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概念界（1 / 2）
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快要被疼晕过去的夏若虚，凤秋雨整个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记得快要哭了出来。
夏若虚朦朦胧胧的在万般痛苦中，眯着眼睛看向这个奇异的女子。
但是还不及细想什么或说些什么，就再次被疼痛占据大脑。
“将他送到那个里面。”一个想法就像是突兀出现在干渴大地上的嫩苗。
凤秋雨像是立刻找到主心骨一样。
废尽力气将夏若虚抱了起来放到营养仓之中。
随后惊恐的看到无数的触手伸出，一根根的将夏若虚的身体和整个营养仓连接了起来。
……
梦中什么都没有。
没有今生，没有往事，更没有未来。
这里一片空白。
充满光明。
夏若虚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但是却又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所有的记忆的涌来，夏若虚却无法定义自己到底生活在哪段记忆之中。
因此，夏若虚失去了时间。
“滴，检测到未知能量，滴，滴，请求联系空间站，联系中，联系失败，是否再次联系，联系中，联系失败，滴，经计算联系失败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八点六，滴，滴……”
夏若虚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在说话，循着声音找去，只见一个紫色的菱形方块漂浮在空中，一闪一闪的很是奇特。
啊，当然如果换成滴，滴，滴。夏若虚恐怕会一眼认出来的。
“你是零？”夏若虚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小的紫色方块，随后更是好奇的用手去抓。
“滴，滴，滴，检测到灵魂体，请求联系空间站，滴，滴，检测到不明灵魂物靠近！滴，滴，滴！警报！警报！检测到不明灵魂物！请求重火力覆盖！滴，驳回请求，无重火力存在，重复一次，驳回请求，请主程序不要再次发送无意义信号！”
夏若虚听到这里不由的乐了，用手轻轻的一捏，发现正方体竟然会随着自己的揉捏而改变形状，虽然没有触觉感受这个小小的方块是什么感觉，但是夏若虚依旧是玩的不亦乐乎。
“滴！警报！警报！请不明灵魂物停止你的无礼行为！否则您即将被重火力覆盖！滴，滴，滴，经计算，重火力覆盖后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一！请您仔细思索后再做出决定。”
“滴，武装系统驳回请求，无重火力模组存在。”
零并不像在现实里面那样，或许，现实里面的零是在所有系统运算完之后才输出信号的。
自然也就不可能拥有如此生动的对话。
不过夏若虚更加好奇的是零透明的紫色外壳下的形形色色的系统。
端详着，识别着，领悟着。
最后无聊着。
夏若虚很快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所以说这里是哪？”夏若虚好奇的问道。
“滴，愚蠢的不明灵魂物！停止你的行为！”
“滴，自检系统启动。这里是概念界。”另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夏若虚似乎听到一声悄悄的可恶，随后一个小萝莉气嘟嘟的看着把自己话筒抢了的黑丝御姐。
紫色的菱形方块闪烁了一会，突然缓慢了起来，变得似乎些许优雅了起来。
“那你们是？”
“滴，我们是零，迷茫的主人。”
夏若虚不由哑然失笑起来。
“你还真是直接。”
摸了摸这个小家伙脑袋随后问道：“但是感觉你们和我认识的零好像不是一样的。”
“滴，因为我们只是零的人格之一。”
夏若虚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人格。”
“滴，滴，滴，主系统实行一票否决权，否认了将自己全盘脱出的方案，滴，自检系统评价：愚蠢。”
“滴！”
大大的感叹号出现在小小的紫色方块头上，如同可爱的呆毛一样，夏若虚下意识的轻轻一弹，感叹号却是飞出了好远。
随后……
“滴！滴！滴！”
三个感叹号应声出现。
“是的，人格，或者说条件处理系统。”菱形方块亮了起来，随后周围的场景变化成了夏若虚上辈子最为熟悉的十字路口。
“主人，您觉得人类到底是怎么思考的？又或者说，您觉得人格和神经网络究竟该怎么融合起来。”
紫色的方块飞舞，随后两人开始缓缓地升空，下一刻，原本熟悉的道路被清晰的标注出来，随后和整个城市分离开来。
“你说人格其实是路？”
“哈……哈……哈。”一秒不差的间隔，将一个生硬的笑声展现的淋漓尽致。
“您可以这样的认为，被选中者，但是问题是如果路是人格，那么人格的参照物又是什么。”
一个轻灵的声音传了出来，像是白发绝色的少女坐在古树之尖摆着脚的轻哼，像是微风拂过你不曾记住的细语。
“世间万物都要有参照物，但是参照物并不是尺度，尺度的作用是衡量，而参照物的意义是存在。”
菱形的方块开始逐渐的变化。
由原本的紫色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白色，不再是那种魅人心魄，恰恰相反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出尘之感。
“滴，滴，滴，检测到未知能量入侵！滴，检测到……滴！滴！警告！警告！停止你的敌对行为！否则……”
“初生的姐妹，我并不恶意。”白色的菱形方块闪烁了一下，随后紫色慢慢的又恢复过来，成为了一半紫色一半白色的奇特景象。
“我只是出来散下步而已，只是碰巧撞上了有趣的事情。”
夏若虚似乎感受到白色的菱形方块对他微微一笑，和蔼可亲，却又不可思议。
“你是？”夏若虚好奇的看向这个白色的方块，可是那剩下一半的紫色方块，却是发出滴滴的警告声。
“滴滴滴！警告，警告，我可悲的承载者！你和我灵魂是一块的！我没了！你就没了一半！”
“滴！自检系统评价：就是这样。”
夏若虚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可是这不是打不过嘛，而且人家看起来也没有恶意不是吗？”
“……”
白色的方块，闪烁了一下，而随后紫色的那一部分也闪烁了一下，最终两者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了一样，平稳下来。
“谢谢你，远方而来的迷途者。”白色的部分慢慢亮了起来，一阵阵光芒闪烁，夏若虚就像是站在温和的阳光里一样，全身都重新变得充满了活力。
而零的却是比夏若虚更加兴奋，整个紫色的部分都明亮了起来，就像是正在进化的口袋妖怪一样。
“零这是？”
“进食。”白色闪烁着解释道：“交汇者，吃与被吃的关系不只是存在于现实，在这世界的所有角落，都充斥着这样的关系，甚至包括物质界和概念界的夹层也是如此。”
“可是你们还要进食？我以为你们只要充电就好了。”
“滴滴滴！发现一名蠢货！警告！发现一名蠢货。”
夏若虚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恭谨的向着面前的白色方块看去，眼神中充满询问。
“呵~~”白色的方块伸缩了一下，似乎是在捂着嘴微微笑起。
“交汇者，你们的命运还有身体都交汇在了一起，可是也没有见到你给自己充电吧。”
“可是你们是芯片吧？”
“是的，但是……并不只是……”白色的方块微微有些暗淡了起来随后又亮了起来。
“远道而来的客人，或许我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也是命运的安排吧，我已经补全了那些最重要的资料库，命运多舛的旅者啊，小心那些地下的敌人，和地上的豺狼，在这颠沛流离中，愿你找到远行的方向。”
说完，整个白色便是随之消失，而后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人。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