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蝙蝠侠与猫（1 / 2）

噩梦总是令人回味无穷的，章邯是这么认为的。

在眼中只有黑暗的无尽空间中狂奔，然后因为突然出现的模糊亮光而大惊失色，明明追逐着未知却慢慢发现了那令人熟悉的轮廓。

反转而来放大的白色人脸，是他自己的死相。

狂乱着，挥舞着，这里能感受到的只有最纯粹的恐惧；颤抖着，哭笑着，因为不知理由的兴奋而感受着全身的血液都在逐渐凝固。

这就是最疯狂的自己。

章邯睁开了眼睛，那种只有在梦中才能体会到的恐惧感和罪恶感缓缓消退，大脑里却还残留着快感。

这真是一个糟糕又幸运的晚上，章邯起身去找水喝。

没了睡意，章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被拉开的窗帘缝隙中月河潺潺泻了进来，他有些恍惚。

平静的生活已经重启了三天，他循环着去上课、下班吃饭、睡觉的平静人生。倒不是他突然间就放弃思考了，实在是没有地方下手了。

虫箭莫名其妙地丢了。具体时间是在他们去人民医院的那个晚上，不知道谁拿走了，也不知道用于什么，这让章邯失去了扎虫箭的机会。

尼尔带回了关于小丑组织的情报，除了知道叫“往生教”其他都是语焉不详，告诉章邯他如果想知道的话就必须赶紧进行满月仪式。

本来想找四剑的人问一问，结果那些人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不知所踪，甚至连带着那个自己在地铁站认识的谢昆一起。

小林未羽那边一直在进行“人格改造”，也指望不上什么，在暗网已经有了新的六芒星成员，而他们的身份信息依旧写的那么“言之凿凿”，其中一个字都不用信。

章邯觉得就好像他突然被替身使者的世界孤立了，失去了所有可以得到的情报来源，这让章邯察觉到了不正常。

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所有的积雨云都在蓄势待发。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章邯自问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大学教师，最多可能会那么一点点电脑、医学、音乐、推理、算数

咳咳，反正他不是在偷懒，而是在养精蓄锐。

尼尔和丽丝塔应该又出去执行任务了，家里只剩他自己。

知晓了关于吸血鬼和血族的差别之后，章邯也得知了尼尔他们这些没有找到伴侣的吸血鬼会服用家族分发的人造血浆，不过味道就差远了。

漫无目的地想着，窗帘突然飘舞了起来，章邯转头看去，一道覆盖着黑色藏头披风的身影站在了打开的窗户上。

对于这些所有不走门非要走窗户的人，章邯已经麻木了，而这位一看造型就取材于蝙蝠侠的不速之客更是直接。

“章邯？”蝙蝠侠沙哑着声音问道，那声音中透露着沧桑。

“你都不搞清这是谁家就进来吗。”章邯无语了，这个看不出善意或恶意的蝙蝠侠似乎并不能为他答疑解惑。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蝙蝠侠跳进了室内，章邯依旧坐在沙发上，手里端杯凉白开。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呢？”章邯显得饶有兴致，他觉得这个人的思路很奇怪。

“为什么？我希望你在体验过地狱之后还能如此谈笑风生。我叫极纣，好好记住我的名字。”极纣说着，右手握拳向下拉了一下，接着一阵细密的齿轮声响起，天地色变。

客厅里的所有存在：电视、茶几、地板甚至章邯手里的水杯都开始快速腐朽消失，唯独章邯身下的沙发保持原样。

接着整栋楼都开始风化湮灭，天空失去了光线，四周的一座座建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达几十米的雕塑怪物。

围墙拔地而起，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地面变成了压满白骨碎尸的平台，一盏盏墨绿色的鬼火灯燃烧而起。

而在祭坛的中央，黑色的身影如同行刑的死神，明明号称不用武器的蝙蝠侠却取出了一柄斩首大刀，那诡异的样子更添几分荒诞。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冥王祭坛。”极纣用非常中二的方式介绍了自己的替身。

章邯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杀手皇后没有听从他的召唤出现，而对方的替身似乎是能制造出一个领域的类型。

难道这是要上路1v1男人大战？

那也得给个武器啊！

“你确定不给我个武器吗？”章邯站起了身的同时后退，保证自己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外，而沙发也随之化为了血肉落在了地面上。

“如果你想要的话，自己想象。”极纣开口说道，但是声音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就像是声音回荡在金属里。

当章邯扛着一门rpg做出瞄准的姿势时，极纣沉默了。

“大人，时代变了！”章邯摁下了发射键，“崩”的一声射出来一朵鲜花。

果然，没法取巧吗，章邯遗憾地扔下了火箭筒，变出了一把唐刀，这已经是他能挥舞的动的最沉武器了，也是他看过各种题材的书籍里了解最深的武器。

这是一柄刃长76厘米，刀身宽32厘米，刀刃厚7厘米的美丽杀人工具，刀柄和刀面都没有什么花哨的雕刻。在无边的黑暗中，这柄刀折射出的幽绿色火光格外像极光。

章邯摆好了他在书上学来的起手式，极纣则只是拎着斩马刀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