子中取出五副褂儿甲。自己快速穿上一副，又向后面扔了四副。洪七公立即给那两个小孩穿上。那汉子也没多想是怎么回事，本能的接过褂儿甲穿上了。杨过见洪七公也穿上了褂儿甲之后。就把长枪收入了储物戒指。然后不断从戒指中取出炸弹。一次取两颗。每次都用双手直接推入前方蒙古兵阵之中。近处扑上来的蒙古兵直接被杨过踢死了。轰轰轰，猝不及防间蒙古兵阵竟被杨过轰出一条血路来。眼见来到山坡树林外。一群弓箭从林中冒了出来。杨过猛提一口气大声喊：“飞上去。”杨过直接往树稍上飞去。洪七公想都没想，也抱着两个孩子向上飞去。杨过飞到树稍后立即甩出两道纱巾。直接卷住了洪七公和那汉子。杨过猛一提力拉着他们继续往林中飞去。洪七公还知到在树梢上借力。那汉子却是完全不懂。杨过大多数力气都用在拉他那根纱巾上尽量把他提高些。一口气杨过拉着他们飞出了数十米远。才落到树林稀疏些的地上。蒙古兵如附骨之蛆。杨过尽量往陡崖峭壁处冲去。那汉子已经失去战斗力了。只是勉强跟上杨过。杨过在林中也不方便乱扔炸弹。就不惜存货飞镖银针一把把甩出去。终于杨过飞上一面陡崖。把那汉子拉上来后终于暂时摆脱了追兵。洪七公着了地后就不需要再靠杨过拉扯了。紧跟着杨过。然后杨过他们也没在原地停留。继续飞掠到1里外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隐藏下来。
那汉子扑通跪在杨过和洪七公面前：“多谢两位恩公救我和两个孩子性命。”洪七公扶起那汉子说：“哎呀，不要客气。先把伤口处理一下。”那汉子身上即有刀伤，也有挂伤。洪七公主动给他处理起伤势来。杨过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观你应该是将门出身吧？”那位汉子忍着痛说：“我叫李晨，世居洛阳。祖上还是大唐宗室呢。家传一些刀枪武艺，并未入朝堂为将。”杨过说：“哦。我是关中秦国秦王。这次是想去金营面见大金皇帝，商议抗蒙大事。你可愿意效忠于我？”李晨说：“李晨愿意效忠大王，只是如果大王能救出我的妻子芳儿。我观大王武艺通神，相必是能办到的。我本不该再求大王的。只是实在舍不下她，只好厚着脸皮求大王了。两个孩子也不能没有娘亲啊！”两个小孩也上前拉着杨过哭哭啼啼求杨过救救娘亲。一听到娘亲，杨过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娘亲穆念慈来。杨过说：“好，我答应你。你跟我说说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大概在什么位置？”李晨说：“我妻子名叫易芳。身材高挑，略显消瘦。瓜子脸和纹儿极像。芳儿现在大概就在我们相遇的后面那个人群中。希望她今天能活下来。”两个孩子中稍大的一个女孩说：“大哥哥，你看我，你在人群中看到和我长得像的就是我娘亲了。”杨过看看她，记住了模样。然后又取出一些吃食给大家分了。又取出许多水壶在山涧中补充满了水。然后调息一番后就准备天黑后潜入百姓中。天黑后杨过就能来去自如了。
入夜后杨过来到白天离开时的地方。百姓们躺在那里。一层压一层的。听有百姓在骂蒙古兵，也在骂金兵。原来下午金兵冲出关外打杀了一通。蒙古兵没杀几个，百姓到是杀了成千上万。现在是伤者睡在死上身上。健全的人又压着受伤的人睡。杨过真担心易芳一个女子能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人堆中不时隐隐有生吃人肉的嘶啦咀嚼声。令杨过这个绝顶高手都有些毛骨悚然。但这些百姓好像都已经麻木了，习以为常了。谁能想到？就在不久前他们还是生活在中华传统美德下的善良百姓！
