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部军遭遇战（1 / 2）
清晨的雾气弥漫在帝国东部军临时休息的营帐中间，这是他们在行军路上的第三个早晨了。前两天平静的行军路让许多帝国士兵放松了下来，不过那些经历血战的老兵和军官们只感到越发的警惕。
随着行军日程的增加，被敌人袭击的可能性只可能增加而不会减少。就像愚人把生命的流逝称作年龄的增长而沾沾自喜一样，新兵把和平日子的增长看作战斗的远离也同样可笑。
面对这个极其不祥的天气，早早起来的卡恩公爵命令哨兵在清晨就叫醒军队的各级军官传达集合的命令。整个军营的火光都被严格的控制，迅速地收整物资，回收营帐之后，东部军比以往更加快速地集合到了一起。这主要还是归功于东部军中大量披坚执锐的老兵——他们和军官们一起把睡得迷迷糊糊，还被大雾迷惑地晕头转向的新兵摁在了自己身边。
“出发！”在人数清点完毕后，卡恩公爵率领着东部军开始了新一天的行军。
行军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具装备战的帝国士兵们屏住呼吸走出林地，来到了视野相对开阔的草地。这个时候雾气已经开始渐渐散去，视野也逐渐明朗。
老兵们稍稍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拍了拍身边依然紧握武器四处张望的新兵。自从在刚在的行军过程中讲述了今天一系列操作的理由，这些绕不过弯来的新兵就一直觉得马上就有人要来进攻自己。还没真的开战就几乎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
“大雾已经过去，敌人是不是不会发动攻击了…”就在几名帝国士兵喃喃自语之后，老兵狠狠地给他们一人来了一个暴栗。新兵别的本事没有，乌鸦嘴总是跟开了光一样灵验。
一语成谶。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正在草地的行军的帝国东部军就看见了坡对面的维萨里人。
厚重的乌云把草地压的灰秃秃的，可能随时都会下雨。
卡恩公爵示意部队停止前进，快速地变换阵型以对抗维萨里人的阻击。
维萨里人可不会给帝国人足够的时间摆好阵形，一声声号角声回荡在空旷的草地，维萨里的步兵展开了冲锋。另一头的帝国先锋部队也进行了反冲锋，他们的任务是拖延出足够的时间让处于行军后方的部队快速补上前方阵形的空缺。
几乎就在下一刻，两团步兵的阵线撞在一起，对垒的士兵用盾牌顶着敌人的盾牌，拼命地找机会刺击对手。所有人都在发出大喊，碰撞声、撕裂声、奔跑声，一切混杂的噪声被揉在了一起，猛地砸向这混乱的战场。
前排的帝国重弩手从依然待命的重步兵阵线中踏出一步，对着下方混战的维萨里部队射击。一阵零星的箭雨射入了维萨里的兵阵，直接射穿了盾牌射倒了一大片士兵，面对帝国的弩箭，维萨里人所能做出唯一的回击方式就是抬出威力巨大的弗利西亚火炮。
要是前几天，他们也许害怕射不过帝国人，现在他们可不怕了。弗利西亚的商人给他们送来了威力强大的攻城器，现在他们要把炮口对准人群。
这么好用的杀人机器，弗里西亚人用来打石头？真是原始。
火炮在高地上间隔着排列，八个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交战后排的帝国士兵。
“砰砰…”
一连串炮声响起后，战场瞬间扬起一片血雾，把帝国的阵线打出一段真空。
卡恩公爵面对对面高地上的大炮，皱起眉头，“弗利西亚人的大炮。”
公爵对东部军的轻甲军团下了一道命令：夺下高地，控制或摧毁那些对前线造成巨大威胁的火炮。为了保证成功，他还把一支骑兵团分配给了东部军轻甲军团的帝国将领佩诺。
至于正面，他引以为傲的“黑守卫”方阵正准备接管帝国先锋守护的阵线，弩手则顺应着训练时安排的轮次，一轮轮的向敌人的兵堆射出穿透力极强的钢矢。
帝国先锋的部队已经完成了撤离，现在的帝国步兵阵线已经只能看见一片整齐划一的黑色铠甲。无论维萨里战线的步兵多么的勇武，多么顽强，他们总归是身披各式轻甲的维萨里普通士兵。在披甲执矛的帝国精锐面前，他们能做的就是顶着盾牌一步步地往后退。
卡恩公爵在内的一众帝国将领都认为，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帝国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在平原战线上东部军的重矛步兵就是拥有绝对的统治力。
那么为了这场胜利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个问题就压在了帝国将领佩诺一人的身上。
佩诺和他的士兵们站在了一起他本人也是轻甲军团的一员。如果保证帝国东部军正面战线坚实可靠的精锐是稳重敦实的“黑守卫”，那么东部军突破力量的精锐就是东部军轻甲军团。他们的手里握着又厚又大的圆盾，在盾牌的卡槽内还挂着数支用于中程投射的标枪。不过这点载重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经过严格选拔的轻甲军团步兵能带着一身的装备和裸奔的逃兵赛跑。
尽管一轮标枪投射可以造成可观的伤亡，还能破坏对手的盾牌或降低持盾能力方便后续的战斗，标枪还是由于其对体能的较大需求和尴尬的射程，几乎已经在帝国的军队中全面退役。取而代之的迅速依靠庞大帝国的生产能力批量下发给各个军团的钢弩，它们用同样惊人的穿透力和威力为帝国赢下了许多战斗。
可是对于接战的突破手来说，总归是牺牲了一些火力。
因此帝国东部军的轻甲军团并不想放弃帝国接战部队的投掷传统，他们私下里研究了几年，发现标枪损耗体能的缺点和射程的短小在他们眼中可以靠使用者的个人素质进行弥补。觉得重就锻炼肌肉，觉得累还是锻炼肌肉，什么时候觉得轻了，投的远了，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