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变态（1 / 2）

“你是命定者?”

舒倩倩神色自若，“巧了，我也是命定者。”

顾鉴目光瞬间呆滞：“纳……纳尼?”

他摇头，猛然挥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失态了呢……”舒倩倩看到眼前男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顾鉴虽然从与舒倩倩见面起，就不停地哇哇大叫，时而严肃、时而犯怵、时而耍赖、时而犯贱，到最后更是一副“我乃命定者，我已无敌”的姿态。

但是，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假象罢了。舒倩倩凭直觉就能感受到，顾鉴的内心始终十分镇定，他那些夸张的行为与言论，只是一层掩饰而已。

而此时的顾鉴看起来是真的慌了，这是一种发现“自己的底牌并没啥用”的惊慌……

“原来你的底牌是命定者么……”舒倩倩心情不错，嘴角微扬，“命定者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稀罕的事情。”

顾鉴瞪大眼睛：“你是命定者?我不信！绝不信！”

“信不信随你。”舒倩倩显得很是无所谓，淡淡道，“但，我确实是。”

“你证实给我看！”顾鉴喝道，他心态剧崩，以至于声音都嘶哑了。

“这有何难?我……”舒倩倩脸色微变，顿了顿，接着道：“我没必要证实给你看……爱信不信。”

“我自然是信的。”顾鉴突然露出微笑，淡然道。

“怎么回事……”这回轮到舒倩倩惊讶了，顾鉴忽然恢复了平静，说话时神态也是变得风轻云淡，完全没有方才歇斯底里的崩溃感，这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发生了什么?”舒倩倩心道，“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难道是……精神分裂?”

“原来你是命定者啊。”

顾鉴神情自若，悠悠道，“这不就把你的情报套出来了吗……千辛万苦就套出了这么个情报，我怎么会不相信呢？”

“你……”舒倩倩惊疑不定，“你在套我话?”

“嗯。”顾鉴点点头，“准确的说……我是在观察你的表现，包括行为、表情、言论等各方面，适当地进行言语上的诱导，最后达成套取情报的目的。”

“你只是在嘴硬罢了。”

舒倩倩再次展现出自己强大的决断力，她惊疑片刻，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反驳道：

“你发现自己的底牌无用之后，现在又企图通过胡说八道来混淆视听，我看你是想拖延时间吧！”

“你说的不无道理。”顾鉴道，“毕竟……一切皆有可能。在事情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决胜的手段究竟会是什么。”

“故弄玄虚。”舒倩倩哼道。

“你不杀过来么？”

顾鉴居然以一种鼓励的语气说道，“我做好准备了，你尽可过来。咱们决一胜负，看看谁是胳膊……谁是大腿！”

“开什么玩笑……”舒倩倩再度陷入犹疑，“这是明摆着在诱导啊……这是陷阱么？还是说……这只是假象?他想让我以为这是陷阱，实则根本没有什么陷阱……”

她觉得脑中越来越混乱，每当她为一个问题定下结论，就会有新的问题出现，思绪犹如一团乱麻，她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攻击。

决断力足够强?那就制造出足够多的问题好了。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其始终陷于决断过程中。大量的问题堆积下，纵然其人决断力再强，也要陷入困窘的境地之中。

而舒倩倩的迟疑，正是顾鉴所需要的，他面带微笑，继续言语输出：

“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罢了。你焉知自己所见所闻，皆为事实?而非全是假象?什么是事实?什么是假象?倒也难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