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明贼寇（2 / 2）

小二气极，心说你若是什么也不知干嘛胡乱插手，害得自己差点就吓到自裁。当然此时也无法确定眼前两位女子究竟是何来头，只是她们二人似乎来自江湖大门派，会很高深的功法。能将人定在原地，似乎只有几个可数的门派能做到，且还都是些老怪物级别的存在。

贼人终于看清不是鬼，而是两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终于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

“你是女子？”婼凝秋到此时才看出来，贼人竟是女子。只是一直穿着男装，加上又默不作声，让她误以为对方是男子。此时再看才发现，这名女子身材苗条，皮肤也很是细腻，根本不像会在夜里飞檐走壁的毛贼。

女贼此时知道来的是人不是鬼，也没那么害怕，但也还是慌得不行。毕竟她从前也没干过这些事，若非不得已，哪敢冒如此险。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那方阎王！”女贼见她们同样是女人，终是多出些许胆气。

“方阎王？”婼凝秋又是一惊，不知那方家的名声竟如此不堪。但想想那家的家丁，也确实是凶神恶煞。可考虑他们当时是在搜寻贼人，也属情有可原。所以她并没意识到方家可能是当地的恶霸，甚至鱼肉百姓。

“你们是外地人？”女子见她一脸震惊，不似伪装，这才稍稍减少几分敌意。

“我姐妹二人刚从很远处来此，只是见到有官府在搜你，才觉得你可能是贼人。但如果你能说清原委，我们自会定夺如何处置。”婼凝秋也放柔了声音，尽量不让女子抵触。

“好，反正方阎王家的事也非秘密。他们家大公子如今在朝中任兵部侍郎，主武选。而他父亲原也是兵部员外郎，父子二人在军部深耕了四十年。你见过他们家的家丁，那都是积年老兵。原来玉阳城的知府也算是清流，结果只因得罪方家，竟是莫名死在府中。向上所呈奏章，只说暴毙而亡。如今的知府，早已是方家外戚当任，整个玉阳城地界莫不敢违背方家之令。”

“我父当年本是前玉阳府通判，却在知府大人离奇亡故数天后失足落水而亡。可他们不知，我父早年曾习得一身水性，那处案发水渠不过及腰深，又怎能害我父亲。可恨这些人只手遮天，先皇又早已不察民间疾苦，这才让方家为祸玉阳府数十年之久。”

“而今我舍了一身清白，总算是偷出他们里通外敌的证据，只可恨不能送到”

女子刚要说出所送之人时，那名小二奋力踢了她一脚，显然不想她说出来。

“你踢她干嘛！没本事保护她，就会自己人打自己人！”凌非蝶很是看不惯小二的行为。若是扑上来与她们拼命，她还会认为这人是个好汉。可只是去踢女子，还用那么大力，实在让她不耻。

小二没想到来的两位女子还如此区别对待，一时语塞不敢再说话。

“我们是从青田县过来，也是要去皇城面见皇上。你若是信得过我们，正好可与你同行。你看这是青田县令写的奏章，他还有推荐我们去找国师的信笺。”

“国师？”女子瞪大眼睛，迅速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二，又快速游览一遍婼凝秋手中所展示的奏章与信笺。那奏章上有青田县令的官印，而且字迹也是笔走游龙，很是有气魄，非一般官员能写出。那信笺之上的字迹也与奏章相同，而信笺封面则写着‘印山兄亲启’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