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三条路（1 / 2）

‘第十一天，11月13日…’男人在脑海中回想着，避免自己遗忘。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时间仿佛遁入了虚无，无论如何都毫无变化，只有经常袭来的饥饿与困倦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摆脱对时间的迷茫，男人锁上门，将石子摆在餐桌上。

他一直也没搞清当时对讲铃中所说的，是要他捡，还是不要捡。

但至少现在，他已经把石子捡回来了，并且对讲铃没有响。

这是个好消息。

……

‘虽然之前试过了，但是…’男人依旧有些不甘心，他准备再次尝试…主动接起对讲铃。

对讲铃上有两个按钮。

一个上面画着钥匙，是用来开启单元门的，现在已经完全没用了。

一个上面画着电话的图标…

‘似乎是用来呼叫总机？还是免提？’

男人已经记不清了。

和先前一样，男人抓起电话，按下了第一个按钮，接着按下了第二个。

“喂？”

“你现在还没复活？”男人冲着对讲铃打趣道。

杂音依旧，杳无回音。

擦了一把额头，男人将电话重新挂上去。

……

‘算了，看看这些石头有什么用吧。’男人将台灯拿到餐桌上打开。

光芒照射着那两颗漆黑的石子。

它们看上去…油光水滑。

但摸起来偏偏是磨砂质感。

“先从坚硬度吧…反正有两个，砸碎一个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得小心里面有危险的东西。”

……

做好了防护，男人从主卧的大床下翻出工具箱，从里面取来榔头。

“嘭！”石子被击飞出去，打掉一块墙皮。

“嘶——”男人吸了口气。

“这么硬？”

‘不会是因为太圆滑开了吧？’

‘但是它本身也不滑啊…’

男人从餐桌上的抽纸盒中捏出一张餐巾纸，分出一层，将石子包裹住，增加它的摩擦力。

同时又将鞋柜上的粘鞋胶抹在塑胶桌布上。

在一切看上去完成之后，男人高举榔头向石子挥舞。

……

摩挲着桌面上的凹陷，男人陷入沉思。

‘不是我的错觉啊…这东西真这么硬？’

“所以…我把它们捡回来有什么用？做手串？锤子都砸不动…”

将石子重新攥进手中，男人把玩着，同时全方位的观察这黑色石子。

‘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用心去感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馈。

看起来它并没有蕴含什么特殊能量…又或者男人感觉不到。

似乎这就是一个…有些硬过头的石子。

‘吸铁石也没反应，不是铁的。’

火烧，水煮，泡醋……

‘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炼金啊…’厨房，男人坐在矮小的塑胶凳上，感受着炉火的灼热。

泡醋后继续反复烧煮…

石子没有任何变化，硬要说的话…可能是变的更黑了？

也有可能是泡过醋的原因……

就这样，男人在石子的探索上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当然，他没有忘记照料土豆，隔三差五就去看一眼。

……

11月14日，第十二天。

闹铃响起，八点整。

揉揉眼，男人从床上坐起。

‘今天…’

嗅~

男人皱了皱眉。

‘恩…好像有一阵子没洗澡了，身上有不小的味道。’

‘今天先洗个澡吧，吃个早饭，剩下的…等洗完澡再说吧。’

……

今天的早餐是水煮肉干。

‘蛋的消耗有些大，晚几天再吃吧……床上的单子可能也该换了。’

咸水肉干。

以及一些发糕。

馍馍快要吃完了。

……

用过早餐，男人打开热水器……头脑清醒了过来。

‘厕所…好像全是土豆……’

平时解决如厕问题并不影响，但真当到了要洗澡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就让人有些施展不开了。

‘土豆还是不要轻易挪动的好，我就在厕所接些热水出来擦擦吧。’

……

将水桶提到客厅，男人从床上的衣物堆中取出之后打算换上的衣物，将准备换洗的衣物堆成一团。

‘等闲下来之后再洗吧…至少等到土豆发芽，那个时候再用洗衣机。’

……

‘先把胳膊擦擦吧。’

用搓澡巾沾上水，男人开始擦拭左臂。

‘今天怎么办呢…第一条路…’

‘否决。’

‘我也没有做好深入的准备，第二条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