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2 / 2）

“再喊一次吧，可能他们听不到。”封零说道。

古宇和农七此时的内心：“······”

就在阿乙要开口的时候，白色迷雾迅速弥漫而来，森寒冰冷，枯朽寂灭，那些高大粗壮的树木一接触到这些白色迷雾，纷纷褪去浓郁的生机，树干枝杈也都变成了根根白骨，有些甚至还沾着血，那些树叶有些变成了垂地的白丝，有些变成了燃烧的绿色火焰，地面的泥土则变成了灰白相见的粉尘，间或能看到一两根指骨和几块头骨。

古宇和农七立即将自己的神识收了回来，因为这些白色迷雾就是葬灵谷中的死亡气息，它连修士的神识也能吞噬掉，甚至通过神识影响到神魂。

只是接触了一瞬间，古宇就仿佛坠入了极寒冰渊，神魂与修为都被冻僵了，他差点都以为自己死了，若不是有农七护着，以他的修为根本就抵挡不了。

这些白色迷雾在距离封零三丈远的地方停止了弥漫，也就这三丈地方是正常的景色，三丈外便是死亡的景色。

农七展开自身道域护着自家少主，但却发现封零和阿乙都没有展开道域，就这么面对着葬灵谷的死亡气息。

阿乙的目光在封零和白色迷雾间来回移动，她在比较，最后得出结论，要论死亡气息那还是自家公子的更为纯粹，在这方面自家公子要说第二，这天下间就无人敢称第一，就连冥府圣地也得在他面前低下一头。

这么一比较，葬灵谷里的死亡气息好像变得也不怎么样了，嗯，这么想想，当初冥府的那位弟子是怎么将封零认成失踪了的冥王的，无知者无畏？

就在三人面对死亡气息心思各异的时候，白色迷雾中有一双双眼眸浮现，这些眼眸的瞳孔中都映着同一道身影，似乎看不见其余三人。

一小股白色迷雾飘出，在四人面前凝聚成一道基本的人形。

封零开口道：“我们需要四株枯念花，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东西，我们可以拿出来交换。”

由白色迷雾凝聚成的身影，虽看不出五官，但是却有目光落在封零的身上，只见它抬起了手指着封零，随后声音嘶哑地开口说道：“你留下，他们离开。”

“好。”封零立即应了下来，随即转身对古宇和农七说道：“两位可到外面稍等，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

古宇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白色迷雾遮盖的天空，最后目光落在封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他们现在已经被葬灵谷的禁忌存在注视着，以古宇和农七的实力，哪有拒绝的余地。

“嗯，封兄多加小心。”古宇回道。

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什么。

身后的白色迷雾散开，出现了他们来时的路，阿乙很干脆地转身往回走，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家的公子会出什么事情，古宇和农七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等他们重新回到那块刻着“葬灵谷”三个字的石碑后，白色迷雾再次合拢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迷雾内，那道身影再次开口说道：“你身上的死亡气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也能看到吗？”封零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随后才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沉睡了漫长岁月之后它就出现了。”

对面沉默了，良久才又开口道：“明明一点修为都没有，为什么我们却看不到你的过去，也推演不了你的未来，不，我看到了，你的过去与未来就在那里，只是一片虚无而已。”

“我的过去······已经被抹消得一干二净了，至于我的未来，一个已死之人会有什么未来吗？”

“你是谁？”

“我叫封零，是一个刚苏醒不久的普通人而已。”

“枯念花可以给你，我们也不需要什么东西，只是想让你替人承受此后的因果。”

“很明显这并不对等。”封零说道。

承受因果属于逆天之事，轻则影响自身此后的大道气运，重则被因果命运吞噬身陨道消，特别是在被终结的纪元前，大道万千，每个人的道都是独一无二的，替人承受因果那属于是禁忌中的禁忌。

只是不知道这个纪元会怎样了，只剩下一个至高天道，还沉睡了，也不知道是否需要承受道劫，据阿乙所说到了道五鉴引境之后才会有道劫降临下来，他到现在都还没见过。

“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对方问道。

封零现在缺的就一样东西，那就是灵石，但这个他可以自己赚，除此之外，他暂时没有想得到的东西了。

“东西就随便给点就行，功法，法器，修真心得都整点，另外我有挺多想知道的事情，问完就行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实验。”封零坦然道。

“实验？”对方似乎有些不解。

“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个实验罢了。”封零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