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将军街头遇刺 苦命百灵吐露心声（1 / 2）
徐戮之一行五人来到渭城主街之上。
主街上甚是热闹，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街边是经营各种营生的小商贩。有卖瓜果蔬菜的，小吃茶点的，还有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小孩子喜欢的风车，吹糖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夹杂着人群嘈杂的谈论声，真是一派祥和富庶之像。
齐溪站在一个卖泥人的摊位前看得出神。
徐戮之走过来问道：“想不想捏一个泥人？”
齐溪看了看一旁的齐东，齐东一副冷脸。
“不要。”齐溪虽心里想要，却也不敢说要。
“这几个哪个好看？”徐戮之指了指已经捏好的几个泥人问齐溪。
“手里握着剑的那个好看，因为他有点像徐大哥。”齐溪说道。
“老伯，我要一个这个泥人，不用找零了，剩下的您留着吧。”徐戮之将碎银子放在条案上。
齐溪拿着泥人高兴的一路喜笑颜开。徐戮之看着开心的齐溪，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齐东在一旁咳嗽了两声。
“嗓子不舒服就吃药，别总有事没事的就咳嗽两声。”徐戮之瞥了一眼身旁的齐东。
“我吃药的钱都用来买泥人了，还吃什么药。”齐东无奈地看着徐戮之。
“好久没看齐溪这么开心了，不想扫他的兴嘛。再说那个做泥人的老伯一把年纪了，就算是做善事了。”徐戮之笑着说。
“我就是觉得你对齐溪太过宠爱了，什么事情都顺他心思，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真怕把他惯坏了。”
“他还小么，再大些，把他送到赵袁修手底下磨炼一段时间。”
“还小？你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鬼门关里都走了好几遭了，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遭过。”
徐戮之笑而不语。心想：是啊，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儿时生活的太悲惨，所以他才希望齐溪可以不用像他那样艰难地成长，他希望齐溪可以快乐无忧地长成一个文武双全的谦谦君子，内心阳光，目光澄澈。不像他，空有少年貌，不再少年心。
“怎么不见齐南和齐北？”徐戮之环顾四周问道。
“这两个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又跑到哪里闯祸去了。”齐东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却不见二人身影。
“大哥！三哥让我来叫你，说二哥二哥跟人打起来了！”齐溪举着泥人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
齐东和徐戮之一听，赶紧跟着齐溪赶过去。
只见前面围了一圈人，徐戮之和齐东挤了进去，就看见四五个人已经被齐南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齐北在一旁拉着还要上前再踢两脚的齐南。
齐南看见刚赶过来的齐东和徐戮之，说道：“你们不用来帮忙，就这几个小毛贼，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齐北一听，差点没被齐南的话气死。心想你看不出来大哥的脸色都阴沉成什么样了么？于是赶紧上前解释道：“大哥，这几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调戏良家妇女，二哥看不惯，就稍微地教训了他们一顿。”
地上的几个人见齐南不再打了，赶紧连滚带爬地挤出人群，逃窜而去。
齐东板着脸走过来，说：“稍微教训？你看看地上的血，再不来怕是要打出人命了！”
齐南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这次算他们命大，下次再遇见爷爷我，脑袋给他们拧下来当球踢。别说，他们正好五个人，五个脑袋五个球，咱们一人一个谁也别抢谁的。”
齐北在一旁疯狂给齐南使眼色，让他别再说了。可是齐南压根没有领会齐北的意思，反而一脸疑惑地问道：“三弟，你眼睛怎么了？”
齐北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什么，进沙子了，揉揉就好了。”
齐南说道：“刚才让你躲远点你不听，迷了眼了吧。我粗手笨脚的，做不了这精细的事，你找大哥或者四弟给你吹吹就好了。”
齐北看着脑袋不开窍的二哥，一时无话可说，只能摇头叹息。
这时，一个驮着背的男人拉着一个妇人走上前来，直接跪在徐戮之面前，一连磕了几个头。还一边说道：“多谢几位义士相救，使我家妇人免遭凌辱，我们夫妻二人感激不尽！”
“二位快起来，不必如此。”
徐戮之上前想要扶起那个驼背的男人。未料想那个男人一只手抓住徐戮之的胳膊，另一只手从袖中拿出一把锋利的三棱军刃，径直刺向徐戮之的腹部。好在徐戮之反应神速，向旁边一闪身，躲开了。
驼背男人将三棱军刃换到另一只手，一个侧身，又向徐戮之刺过来。跪着的女子也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刺向徐戮之。徐戮之左右招架，躲闪不及，被女子划伤了手。
“看好齐溪，齐北！”齐东将齐溪和齐北推到齐东身边，上前帮徐戮之。
这对假夫妻见偷袭不成，正面交锋又不是对手，而且人数上也多有吃亏，于是扔出了一个烟雾弹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将军，你的手没事吧？”齐东仔细打量着徐戮之。
“划伤而已，不碍事。”徐戮之用衣袖擦掉手上的血迹。
“这跟来时路上遇见的那些杀手会不会是一路人？”齐东疑惑地看向徐戮之。
“看功夫路数不太一样，说不好。”徐戮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他们这次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另找机会。”齐东神色有些担忧。
“嗯。先回去吧。”徐戮之神色凝重。
一行人回到了府中，徐戮之刚回到卧房，张巍就从外面急匆匆赶过来。
“徐将军没事吧？”张巍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
“张大人消息倒是灵通。”
“光天化日之下，竟发生如此恶性的刺杀事件，是卑职办事不力，特来向将军请罪。若是将军被伤，卑职该如何向朝廷交代，向柳大人和辅国大人交代啊。”
“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伤不了我，守城大人且放心。”
“将军威武神勇，自然是一般人不可匹敌。将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多谢守城大人关心。若是没有别的事，我想先休息一下。”
“是是是！将军好生休息。卑职不打扰了。”
张巍转身离开。
“出来吧。”徐戮之斜靠在床边，用手敲了敲床板。
片刻，就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床底钻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百灵。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百灵怯生生地问道，不敢看徐戮之。
“你看看你的袖口就知道了。”
百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衣袖，才发现左边衣袖被刮破了一个口子。
徐戮之用手指了指，百灵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划破的衣料还卡在床腿的浮雕牡丹上。
“说吧，你为什么偷偷溜进我的房间？”
“我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需要钱？”
百灵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摆弄刮破的袖口。
“这些你拿着先应急。不够的话，差多少你再来找我要。”
徐戮之将荷包从腰带上解下来，递给百灵。
“你的手怎么流血了？”百灵的眼中满是关切。
“刚刚出去遇到了两个小毛贼，纠缠了一番。不碍事。”
“你还有什么腰跟我说的吗？”徐戮之期待地看着百灵。
百灵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