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炊烟（1 / 2）

狂风呼啸不停，卷起的沙尘更是让这天显得昏暗无比。

李钰清像是踩着刮来的黄风一般，轻灵地向前掠去。距离遇见那老人已经过去了三天，李钰清一路天天走走，现在终于走到了这荒漠的边缘，只是不知道离那黎明城还有多远。

终于走出了那黄沙遍地的荒漠，前方也生起了一缕炊烟，李钰钱加快速度向前赶去。

黄土堆砌的矮墙，零零散散的房子，如果不是有生起的炊烟，李钰清还认为这里是一片荒废了的村庄。

走到那家有着炊烟的房门口，院子里摆满了之前在荒野里随处可见的草木。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布满沙尘的衣裳，蹲在地上拨弄着那些草。突然听到买面传来的脚步声，偏头望去，正巧看见李钰清望过来。

“这位小兄弟是”中年男子起身询问到。

“路过这里，看见这里生起的炊烟所以过来看看。”李钰清解释道。

那中年男子笑了笑：“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吃点吧，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李钰清局促的笑了笑，手伸进衣服内突然止住。

中年人看见这一幕以为李钰清的身上没有带钱连忙说道：“都是些粗糙的食物，不用给钱的。”

赶忙将李钰清带进房间去。

房间里同样粗糙无比，摆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桌子以及四张长凳，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地上画着什么。

“水儿快叫你娘多弄点，有客人来。”中年汉子对那小姑娘喊着。

听到父亲说话的水儿站起身来，一脸灰扑扑的模样，零散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上，呆萌地点头向厨房跑去。

“很可爱呀！”李钰清对大汉说道。

中年大汉示意李钰清坐在凳子上：“小兄弟是打算去哪里啊？”

“我要去黎明城。”

“那可有点远啊！”

“大哥去过黎明城？”李钰清问道。

“不介意的话，叫我声陈哥吧！”大汉笑着说。“我倒没去过黎明城，不过我还有个儿子在镇上被教书先生带去了黎明城，一年就只能回来一次，听他说过去都要走上半月呢。”

“这么远？离国家的边城这么远，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建房生活啊！”李钰清诧异的说道。

“帝国也让我们迁到黎明城中去了，但是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了，一辈子就会采了草药，到了城中也不知道做什么，索性就留在这里了。不过送我们儿子去边城也是一样的，总不能跟我们一样摘一辈子的草药。”陈哥开朗地说。

“就是外面的那些草木吗？”

“对，刚好我采好了这些草药会到镇上去卖，不如你留下来跟我一同去吧！”陈哥提议到。

李钰清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就点头同意了。

恰巧水儿端着几个碗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妇人，同样穿着粗糙的衣裳，头上插着一根木簪子，端着菜走了过来。

妇人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菜碗放下后又到后厨去了。

菜就是普普通通的野菜汤，飘着零星的油水，后面又拿上来好几个大馍，端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野菜炒制的菜。

“小兄弟讲究下吧，荒郊野岭的没什么吃的。”陈哥在一旁说道。

“不会，很好了其实，我都几天没碰过油水了。”制止住陈哥为自己添饭的举动，赶忙的自己添了碗饭吃了起来。

一伙人拘谨的吃着饭，只有陈哥不停地对李钰清说着话。

李钰清尝了尝那道炒野菜觉得还不错的点了点头。

陈哥就说道：“这野菜就是那草药，除了拿去卖的，我们平常自己也会吃点。”

“嗯？直接吃草药吗？”李钰清顿时谔住了。

陈哥夫妇都讪讪地笑了起来，而一旁埋头吃饭的水儿却嘟囔着：“给你好吃的，你还嫌弃。”

听到这话李钰清也是不好意思地说：“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陈哥笑着解释道：“主要是这里都贴近荒漠，只有这不枯草在这周边存活了下来，所以这里的人都会以它为食。”

“不枯草吗？”李钰清尴尬地点了点头，只想着师傅说过是药三分毒的理，却忘了这附近黄土遍地，哪有资格去选择想要的食物。

“没有人不想拥有好的生活，只是很多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好生活的机会。”李钰清如是想到。

吃完饭后，陈哥的妻子端了一碗水过来，跟着陈哥一起到了外面的院子中。李钰清浅浅地喝了一口后，也耐不住的起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