杨过观察着人群中难以寻见的一些女子。杨过就会凑过去试探的问：“易芳，易芳，你是易芳吗？”有的女子已经恍惚了。肮脏的面容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杨过坚难的和她们沟通着。又给点饼和水。周围人群闻到气味都缓慢往这里爬。被杨过踢翻几人后就不敢围过来了。碰到精神状态恢复好点的会给这些女子一柄小刀防身，并让有小刀的女子护着点精神极差的女子。然后叫她们尽量待在原地不动。这环境中完整的女子极少。受了重伤的女子，都是被化做野兽的百姓们优先吃掉了。杨过只能守着她们吃喝完自己给的吃食和水。有几个还有点聪明的女子回答自己就是易芳，求杨过带她们走。杨过直到半夜才找到真正的易芳。然后取出滑翔机。这个滑翔机是不可操控的简易滑翔器，比杨过之前用的也小多了，也很方便。是杨过在下午调息好后临时造的。杨过把易芳绑在滑翔机上，然后腾空而过。拉着她往山林中飞去。杨过选了个离军营3里远的一个树林中停下来藏好。又回百姓中救那些可怜的女子。优先救那几个自认是易芳的聪明女子。然后救发了小刀的正常些的女子。还打算救有些精神失常的女子。受了伤的，…都被吃了。呜！精神失常的女子大喊大叫，终于引来巡逻的蒙古兵。杨过只能心痛的放弃她们。杨过最后独自飞回藏着易芳等十九名女子的地方。带大家去和洪七公李晨他们会合。其中一个女子跌倒在地，杨过才发现她受了刀伤。她一直坚持着不表现出来。才不会被百姓们分食。又幸运的被杨过救了出来。杨过不可能这时候放弃她。就要去背她。却有两个机灵的女子上来要背她。杨过用太乙剑刷刷刷几剑砍断几根粗树枝。又招呼那些女人们扯些野草。做了个简易担架。让那聪明又坚强的女子躺上去。杨过又给她清洗治理了伤口才让两个女人抬着受伤的那个聪明又坚强的女子走。那女子忍着伤痛说：“我叫林丽，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杨过说：“嗯，林丽。我记得你了。你安心养份吧。相信明天会更好的。”林丽说：“嗯，我想信恩公。”然后就要静了下来。其她女人也听到杨过的话了。前进的脚步也变得沉稳了些。回到洪七公他们隐藏的地方已经天亮了。杨过拿出一大堆食物和水。也不顾李晨一家团聚的兴奋。杨过一倒就睡着了。太累了。
杨过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也躺在一副担架上。是洪七公指挥大家又做了副简易单架。洪七公和李晨约束着一群女子和两个小孩往东南行去。远离战场后杨过和洪七公找了个安全隐蔽的山谷安顿下来。杨过说有机会就回来接她们。如果一月后还没回来。就叫洪七公李晨带着她们想办法去关中或江南。杨过留下大量吃食和一些蒙古弯刀后就独自离去了。这些蒙古弯刀都是从一路上暗中杀的蒙古兵将那里收集起来的。
杨过独自绕向環辕关后的金军大营。离大营还有1里远的地方时。就被一群弯弓持矛拿刀的金兵拦了下来。一个金军小将大声说：“站住，你是什么人？”杨过现在穿着一身秦王的常服。头戴紫金冠。明显不是蒙古人装扮。因此那小将才客气的先问一句。否则都可能直接射杀了。杨过昂首沉声说：“本王是秦王完颜过！”那小将不熟悉什么秦王，但也偶尔听说过大金有这么一个王爷。那小将说：“你说你是秦王，可有凭证。”杨过拿出秦王令牌甩了过去。那小将看过后也相信了一些杨过的话。于是收刀上前递还令牌后拱手拜见到：“末将邓方参见王爷。”其他金兵也随便拜见了一番。杨过说：“嗯，快带我去见陛下。”邓方又派出一队金兵护送杨过前往金军大营。邓方则继续带兵巡逻去了。嗯，这些金兵果真也是精兵强将。两虎相争，可怜了中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