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错失（1 / 2）
相府的家奴返回相府后第一时间将所看到的与所听到的一五一十向相国禀报。听完家奴的禀报，上官书林向家奴挥了挥手，示意家奴暂时先退下去。接着问他父亲说：“父亲，你怎么看？”上官华一思索一会，用手轻轻捋了捋胡须，回答说：“按易理，如此复杂的天象应该应验在某个帝王身上，而不是在某个刚降生的孺子身上，莫非国王驾崩没有人得知，这不符合常理，至少国王在临终之前都会事先拟好圣旨召集群臣奉旨行事。”上官书林听完他父亲的话，说道：“国王患病已卧榻三年有余，这三年来他只上过三次早朝，昨日午时，我带领随从巡查归来在西城门碰到夕阳公主，看她的表情甚是着急回宫，继而陆续听到城中百姓议论说国王病危，不知真假。”上官华一不再言语，满心思索着国王是否已驾崩，如果国王真的驾崩，现在他发动兵变一口气即可拿下黑石宫，拿下黑石宫就等于把整个黑石城囊入怀中，到时候胆敢有不服从者立刻处决，但终究都猜不透国王是否健在，于是叹了口气说：“安陵前者真是个老狐狸，吾担任相国十余年，偏偏在半个月前派我微服私访，了解边疆百姓的生活，如果这半个月我一直在国事府批阅各地传来的奏章，便能知道国王的真实情况。”
“父亲，明日午时你入宫将微服私访边疆百姓生活的情况向国王禀报，便知国王是否健在。”上官书林建议说道。
“国王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世间万物，未经批准不得擅自跃过黑石门踏进黑石宫，违者立即处死’。这是灭族之罪，万不可冒险，只能等候国王宣旨召见才能踏进黑石宫。”上官华一用训示的语气反驳说。
“父亲，那我该给我儿子取什么名字？”上官书林问道。
“我孙子在这个复杂的天象里降生，定当有凡人未有的能力，就给我孙子取名叫白一土立巾。”上官华一回答说。
“白一土立巾？”上官书林睁大疑惑的双眼问道，继而又说：“这名字太怪异了。”
“你且遵照行事，日后便知。”上官华一说完便转身回屋去了。
上官书林一脸懵逼站在原地，看着父亲的背影，完全读不懂父亲的意思。
在前沿殿里面看到许多奇形怪状的脚印，众人惊呼不已，唯独公羊不凡表现得异常淡定，他回答夕阳公主说他们把国王带走后便开始查看前沿殿的每个角落，来回走着。然后又绕着放有国王尸体的龙榻转了好几圈，时而停下脚步注视国王冰冷的面孔，时而低头注视脚下的脚印。夕阳公主看着公羊不凡已走了好几圈，觉得不耐烦，又问道：“公羊祖师爷，到底是谁人把我父皇带走了？”这时公羊不凡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了看夕阳公主，回答说：“是阴曹地府的人，凡间所有的人仙逝之后，都会被阴曹地府的将兵带到阴曹地府主事薄那里登记，然后按惯例审问七天，如果被带去的人在人间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就直接把那人打进十八层地狱关押，如果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审问完就放他（她的灵魂在阴间自由行走，刚才那些清晰的马蒂声就是阴曹地府兵将骑马过来的声音。”听了公羊不凡的解释，夕阳公主又问道：“阴曹地府归谁人主宰？”公羊不凡不经思索，直接回答说：“归天庭主宰，通俗说就是归天帝主宰。”日后我定当遵从父皇的遗言，射杀天帝，主宰三界，把我父皇放回阳间，阴间阴冷，残忍而又血腥，夕阳公主默默地在内心深处想着。
不知不觉，天边渐渐出现黎明的曙光。夕阳公主听从公羊不凡的建议，暂不对外宣布父皇驾崩的消息，秘密委派亲信通知驻扎于边疆的将领回宫议事，同时命人雕刻一尊国王的木像放在黑石殿的龙椅上，披上龙袍，面朝墙壁，背对大门，为得就是防止有人突然起兵叛乱。
一个月后，各驻扎于边疆的将领陆续班师回到黑石城的周围，待一切准备就绪，夕阳公主这才对外公布父皇驾崩的消息，同时召集满朝文武议事，要求各位臣子遵从国王的最后一道圣旨协助夕阳公主处理国事，如有违逆者，半个时辰内使其从人间消失。
相国上官华一从黑石宫回到相府，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到父亲气急败坏的愤怒面孔，上官书林上前问道：“父亲，何故如此愤怒？”上官华一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儿子上官书林，闷闷不乐地回答说：“儿啊，今早父亲奉旨入宫参与议事，得知国王在一个月前已驾崩，就是夜空出现复杂天象的那个夜晚三更时分，前几日你与副将谷翦入宫替父亲提交关于巡查边疆的奏折，在黑石殿看到端坐于龙椅上的不是国王，是一蹲木像，我们都被骗了。”
“父亲，既然国王已不在，那我们趁早起兵夺权。”上官书林提议说。
“我们已错过起兵夺权的最佳时机，此时驻扎于黑石城周围的将领都是国王的旧部，现在起兵夺权等于自掘坟墓，此事要从长计议，万不可掉以轻心。”上官华一摇了摇头说。
“夕阳公主为何要这样操作，莫非她知道我们的计划？”上官书林疑惑问道。
“她一个乳臭未干的皇家闺女，不晓得这些，她要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你我的脑袋早已落地，何为人主，人主就是宁愿错杀万万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起兵夺权的人。”上官华一回答说。
“父亲说得极是。”上官书林点点头说。
“今晚你以巡查为借口出城，亲自到五指山顶峰检阅已在那里秘密操练两年之久的十万断头军，检阅他们协同作战的能力，顺便从地下金库带些金银玉帛与美酒过去，如果途中遇到女性就抓去充当军妓，那是秘密基地，没有人会查到那里的，你且放心去做。”上官华一喝了口茶吩咐说。
接着，上官华一又吩咐说：“哦，对了，七日后夕阳公主为国王举行国葬，届时你我都要穿孝服参与祭拜。”说完便转身走出茶亭，向他的书房走去了。
是夜二更天，上官书林遵照父亲的意思，带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发，不料来到西城门被西城副督军彭湛的部下拦住，死活不让出城，谷翦见状，气急败坏的跳下马背，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走到拦住去路的十余名门卫的面前说：“公务紧急，请让开！”其中一名门卫回应说：“我们奉命行事，没有副督军的命令，我们擅自放行就等于放弃自己的生命。”说着就拔出锋利的腰刀驾在谷翦的脖子上，其余门卫也相继拔出腰刀。静坐于马车里的上官书林听到门卫拔刀的声音，便从马车里伸出头颅探个究竟，看了看，问道：“彭将军何在？”此时副督军彭湛正坐在城楼上品茶，听到有人喊他的大名就站起来往看，原来是上官书林在叫喊他，于是他回应道：“上官将军，现在已是二更天，有何公务急于出城？”上官书林回答说：“七日后夕阳公主为国王举行国葬，我等奉命出城巡查，公务紧急，没有来得及带上放行公文，麻烦副督军行个方便。”立于城楼上的副督军彭湛听了上官书林的回答，考虑一会，觉得有道理，就对门卫说：“放行。”门卫听从副督军的号令，乖乖放行，一丝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