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自家亲人(1 / 2)
刘守仁听着周围的欢呼,恨不得立时死掉。
人民教师啊!
造孽啊!
前世再大的翻车现场也比不过这时。刘守仁颓然坐倒,机械麻木地提起一壶酒。
只听外面惊堂木“啪”的一声响,说书的又开始了!
刘守仁两眼一黑,借着酒劲儿晕过去了。
昏迷之中,刘守仁似乎回到了前世的历史课堂之上,他站在讲台上跟学生们讲大道理。
他说道:“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所以真正的历史是什么?没人在意。人们只能知晓谁胜谁负。”
他又说道:“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千依百顺的女孩子很多,但也有个别厉害的,她们不仅不喜欢别人强行替她化妆,还会提起刀子杀人!”
就在这句话出口后,全班女生站起来,每个女学生都提着刀,阴恻恻地问刘守仁:“老师,要不要打扮一下?要不要来一刀?”
“啊”的一声大叫,刘守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发现他还在那个酒楼里。
他只是做了一个梦。
刘守仁提起酒壶旁边那壶基本没动过的茶壶,就着壶口大口大口地喝茶。
口含着茶水,他一斜眼,看见一个人。
雪白长须,精神灼烁,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爹刘柏安,刘老太公。
刘守仁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到,急忙放下茶壶起身,向父亲行礼。
从北胡归来后,他没有回家,直接到兵部自首。
在兵部关了一个月放出来,前往回家的路上,又被叫到了礼部。
在礼部这些日子,白天都在酒楼厮混,晚上回礼部报到,就住在礼部门房,亦不得离开。
所以自参军北上算起来,这对父子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说上话了,至少四五年吧。
“父亲!孩儿不孝,不知父亲驾临,请父亲责罚!”
刘守仁不知所措地与他老子打招呼。
“父亲大人,孩儿对您甚是思念!您身体可好?”
“父亲大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守仁一连问了两三个问题,刘老太公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最小的这个儿子。
刘守仁被父亲看得发毛,又问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可好?”
父亲终于回答了。“你母亲近日来,到处听闻你的消息,又是担心又是高兴,痴痴傻傻的,怕是要出什么好歹?”
“什么?母亲大人有恙?孩儿真是不孝!”
说着,刘守仁跪下,向着父亲磕头。
“其实,你也并非不孝。为父早已打听清楚,你回京城后公务繁忙,确实不得空闲。”
刘守仁只觉脸上发烧,自己天天喝酒吃肉,哪里算什么公务繁忙,只不过真的不能回家罢了。
“请父亲责罚!孩儿这几日的公务就是奉上官之命到酒楼喝酒,实在是不务正业啊!”
“奉上官之命,做什么也都是公务,我儿不必惶恐。来,坐下!”
“是!”
“儿啊,刚刚这酒楼说书先生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怕什么来什么,造孽啊!
“回父亲大人,孩儿实在是一言难尽!”
岂止是一言难尽,简直根本说不清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儿啊,有何一言难尽之处?向为父慢慢道来!”
“回父亲大人,孩儿经历的事情已向兵部的上官一一言明,上官要求我慎言,故孩儿不敢随便乱说,还请父亲大人原谅!”
刘守仁说着,咚咚咚地向父亲磕头。
“儿啊,为国尽忠即是尽孝,你也不必太过纠结。为父拣紧要的问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