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修行（2 / 2）

敌人，靠近，虚晃，挥剑。

倒下，爬行，抬手，挥剑。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在不断地昏迷与清醒间，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回忆时，就只记得这些，挥剑，挥剑，挥剑。

挥剑占据了陈彻的全部，哪怕想起上杉越，第一时间不是他的样子，而是如何挥剑。

不知不觉，陈彻只记得挥剑了。

抬起右手，剑柄被陈彻紧紧地握在手里，绝对的炼金物品，这个月来不知用它砍向多少物体，但剑刃仍旧如新，不见丝毫缺口。

“真是好剑！”

食指轻轻划过剑刃，烧刃像是龙的脊梁。

起身，更衣，拭剑，入鞘，开门，明月，古樱，踏地，立势，拔刀，挥剑。

所有的剑术都由剑的九个击剑基本方位延伸而来。

“唐竹”（自上而下的斩击

“袈裟斩”（自右向左斜下切

“逆袈裟”（自左向右斜下切

“左雉”（左横切

“右雉”（右横切

“右切上”（自右斜向左切上

“左切上”（自左斜向右切上

“逆风”（自下而上的斩击

“突刺”（向前突刺

这九个方位是所有剑术的基本结构。

上杉越深知基础，因为基础最简单，而简单的东西不会出错。

挥剑，挥剑，挥剑，挥剑，挥剑，挥剑，挥剑，挥剑，挥剑……

唐竹接逆袈裟，再接袈裟斩，最后转血振，这是萨摩示现流-虎尾。

左雉接右雉，再接左切上，转唐竹，这是北辰一刀流-卷霞。

左切上接唐竹，再接逆风，再转袈裟斩，这是醉生心剑流-华乱。

突刺接右雉。再接突刺，再接左雉，再接突刺，这是天然理心流-云无。

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

各个流派的剑术信手拈来，剑术的变化犹如本能般，什么时候的事呢？

明明一开始什么都不会的，不，其实现在的他还是什么也不会，因为上杉越并没有教陈彻剑术，这些所谓的剑术只是陈彻被虐了这么久，身体所形成的肌肉记忆罢了。

他只是在模仿上杉越的剑术，甚至他其实都不知道他所使用的招式名称与所属的流派，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变化好用，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招式杀人更快。

是的，上杉越没有教陈彻任何剑术，但陈彻已经本能般的朝着如何更快的斩击，如何更好的切入，这些方向不自觉的变化九式，上杉越没教陈彻剑术，这是他的考量。

与其他流派不同，上杉越所修行的心剑流并无固定的剑式与剑术，所谓心剑，便是心中剑，也就是你自己所认为的剑。

心剑流对于剑士的要求是形成自己的风格，不断地让陈彻与自己对战，就是出于这点考量，陈彻的风格已经在不知不觉形成了。

上杉越站在神社内看着樱花树下不断挥剑的陈彻心中暗暗点头。

“是时候了，这小子已经有自己的剑术风格了，是神速剑吗……正是最适合他的风格呀。

皇的血统，加上本身的力量，完全不需要其他的技巧，只需要够快就行，到时候以这小子的腕力，哪怕只是擦过，想必对方也会被斩断吧？”

“就这样决定了，再磨砺个一年半载就传授他剑术吧。”

上杉越最后望了陈彻一眼，转身离开走廊，走进漆黑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