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日礼物（2 / 2）

方舟拉上了卫衣帽子，把喷雾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没有回头看身后着火的大楼哪怕一眼，在一片惊慌的嘈杂声中渐行渐远。

公寓的居民听到警铃，有人好奇的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身子查看情况，却都被巡逻无人机的电击枪口指着退回了家里。

巡逻无人家闪烁着红蓝色光芒，飞梭在楼道里，机械音大声播报着：“所有公民，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关闭房门。”

1分钟后，治安署消防署以及天使创伤小组以及道尔保险公司的人员到达了5233室。

“科尔组长，基本可以排除人为因素，公寓的保障系统堆栈错误，导致了料理加热台异常工作，点燃了桌布。现场燃烧痕迹也可以佐证这一点。”道尔保险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从公寓终端拔出数据线，回弹进了他的手臂义肢。

“嗯，这里的住户呢？”科尔组长听完汇报，看向了治安署的治安员。

“方舟，一个17岁，哦不，18岁的中学生。”那个治安员在太阳穴处轻点了一下，皮肤下亮起了一个蓝色的小圆环，方舟的信息便出现在了他义眼的视网膜上。

“那没什么问题了。诶，这破公寓楼早该整修了，这是今年第三起火警了。”科尔摇了摇头，无奈叹道。顺手拿起了没被烧毁的一张获奖证书。

艾尔星黑耀石黑客技术大奖赛，冠军，方舟。居然还是职业组，而不是少年组。

“嚯，还真是个天才呢，我那小子能这么厉害，我天天请全组吃牛肉，天然的。”

那个保险公司的员工抬眼看了看科尔，心中暗想，就你那儿子？就你那点工资？

科尔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获奖证书，方舟还有6张。

威尔逊街

全十一号城市最肮脏的街道。

这里汇集了全城最多的老鼠蟑螂，最落魄的中年男人，最无耻的混混流氓，以及衣着最暴露，也最便宜的姑娘和大婶。

方舟行走在常年积水的街面上，帆布鞋踩碎了倒影着的各色霓虹灯，打翻了各种颜色。

街边的人们一堆堆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也不知在讨论什么，都是一份非常亢奋的样子。见他走过，纷纷侧目，这样干净的少年和这条街，很不搭。

浓妆艳抹的姑娘看到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上来搭讪拉人。

威尔逊船长酒吧

霓虹灯门牌勾勒出了一艘被章鱼包裹住舰首的企业级飞船。

一个染着绿毛，奇瘦无比的青年看到方舟要进去，喷绘着喷火巨龙的机械义肢重重搭在方舟的肩膀上。

“小屁孩，你谁啊，就乱进！”他大大咧咧的说道。

“撒手。”方舟伸手搭住了肩上的义肢，橙黄色的分子聚合物线从个人终端上飞射而出，缠绕住了瘦猴的机械臂。方舟平静的抬头看着那个瘦猴。

“你特。。。”瘦猴青年刚要说什么，一阵电光从单分子聚合物线上一闪而过，电流贯穿了他身体。

“扑通”

瘦猴青年顷刻间就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嘭”酒吧的木质门被重重推开了，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了眼方舟，又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瘦猴，转身带方舟走进了酒吧。

复古风格的酒吧里很热闹，全息影像台上正播放着联邦义体协会举办的无限制格斗节目，装着旧神呼唤者义肢的男人正用机械触手紧紧缠绕装着刀锋精灵义肢的女选手，高高举向天空，点燃了酒吧客人们的情绪，他们疯狂地拍桌呐喊。

在中年男人身前，人们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方舟跟着其后，穿过舞池，经过后厨，来到酒吧后门。

中年男人打开一个窨井盖后，就站定了脚步。

方舟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一矮身钻进下水道。

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行进了5分钟后，他敲墙了一扇铁门。

这是他今晚的目的地。