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大发雷霆(1 / 2)
“冤……冤枉啊!汪夫人,卑职……卑职……”
原本就已经十分不爽的陈璧君见那王春元不光一口一个“汪夫人”,还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便又抄起第二只茶碗,不由分说直接朝着王春元的脑袋砸了过去。
别说,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这一次陈璧君丢得那叫一个准,飞出去的茶碗不偏不倚,正中了那人的面门,顿时就把他给打了个满面桃花开,疼得他满地打滚。
一旁的李士群见状则立刻跳了出来,请求道:“陈委员,要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您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就让他把干过的所有坏事全都吐得干干净净!”
那王春元不听还好,听李士群这么一说差点就当场给吓尿了,随即也顾不得还在流血的脑门,赶忙连滚带爬地爬到陈璧君的身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陈委员开恩……我说,我什么都说……是蔡厅长,是他要我这么干的!”
“蔡厅长?”陈璧君听了先是一愣,“哪个蔡厅长?”
话音未落,一旁的随行秘书汪曼云便小声对陈璧君说道:“想必应该就是,现任JS省民政厅厅长蔡洪田。”
“蔡洪田?高冠吾的人?”
汪曼云连忙点头称是,陈璧君则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才转头对李士群问道:“李秘书长!”
“卑职在!”
“这个蔡厅长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曾经邀请过他来帮你忙的,有这回事吗?”
“陈委员真是好记性,没错,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卑职刚刚走马上任,继续一个晓畅江苏大小政务的帮手,于是卑职就亲自登门,邀请他来担任清乡委员会行政设计委员会的主任委员,兼苏州地区的清乡督办专员。”
“那后来呢?”陈璧君很是配合地问道。
李士群则笑了笑,自嘲地回道:“后来呀,或许是因为卑职人微权轻,人家蔡大厅长根本就没理会卑职的邀请,卑职不得已,才找来张北生任职。”
尽管此时的陈璧君已经被气得不行,但是仅有的一丝理智却让她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命人将王春元和前来告状喊冤的潘宏器分别关押起来,等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再做进一步处理。
然而就在那两人被带下去之后,陈璧君又喊住了准备告退离开的李士群,推心置腹地问道:“士群啊,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一定很不平衡,对不对?”
“卑职不敢!”
陈璧君则摆了摆手,“好啦,这里又没有外人,用不着藏着掖着,我也跟你讲一句实话,其实我比你更向彻底收拾了‘维新政府’一留下的那些人,可是现在这局势最需要的是内部稳定,只有内部稳定了,才能得到日本人的重视,明白吗?”
不想李士群却摆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陈委员,您说的我都明白,可卑职却不是在为自己委屈,而是在为您和汪主席担忧啊!”
“士群,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陈委员您不妨仔细回想一下,这一次自打您从上海启程,那帮家伙就小动作不断,现在又搞了一处敲诈勒索,逼得一县之长黄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拦路喊冤,说句难听的,就是在将您和汪主席,甚至是整个南京政府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啊!”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大事化小的陈璧君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动作并不是出于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当然是早有预谋的啊!”说到这,李士群便上前压低了声音轻对她耳语了几句。
“人证?什么人证。”
李士群却卖起了关子,“人就在外面,您一看便知。”
“好啊,带她进来!”
李士群领命,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时间不大,就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一见那人,陈璧君就感到十分地面熟,仔细一看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小环?是小环吗?”
“大小姐……”那个被陈璧君换做小环的夫人一见到陈璧君刚喊了一声“大小姐”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环,你……你别光顾着哭啊!”眼见那小环一见到自己就立刻哭成了一个泪人,陈璧君也是十分地心疼,赶忙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李士群,“士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士群这才将其中的缘由娓娓道来:“回陈委员的话,此女非是旁人,正是那惨遭奸人敲诈勒索的潘县长的儿媳。”
“混账东西!”陈璧君不听还好,听李士群这么一说,便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顿时便被气得火冒三丈,直接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说道,“好哇,竟然都欺负到我们陈家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小环,别哭了!这一次,小姐我一定替你做主,还你们家一个公道!”
小环听了赶忙下跪叩头,嘴里还不停地道谢:“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士群!”
“卑职在!”
“立刻派人暗中调查江苏各级官员,自高冠吾以下所有官员都在调查之列,不管是贪污受贿,盗卖军需,还是克扣行政经费,就连擅自公车私用都给我统统记录在案,有一件算一件,有一桩算一桩,我要让那些个留守官员们都看看,跟我们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是!卑职这就办!”说完,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而就在陈璧君和李士群还在为如何对付维新政府的留守官员们而发愁的时候,距离别院不远的一间咖啡馆里,顾慎言则给李墙送来了一条最新的情报:有人刚刚在黑市上花重金买了两瓶氰化钾。
“这么说,他们这是准备投毒行刺了?”李墙问道。
“很有可能。”
“那我想我应该知道这次行动是谁带队了。”
尽管那顾慎言听了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最终却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