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公平?诸位不觉得好笑吗?(求订阅)(1 / 2)
咸阳的暗流渐渐生成。
远在南海的大小官吏,同样面临着考验。
扶苏从南海大营回来后,便将一些事宜交给了他们,每日只是简单的过问一下,其中的建议安排都是他们负责,这种全权放手的信任,也是让不少人心生异样。
他们一行人更不敢有任何的疏忽怠慢。
只是临近所有士官,都做出了相对妥善的安排后,却是不知为何漏下了两人。
有关两人的名册在萧何等人中不断交换。
但却无一人做决定。
最终。
为了确定两人的官职、去向,李旦决定召集众人商议一场。
这个观点也是博得了众人认同。
是日。
零陵的一间偏室。
李旦、萧何等人齐坐一堂。
李旦看了看四周,见事务府的官员都到场了,也是微微颔首,沉声道:“我痴长诸位几岁,便自告奋勇的当起这次的主持,还请诸位不要介怀。”
说着。
李旦继续道:“这次召集诸位商议的只有一事。”
“就是对军中两位裨将的安置。”
“至于具体是哪两位,诸位处理南海事宜这么久,心中恐都有数了,一为大秦将领屠睢之子,屠览,另一人则是秦将赵佗之子,赵眛,两人的身份其实都有些特殊。”
“屠睢身亡之前为南海大军统帅,屠睢死后,其子继承其父遗志,继续扎根在岭南,在军中多有建树,为不少将领称道。”
“另一人诸位更是熟悉。”
“乃现在的南海主将之子,现在问题摆在这里。”
“从丞相府提供的官职来看,能够安置他们的官职只有两个,一个是雍城县令,另一个是怀县的县长,两者虽同为县官,然无论是年秩,还是身份地位都是截然不同的。”
“雍城乃大秦过去国都所在,人口兴旺,户口多达数万之众。”
“怀县则只是一临水小县。”
“户口一直在万数边缘徘徊,前段时间更是发生过一起十分恶劣的沉船事件,这无疑也导致怀县的官员,在不少人心中是带有一定负面影响,这或多或少会影响到日后的升迁。”
“眼下丞相府能给出的官职就这两个。”
“我们也需做出选择。”
“诸位认为屠览跟赵眛两人中何人当为雍城县令,何人为怀县县长?”
随着李旦的发问,偏室当即寂静。
无一人吭声。
对于这种情况,李旦早就有所预料。
这个决定并不好做。
论能力跟资历,屠览无疑更能胜任,但坏就坏在其父死了,而赵眛的父亲正当职,若是将赵眛安排去怀县,很容易引起赵佗不满,赵佗眼下是秦军中身份地位仅次蒙恬的存在,位高权重,权柄更是不输九卿。
这样的人物是他们能招惹的?
正因为此。
事务府的众人分明知晓其中情况,却无一人愿承担这个风险,这才有了这两人名册在他们手中不断传递,却又始终悬而未决。
见状。
李旦眉头一皱。
他缓缓站起身,去将偏室屋门关上。
随后,李旦缓缓道:“现在诸位可畅所欲言了,这都是关起门来的话,并不会为外界知晓,此事也当有个定论了。”
闻言。
众人目光微异。
他们如何不清楚这点。
只是这口实在不好发声,至于去请扶苏解答,这更是不可能。
扶苏难道当真不知情?
定然不是。
扶苏将此事全部交予他们,分明也存了考校之心,不然都捡一些轻松的事务去做,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因而众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想过去请示。
这是他们需解决的。
良久。
见四周众人还是不肯开口,李旦迟疑一阵,决定主动吭声,他主动道:“既然诸位不愿开口,那我李旦就率先出声吧,我认为当任命屠览为雍城县令,屠览能力出众,在军中一向稳重,屡立军功,足见其才能,让其胜任实是名副其实。”
“至于赵眛。”
“其父虽为南海主将,然赵眛并未斩获多少军功,也一直在其父羽翼之下,并未真的独当一面,因而在我看来,赵眛是需要独自证明自己,而雍城乃大县,人口众多,不便让其去施为,因而为怀县县长最为合适。”
“诸位以为何?”
闻言。
众人苦笑一声。
道理他们又岂会不明?
只是说容易,真下决定难。
尤其这份决定还要交给赵佗过目,这更是难上加难,这岂非要拂了赵佗面子?
沉默稍许。
乐叔起身道:“我倒是对此并无意见,只是会不会对赵眛有些不公平?”
“他虽受其父庇佑,但却肯扎根岭南,这其实很是不易,岭南这些年虽有战事,然大多是些零敲碎打,想要斩获军功,除了需自身应付得当,更要一定运气,或许我们见到的履历并不完全准确。”
“我认为或许当慎重考量。”
只是说到这些话时,乐叔目光却不住闪躲。
显然自己都觉得难以服众。
但此事的难处正在这里,难的不是安置赵眛,而是应付赵佗。
赵佗毕竟是大军主将,领兵五十万,如此大的权势,他们这般轻慢其子,一旦传出去,定会有损赵佗威名,很容易让赵佗对他们心生怨念,此事棘手就棘手在赵佗本身。
随着乐叔主动捅破窗户纸,其他人同样发表了自己的担忧。
无一例外。
都是担心赵佗的反应。
只不过大家的言辞多有收敛,也基本沿袭着乐叔的话,都是在为赵眛鸣不平,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平。
一番争论下来,最终还是无果。
有人认为屠览当为雍城县令,有人支持赵眛为雍城县令。
却无一人敢真的拍板。
屠览虽然其父已亡,但其父在朝中有不少好友,若是让屠览为怀县县长,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甚至还会引起不少朝臣不满,而且平心而论,屠览之父是为大秦战死的,若是这么处置,多少有些不尽人意,甚至是有些刻薄寡恩了。
如此对待也实在难以服众。
甚至。
就算是他们也会感到有些心寒。
他们眼下都为大秦官吏,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出了事,朝廷这么对待自己的子嗣,这岂会让他们不寒心?
正是有着这么多顾虑,众人才久久不能确定。
一时间。
众人却是僵持不下。
始终无人敢为这次的事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